“我什么我?对了,我不是拜托你照顾司承傲的吗?你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儿?”还刚刚好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她倏地眯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因措手不及而有些仓惶的错开视线的他,淡讽道:“十三爷莫非是在监视我?”
司昱之一震,蓦然扬起的声调高了些,与平日里没有起伏的声调比起来,便显得恶声恶气了些:“……我只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不放心我?抑或是你的宝贝九哥司儒风?”她懒洋洋的随口问道,随手将绳子理好放在一旁备用。
“有什么区别吗?”他不过是担心司儒风会对她做出什么令她还害怕的事情,这才匆匆赶了过来,结果看到后来,发现竟是她要对司儒风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沈含玉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戒备,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角,撩起司儒风的衣衫,“咔嚓咔嚓”的剪了起来:“没啥区别,我就那么随便一问,你别放在心上……你还有事吗?呼,这剪刀真好用……”
我剪,我剪。我剪剪剪……
司昱之再次石化,看着她熟练地剪完司儒风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然后,她的手伸向了他破碎衣料下的裤子,再次无力追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虽然他早就知道她的思想行为异于常人,但,眼前这一幕,还是令他不由自主的汗颜,偏偏,最该汗颜的那个人却一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模样……
沈含玉投去一个‘你真白痴’的目光:“我在剪烂他的裤子啊!你长了眼睛却不懂看吗?”
“沈含玉——”第一次,司昱之被气的如此无力,他后悔了,他当初实在不该那么轻率地答应与她结盟,他怀疑在她的“帮助下”,他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甚至极有可能英年早逝……
偏让他气的七窍生烟的家伙犹自快乐的“咔嚓咔嚓”着,不时用脚帮助地上的男人翻身:“不好意思让他全身精光吧?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的太子殿下耶……若太丢脸一定会令他羞愧致死的。嗯,我仁慈点好了,赏他一条三角裤……”
“三角裤?那是什么东西?”司昱之好奇,忍不住问了,暂时忘记自己正在生气。
沈含玉心情出奇的好,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挥舞着大剪刀,干脆利落几下子,便完成了初步任务:“喏,这个就是三角裤了……”
司昱之无语的瞪着那片遮羞布孤零零的挡着司儒风的重点部位,觉得自己原本强硬的心脏渐渐有些不堪重负了:“这……就完了吗?”
不,没完!依他对她的了解,现在这种程度,不可能算完……他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果然,沈含玉投来藐视的一瞥,鼻腔重重的哼出一声:“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十三爷,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儿,一辈子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的信条,我先前可已经礼让过尊贵的太子殿下了,但谁叫他不学乖还想打我的主意呢?他可是打算用迷烟那种东西来对付我呢,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还他一针而已……”
“那么他再犯到你,你当真会斩草除根?”司昱之蹙眉轻问。
“你说呢?”沈含玉并不痛快的给出答案,狡黠的反问,蹲下身子继续忙碌着——小包袱里有准备好的笔墨,她拿起豪笔,蘸了墨汁就往司儒风的后背招呼去。
司昱之颇有些好奇的凑上眼:“我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我是驴,我是头大蠢驴,我是头呆驴……你,你骂人?!”
沈含玉奇怪的收了笔:“骂人谁不会呀?”
复又狐疑的望了过去:“你不会没有骂过人吧?”
司昱之别开视线,淡淡道:“那是粗鄙之人所作的事情……”
“原来,高雅的人是不会骂人的呀!受教啦——”沈含玉受教的点点头,嘴角的笑容,却明明白白挂着嘲讽。会骂人就是粗鄙的人了?那么在他阁下眼里,她沈含玉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粗野村妇?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又忙又累
司昱之自知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颇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我没有针对、看轻你的意思……”
沈含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忙碌着。
“我是坏蛋,无恶不作的大混蛋,三岁偷邻居家的鸡,四岁牵阿福婶的牛,五岁进赌坊,六岁上瓦院,十岁混街霸,十五岁当上了采花大盗,奸淫掳掠偷蒙拐骗……这,不用这么狠吧?”司昱之念着她挥笔在司儒风胸膛上写下的话。
沈含玉转过身不理他,取来绳子绑缚好司儒风的双手双脚,将他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发现司昱之竟还没走,蹙眉问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你打算将这样的他弄到哪儿去?”司昱之心中忽然涌上了不安。
“嘿嘿……”沈含玉笑的狡猾诡谲:“还记得东方磊的下场吗?我啊,不过是想让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也尝一尝,扒光后吊在城门上被人砸鸡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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