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傲站在原地,看她红着脸手足无措的冲出房间,双手提着裙摆,宽大的衣袍翻飞,青丝随之舞动,绣着小铃铛的绣鞋因奔跑而叮当作响……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专注的看着一个女人……
“啊啊啊啊啊啊——”沈含玉所谓的有事要忙,就是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对枕哀嚎:“笨蛋蠢蛋白痴蛋,又不是偷情,逃个什么劲儿啊?”
跟自家老公亲热,一不犯法二不扰民,她跑什么呀跑?笨笨笨——
紧随而来的司承傲听见她闷闷的哀嚎声,剑眉轻扬,唇瓣微勾,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走进去——她要忙的事情就是藏在被窝里骂自己笨蛋蠢蛋白痴蛋?
“含玉,你不是有事要忙?”好单纯无邪的轻嗓,没有方才的低哑暗沉,酒般醇甜的与平日里一般无二!
他他他怎么跟过来了?沈含玉急得团团转,没想到好的措辞前打死不露脑袋出来。
“含玉,你藏在被窝里面干什么呀?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上次害羞她将脸往脸盆里藏,他出声,害她呛了好大一口水,这次换了地方,不过这地方,不但不怎么高明,还似乎,有着那么一点隐晦的邀请之意——她确定她是在害羞而不是在邀请他?
沈含玉没听到他的戏谑调侃,因为她正满脑袋的想着她眼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忙,啊,有了——“我我真的好忙呀,我要洗头——”
呼呼,终于被她找到事情做了吧!她掀开被子,赫然发现眼前悬着的那张大大的笑脸:“你你……你想吓死我啊?”
不声不响靠这么近,是想检验她的心脏够不够强吗?
他伸手将她从被窝里头拉了出来,甜甜笑道:“我帮你洗!”若能顺便拐她一起洗澡,就更好了!
沈含玉自然不清楚他心里头正打着的主意,一时不察被他拉了起来,眼色狐疑的盯着他:“你会洗头?”
明明每次都是她帮他洗的好不好?他什么时候亲自动手过?这会儿竟然说要帮她洗,她会怀疑很正常吧?可他该死的干嘛又露出一副好似她欺负了他的委屈表情来?
直到他握着她左手的大手逐渐收紧,炙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手心……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将左手藏在身后,右手死死握着左手,近乎惊惧的望着他好似受伤而笑容黯淡的俊脸。
“承傲啊,你出去找小彩玩好不好?你昨天不是还想买糖人吗?”让她冷静一下先啦!
“可是你不是要要洗头?”他用委屈又受伤的语气说!
糖人哪有她好玩?尤其当她的脸啊,耳啊,颈项都因为他的接近他的抚触他的呼吸而变得红透透的时候……
“……我自己可以洗!”她滑下床榻,小手东摸西摸,眼眸四处乱转,走开几步才减轻了突如其来的燥热感!
没用呀!她竟然会因为他的接近而心慌不已,跳离开了才觉得呼吸是顺畅的,呜,她这表现叫什么呀?情窦初开吗?
活了两世人,才知道情窦初开的滋味!啧,实在……不怎么美妙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爱
沈含玉到底没有拗赢司承傲,他像跟她杠上了似地,非要帮她洗头不可——可怜她一头美美的秀发,昨天才被小彩蹂躏……伺候过了呀!
谁教她情急之下说要洗头?忍耐吧,忍忍也就过去了。她无奈的心里念着忍耐咒……
洗发仪式开始了——在她看来,司承傲慎重兴奋的态度,跟对待隆重的仪式没有差别、他先是嘱人将躺椅搬到院子里,之后不由分说将她按在躺椅上躺着。
接着,热水送来,巾帕也送了过来,搭在他肩上,随着他的动作而晃荡着,他在她面前转的她眼昏,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折腾——他玩够了,没兴致了,就该放过她了……吧?
他学着她以前为他洗头时的样子,先用热水打湿了长长的发,取来皂粉,小心翼翼揉洗着:“含玉,如果痛的话要告诉我哦——”
“嗯——”连这语调,都是学她的!
她紧闭着双眼,放任又信赖的模样,让他轻轻勾起了嘴角,无关嘲讽无关戏谑,并且,第一次觉得,伺候一个人的感觉,还不赖!
安静的庭院里,偶尔有水声响起,偶尔有鸟叫声声,然后,有类似轻鼾声响了起来……沈含玉在享受司承傲服侍的时候,舒服的与周公喝茶下棋去了!
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被人伺候的感觉,好像还不赖嘛!
若不死因为白天司承傲太“操劳”而早早的睡着了,估计打死沈含玉她也不会轻易上床。撩开床幔,确定他已经睡着,她才放下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摇头暗笑自己的蠢样子,踢掉绣鞋,爬上了软榻!
下午睡的太好了,以至于她此刻精神状态非常好,侧身躺在他身边,支了手肘托着小脸,静静打量他恬静的好似婴孩一般的睡颜。
她真的好喜欢看这样的他,她一开始被他吸引的,就是他这一脸的干净纯洁。决定要嫁给他,也发誓会保护好他,只为求得一方安宁,本是与爱情无关的!
可是现在,一些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变质了,面对他时,她会忽然心慌忽然气促,脸红心跳又笨手笨脚的完全不像理智冷静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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