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好奇怪的说辞!
“就是……就是被人强制性的删除了有关我的一切记忆,然后灌输给他错误的记忆,这样讲你明白吗?”沈含玉收回视线,试图让司昱之明白她口中的洗脑。
司昱之摇头:“恕我驽钝——删除?灌输?”
“清除与遗忘有关我的任何事情,只记得他是恨我的这样一个结论!”她竭尽所能的解释道,如果这都不能让司昱之明白,她也只能两手一摊,没辙了……
司昱之总算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在明白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这世上竟会有这般可怕又荒谬的事情?”
“大千世界嘛!”她从前可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结果呢?“十三哥,你究竟是怎样将他偷出来的?”关键的关键,他是如何避开绫人的耳目的,听罗箫抱怨过,说就连他们都很难接近承傲身边……
司承傲只是忘了她,不可能会忘掉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所以更加不会轻易见他才对,那么唯一的结论便是,承傲是被偷出来的……
司昱之笑了笑,优雅的喝口茶润润喉:“当日你急急忙忙离开初云,我驻守边界,隔一天,冷拓宣布退兵,于是我们也接到班师回朝的命令,只是还没回到皇城,命令又下来了——命我们即刻出兵琉毓国捉拿你,不计任何代价!我当时便愣了,十七怎会莫名其妙下这样的命令?这时候才听传旨的公公说,十七身边莫名多了一名艳丽无边的女子,对她不但疼宠有加,甚至不顾众大臣反对要立她为后……”
沈含玉轻轻吁了口气,亲耳听见他对别的女人疼宠有加,心口还是忍不住的泛冒酸气:“然后你偷偷溜回去了?”
“嗯,回去那晚正好看见罗箫将冥丹交给他,那女子确实不让任何人靠近十七半步,我在静梅园中潜伏许久,才趁着她沐浴的机会,将昏睡的十七偷了出来……”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她这边。
“她现在该有多么愤怒?”沈含玉托腮,眯眼猜想。可惜想象力不够丰富,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画面来。
“你接下来预备如何?”司昱之瞧着她微勾的唇角,意有所指的望了望她身后的司承傲:“他恨你,现在是不争的事实……”
沈含玉像是被针戳到的气球,立刻泄气,苦恼的皱了眉头:“是啊,不能在他醒来后大刺刺的告诉他,嘿,我是沈含玉这样的话吧?”只怕他会立刻跳起来掐断她的脖子!
司昱之失笑,安慰的拍拍她严重垮下的肩头:“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是想问你,你打算如何安置他?还有,初云那边迟早会知道他的下落,届时,你又当如何应对?”
萎顿的几乎要滑到桌下的身子立刻挺起,目光如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既然他恨沈含玉,那么,就让他更恨一些也没关系……我决定,将他软禁在琉毓国!”
“砰——”闷响,是司昱之不小心跌落在地上而发出的声响:“你……你说什么?”
他以为她会先想办法消除十七对她的莫名恨意,却没想到,她说——让他更恨她一些也没关系……她脑袋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还要软禁十七?她难道不了解十七的性子吗?与他硬碰硬,她能讨到什么好处?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只是作客
沈含玉抿唇而笑,眼眸弯弯好不快活的样子:“十三哥,我真有些迫不及待呢!他睁眼看到我,第一句话会是什么?——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呵呵……”
伸手拉起仍是惊疑不定的司昱之,她笑的更欢了:“既然他忘记了我,那么,我便努力让他再一次爱上我……”
“我……不懂!”司昱之依然茫然状。
沈含玉又回身去看司承傲,缓缓敛了笑容:“我自己懂,便好……”
临近中午时分,华丽床榻上沉睡着的人终于动了,那双墨黑眼眸还没有睁开,剑眉便先不舒服的拢了起来,朦胧间似乎听见耳边有极细微的轻呼声:“公子?公子你醒了吗?”
他终于张开眼帘,眉间皱褶越积越多——站在面前的,是名粉衣姑娘,美丽而细致,正专注的望着他,眉宇轻轻蹙起,眸中盛满关心——陌生的容颜!
“你,是谁?”
那名女子退开一些,弯膝朝他福了一福:“我叫鸳鸯,是派来服侍您的婢女!”
“你说,你叫什么?”沉哑的嗓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鸳鸯!”
“没姓氏?”他似乎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这个名字,明明是陌生的,这个女子,也是陌生的,还有这把清亮的嗓,明明都那么陌生,可为什么心中却有股莫名的情绪,莫名的亲切与喜爱,好像他曾经见过这个人,曾经听到过这把声音……
“回公子,奴婢没有姓氏!”她的声音有些轻,却无形的带着紧绷,只是他没有听出来!
“鸳鸯?”榻上男子眉心紧皱,手肘奋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目光快速打量了一遍陌生的环境:“这里不是静梅园……”
而他,确确实实从未见过这般轻灵秀绝的婢女!
“是的,公子!”她恭敬回答,低下的头让人无法看清她面上的表情:“这里不是静梅园,而是琉毓国含玉公主的寝宫——”
“什么?”无法掩饰震怒的低吼脱口而出:“你说这是哪里?”
“回公子的话,这里是琉毓国含玉公主的寝宫!”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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