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恭敛起笑意抬眸认真的看着他:“可你也骂过我了不是嘛,在梦里的时候,你一直在说卫长恭王八蛋。”
萧元景有些纳闷儿:“我?我有吗?”
卫长恭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有的,我一直坐在这儿,听得一清二楚。”
一说起他坐在书案前,萧元景这才想起来,连忙道:“你怎么进来的,我这承乾殿可是不允许放进来一只蚊子,你这么个大活人是怎么进来的,甚至还没人通报我。”
卫长恭将凳子转了一下,随即端端正正的坐下后,这才抬头对上萧元景的双眸:“我想你了,想来跟你解释,所以就偷偷来了,好在今日留在了宫里,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跟你解释呢。”
萧元景脸色阴沉,转身就往寝殿外走,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这承乾殿的人也太没用了,这么大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他的寝殿里都没有人注意,这要是有刺客要对他不利,岂不是正好如人所愿。
见着萧元景要走,卫长恭伸手拽住人的手腕用力一带。
原本只是想将他拉住了,岂料萧元景刚抬脚,也没怎么站稳,就被卫长恭一用力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萧元景与卫长恭四目相对,一想起昨日的事,卫长恭立马松手,萧元景忙不迭的站起来整理着衣襟,也不看着卫长恭:“你拉我做什么,我要去找人给你撵出去。”
卫长恭坐在椅子上,轻咳一声道:“你若是实在不想见到我,我走就是了。”
萧元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卫长恭轻微叹息一声,这才起身推开了窗户,正要爬上去就被萧元景一把拽住了:
“你,你干嘛呀。”
卫长恭回头看着一脸惊诧的萧元景,神色平常:“当然是翻窗啊,我来的时候又没人看见,若是此刻从你寝殿出去,你要怎么解释啊,说我来刺杀你的?”
萧元景瘪瘪嘴,伸手将窗户关上,盯了一眼椅子示意他坐下:“你还挺厉害啊,竟然爬了宫里的屋顶,翻我的窗,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卫长恭老老实实的坐下,抬首直勾勾的望着萧元景:“我说了,我是来跟你是解释的,怕你误会。”
萧元景神色如常,示意他继续。
卫长恭凝望着他的双眸道:“我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是我不能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与你的熟络,因为我是借着被北夷人刺伤的理由才来京城的,一来是与你见面,二来是因为我们抓到了北夷的细作,得知北夷有人潜入京城,意图祸乱朝廷,你知道的,我是军人,军人就该保家卫国,所以我们才打算来京城,找出那个细作。”
萧元景抱臂看着眼前的卫长恭,轻咬着下唇,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京城里混入了北夷的奸细,你要是不为了找那个人,就不会来京城,就不会见我了呗。”
卫长恭:“也不是,或许,我也会找别的理由回来,只找你。”
萧元景有些不满意的瘪瘪嘴:“嘁,那你来找奸细就找奸细呗,你干啥装不认识我啊?”
卫长恭略微叹息一声道:“你是嫡皇子,是其他皇子想要上位的绊脚石,而我代表的却是镇北王府,我说过你不必刻意拉拢,是因为我不想让你那两位兄长多记恨你一份,况且,如果我说与你熟识,必定会牵扯出我们如何认识,那我提前回京的事就得暴露,这样一来,势必前功尽弃。”
萧元景似懂非懂,靠在他身边的桌案上,挑眉问道:“那你查到了吗?那位北夷的细作。”
卫长恭点头:“那细作是北夷的金珠公主,如今化名玉绥心,去了荣平王府上。”
萧元景一脸惊讶:“你……你这就查到了?”
卫长恭得意的扬唇:“南城的那间钱庄是琅琊王氏手底下的产业,依照我现在的身份来说,琅琊王氏是我外祖家,所以信得过,有他们帮助,查的自然快些,而且你想不想知道,当初劫走那个要刺杀你的那三位凶手是谁指使的么?”
萧元景摇头。
卫长恭:“也是荣平王,是他手底下那位来自西域的护卫,名唤展无为,而指使那三个人的也的确是萧元恒。”
萧元景神色未变,似乎若有所思:“那我是不是该多谢你啊。”
卫长恭颔首:“若,若你要谢的话,不妨就原谅我吧。”
萧元景耸肩瘪嘴:“我认识你吗?小王爷这深夜强闯皇子的寝殿,小心我告你非礼啊。”
卫长恭看着萧元景随后那玩味的笑意,登时觉得心头的阴云渐渐消散,旋即起身:“不过是午时瞧着四殿下对我有些冷淡,想来问问原由罢了。”
萧元景冷哼一声:“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对你热情,搞笑,现在对你热情,要不要跟我睡啊。”
萧元景那略带戏谑的笑意,让卫长恭的神色一窒,脸也不自觉的红了,掩唇轻咳,起身推开了窗户,爬上了窗台,一声不吭的跳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萧元景愈发的得意了,继续道:“小王爷,你别走啊,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睡啊,我床都捂热了,你别跑啊,小王爷你别跑啊。”
萧元景话音刚落,这寝殿外便响起了明书的声音:
“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萧元景顺势将窗户关上,一面回应着明书的话:“哦,没什么吩咐,就是有点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垫吧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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