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色的光点缓缓地落在了沙漠之上,朝着一旁还愣愣的昊天走了过去。文┡学迷WwΩW.*WenXUEMi.COM
昊天此刻已经坐了起来,见那人走了过来,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也认作敌人,准备以及取走我的性命呢。但他身上所受的重伤和刚刚的震惊,却让他的身体完全动不了,只能等待着那人的动作,同时略带无奈地观察着他。
那人长的还算可以的,身材也不错,一米八上下,有些略瘦,却没有任何一点的病态,反而显得灵活极了。这人的面容虽然不算是什么绝世帅哥,却还算看得过去,和大众脸有些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他一头零散的黑,在微风之中朝天径直地竖立着,烘托出了一股他独有的气势,不知道算不算狂野,但绝对是特殊的——这种型放在任何一个都市之中,恐怕都会引起一**的惊叹和居高的回头率。迹之下,是一对浓眉小眼。他的眉毛向两侧很是柔和地展开,却总是有些皱着的感觉,和头顶上的那型有些不搭;而他的眼睛则可以说是比较小的了,在眉毛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眯着双眼的缘故,昊天都很难看清他双眼的颜色。那是一双很纯净的棕色眸子,但在那宛如潭水一般安宁的眸子之中,昊天现了一丝如同小漩涡一样,在旋转的东西——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颜色的不同,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真真实实存在在那里的感觉。昊天想了想,便明白原来这是因为他,便是那不羁不服的风啊,再宁静的一切,只要进入了这风内,必然产生波澜吧。他上身穿着一件棕色的夹克,敞着怀,而里面则是一件落下了两个扣子没有系上的淡紫色衬衫,无不彰显着他那与众不同,不落大流的风格。而下身则比较简单,只是一件白紫相见的休闲裤。但脚上更是简单,只是一双最普通的帆布鞋,在上身所展现出的风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给人一种放松休闲的感觉——但却是在不断运动着的,不是懒洋洋的晒太阳所产生的那种感觉。
昊天开始自嘲了起来,眼前这人很明显没有做出任何战斗的准备,连一身最基本的盔甲或者其他的什么武器都没拿,就好像刚刚醒来,随便抄起几件衣服便出了门似的。但就是这样,却也击倒了一个怪物啊——相比起来,自己这都武装到牙齿了的装备,看起来还不如人家的一身休闲装给力。差距,他冲自己说道,差距啊。
“这里是?”那人突然开口了,和那黑甲之人的嗓音完全相反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之中了出来,很轻,很柔和,还带着不少的尊重。
昊天一时间也答不上来了,这么一个巨大的沙漠,让他突然间对他们所在位置进行定位,他实在是觉得有些难度。最后,他犹豫了一下,有些试探性地说道,“南沙漠的某处?”
“南沙漠?那么说……海青和盆凹都在什么方向?”那人的声音有些欣喜,但随后又平淡了下来。
“海青在那里,盆凹则是那里。”昊天更加不解了,但还是指了出来。
“我问方向,东南西北的那种。”那人的声音又欣喜了起来,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海青在东北,盆凹在西南。”昊天现在倒反而是淡定下来了,不紊不乱地说道,预期之中没有包含任何一丝情感,有种虚假的面具的感觉从话语之中流露了出来,很明显让那人有些不太高兴。
“哦。”他点了点头,语气之中的欣喜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极端失望了一样,“这里是南战场?”
“如果说的是郭允大将的北征计划的话,应该是的。”昊天亦点了点头,依旧坐在地上。
那人伸出了一只手,在昊天对于他的情绪转变如此迅的不解之中,把他拉了起来,随后冲着昊天深鞠一躬,道:“奉吾王吾师吴名之名,前来南战场于君同战。”
昊天有些受宠若惊,急忙换了个礼,心中这才现,眼前这人刚刚提起了一个他极端不想知道的名字:“吴名?”这意味着,他,实现他的命运的时间到了,也就是说,他将不再拥有如同现在一样的自由。很有可能,是再也没有。
“吴名,怎么了?应该是姓吴的吴,名字的名吧。”说完刚才的那一段话之后,他的声音又从严肃变成了一种半带着嬉皮笑脸的小孩子脾气,“以后估计还要并肩作战很久,我是流风,请多关照。”
“昊天,谢谢刚才救我一命。”他再次冷静了下来,伸出手去要和那流风握手,但思想却已经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脑海之中开始形成了对付那怪物的一个个对策——这是他身为军人的本能,尤其是一名有头脑的军人的本能。
“再来吧,虫子们。”咚的一声巨响,两人只觉得脚下一阵晃悠,在大地颤抖之中,两人惊异地回过头去,只见刚刚盛开紫色鸢尾花的那个地方,一个黑影从其掀起的灰尘脱出,在高空之中展开,正好遮住了两人望向太阳的视线。他的身影在太阳的照耀下形成了一片黑色的剑影,随着两人对这光芒的适应,其身形愈的明显,而且好像还越来越大。他身体洒下如十字架一般的黑影,宛如大鹏展翅,将那光芒遮住了不少,而从他身周所流露出来的光明更是相比起来耀眼无比,竟然产生出了一种好似天兵天将从天而降,而使人不得不降服的威慑力,一种居高临下的霸气——或许这一切都只是由他所在的地点和身后的光芒所造成的,但不可否认,却让两人震惊了一下子。
“一起上吧。”流风的表情和语气再一次从顽皮换成了严肃,如此快而截然不同的转变,让昊天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人是不是有着传说中的双重人格。但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很平静,觉得现在自己终于有了一些依靠——有一个这种级别的高手在自己的身旁和自己处在一边,当然可以让他基本都放下心来。再者说来,自己现在身受重伤,虽说是“一起上”,但绝大多数的工作还是得要眼前的这人来完成,自己也就只能吸引吸引注意力,偷袭偷袭敌人后背之类的了。
“嗯。”他点了点头,右手一展,再次变出了那把淡蓝色的偃月刀。这一次他并没有单手持刀,而是很谨慎地将刀柄横在了胸前,双手紧握,略有些颤抖。随着那人身影的放大和落下,刚才所产生的那股压力亦随之增强,甚至让他刚刚才产生的安全感又转眼间消去了一半,而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则又放大了不少。
而与此同时,流风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自己刚才是凭借着偷袭的,和敌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方位的这两个优势,才能抢到先手攻击权,并依靠着自己刚刚实践出来的那一套攻击线路,将敌人勉勉强强击败了的。在他刚刚击落那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极度吃力了——不单是因为敌人已经反映了过来,就是敌人身上的那身铠甲和他体内所饱含着的能量,就足以轻轻松松地半是吸收,半是反弹他的这一次攻击了。而如今……他不得不又咽了口吐沫,双手在体侧一甩,两道紫光在空中显现出来,好似荧光灯一样照亮了两人焦虑的脸庞。随后,两把短刀呈现在了他的手中。那两把短刀都散着不弱的荧光,渲染着一圈又一圈的魔力花纹,刀背上更是雕刻着一道血槽,且还利用这血槽画出了一幅精美绝伦的战争之画。这把刀有着两个刃,只不过一侧因为向内侧弯着而不好使用,但却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给予他极大的帮助。
嗖的一声,那黑影陡然放大,好似已经落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射入了沙尘之中,扬起片片迷雾,遮住了两人的视线。两人心中大喊糟糕,在这种情况下,即等于敌明我暗,而我方在战斗力上都完全不敌敌人,自己还要怎样进攻和防守呢。
两人下意识地背靠背靠在了一起,警觉地缓慢旋转着,双脚柔和地踩在沙地上,不出任何一丝声音,目光则灵敏地扫视着纱幕之中的任何一丝动静。两个人的心此刻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便会丢掉了性命。
“啊哈!”一个诡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他们的脚下传来,然后,两人便觉得脚下的沙地一阵松动和颤抖,急忙向两侧跳了开来,目光亦被那颤动吸引了过去,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对从那里跳出来的任何生物给予狠狠的一击。
但就在这时,颤抖突然停止了。昊天背脊骨一凉,只觉得好似有什么虫子爬上了自己的身子……
昊天咽了口吐沫,眼睛向下撇了下去,只见一把锐利异常的刀锋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那是一把镰刀,将他的脖子完全封在了其中,刀光在阳光下闪耀着,晃着他的眼睛,亦震慑着他的心灵。他现在已经冷汗不止了,盔甲之内的那一层衬衣早已经因为汗而黏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镰刀好似一个诡异的笑容,蔑视着他的生命。
他心中不断地盘算着自己怎么样才能脱离出如此逆境。自己来直接反击是肯定来不及的了,这刀刃绝对是属于那黑甲之人的,自己的这么一个剧烈的动作,怎么可能比那刀的轻微一摆更快呢,更何况敌人也比自己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倍。而此刻也因为背对背,更是完全没有办法去向那个流风求救,即使可以,也会面临着同样的危险——不管是谁的反应,都很难在那黑甲之人动手之前将那镰刀挡开,或者救出昊天他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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