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托米丽司向族人们询问接下来如何与这样的一支军队对抗时,人们纷纷喊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些声音中传来信使响亮的声音:“不应当与不死军硬碰硬,与他们正面交锋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信使在这次战役中成功幸存了下来,他加入了对于波斯军左翼的冲击行动中,亲眼目睹了不死军那顽强的生命力(我怎么感觉这么看来显得不死军像蟑螂一样),倒下的士兵在自己身后站起,还好自觉反应快,迅速从即将合拢的保卫圈中脱离出来,锐利的枪尖从自己的大腿侧面划过,擦出长长的一条伤口。
逃出生天后,他也亲眼目睹了那些没能脱困,陷入重重包围的战友一个个绝望的倒下。
许多人都开始赞同信使的看法,但是只要这些军队还在,他们就会不断的上前阻挠我们的进攻。
托米丽司向着自己的同伴们喊出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波斯多数的骑兵已经在这次的战役中折损,如果我们集中力量大局进攻某一支骑兵部队,敌人将毫无还手的能力,而波斯的多数士兵没有马匹,无法及时的进行支援。除了不死军,他们现存的部队也不能有效的抵御骑兵的冲锋。
有人(那是倒霉蛋,在这次战役中他幸存了下来,或许我不应该继续叫他倒霉蛋了)在人堆中大声喊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应该在避开这些不死人的防御,杀进阵中,直接将居鲁士给剁了,这些士兵会因为居鲁士的死而群龙无首,这场战争自然会取得胜利。”
一些人也开始点头认可他的看法,托米丽司回应道:“说的好,我也是这么想的,问题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增加我们的战士突破敌人士兵防线的可能。”
一支队伍的队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波斯人为了抵抗我们的进攻,将防护最好的士兵放在了最前面,而暴露在后面的部队则是波斯军队的软肋,以往他们的两侧有较为充足的骑兵保护,后方还有弓箭手的支援,但是现在的他们没有足够的箭矢和骑兵来保护中间的士兵,这次的战斗也证明了波斯人的侧面比我们想想都脆弱,我们可以集中所有的兵力去进攻波斯人的侧面。”
托米丽司和很多人都点头同意,但是此时人群中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愤怒声音:“我听说波斯的不死军是在他们祭司的帮助下取得了上天的部分力量,才能拥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但是看看我们的祭祀在干嘛,我看他们整天在哪研究什么破法术,一会冒个烟,一会发出些臭气,什么名堂也没整出来。”
这话说出来,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一些人开始责骂喊出这个意见的人,如此的不尊重可以和天神沟通的使者,就是在侮辱神明,但是一些人却站在喊出句话的人,认为他是一个敢于说真话的勇士,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这几个巫师整天在哪里瞎弄也没弄出名堂,一定是编造出能和神交流的谎言的骗子。
持两个意见的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谁也不服对方,直到一位马萨格泰的老巫师听到了这些争论,站了出来,争论才停止。
老巫师来到托米丽司边上,告诉托米丽司:“托米丽司啊!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没有办法帮助他们获得能够抗衡波斯军的能力。”人群再次出现不满的声音:“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你不早用你的法术来帮助我们呢?”
老巫师凑到托米丽司的耳边,小声的说出关于这个巫术的奥秘:“我没有办法帮助士兵获得不死军那样的能力,
但是我可以帮助他们免疫疼痛,还能让他们免除对死亡的恐惧。”老巫师顿了顿。
托米丽丝有些疑惑,“如果是这样,那么如这些族人所说,你早该用到这项技能,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老巫师摇了摇头:“女王,我迟迟不用这项法术自有我自己的理由,这些士兵获得了这些特质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一条不归路,中了这样的法术即使是我也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们脱离这个状态。”
下面的人一个个把脸凑了上来,把耳朵侧到一边,想要听听死老头究竟在嘀咕些什么名堂。托米丽司看到自己的族人如此的好奇,沉思片刻,回应巫师。
“如果是这样,那么理应让我们的族人听听看,你的法术究竟有什么秘密。”
老巫师听了这样像是没有准备会得到女王这样的回应,变得支支吾吾、扭扭捏捏,但是其余的马萨格泰人,无论是原先站在巫师这边,还是反对巫师的,全都开始逼迫巫师说出法术的奥秘。
老巫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害,你们以为我学会的是什么能让你们获得强大能力的法术吗。这是一个副作用极大的法术,此前很少使用,即使使用也几乎没有作用在人身上。接受了这样的法术,虽然你们不在感受到疼痛,甚至可能对于死亡不再那么恐惧…”此时人群中发出声响打断了巫师的话语:“好事啊!”
老巫师摇了摇头,如果这些士兵能够听下去接下来的话,就不一定会这么想了:“但是你们要做好准备,你们的即使能从战场上活下来,但是你们会渐渐失去大量的感官,不只是痛觉,你们会失去所有的触觉、嗅觉,也许还会失去听力、视觉,丧失这些感官后你们会变得逐渐麻木,也许还会失去去活下去的渴望,一些都会变的毫无意义,人也会变得呆滞。”老巫师叹了一口气:“就这些,你们自己选吧。”
刚才时不时插嘴的聒噪人群听了这番话后,变得鸦雀无声,沉默久久的笼罩着草原部族,如此看来这样的魔力不像是天神的赠予,而像是与魔鬼的交易。
有人朝天上望去,发现厚重的乌云淤积在不远处,缓缓的向着马萨格泰的家园飘来,空气开始变得沉闷,看起来要下雨了。托米丽司张口欲言,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托米丽司,但是托米丽司想不出合适的话,又合拢了嘴巴。
倒霉蛋感觉这周围的气氛如同闷湿的空气一样沉闷,他很想开口打破这该死的氛围,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刚才的人群七嘴八舌,热烈讨论的氛围也鼓动着平时不爱说话的倒霉蛋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做出这个决定,或许真如老头所说,即使能活着归来,自己的的余生也陷入了不归路。他难以开口做出这个决定,他还想好好活着,感受世间的一切,而不是变得傻乎乎的,在不明不白中自杀。
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即使是这样。”使者以并不响亮但非常坚定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最终选择:“我也愿意去取得这样的能力,在加入这场战争的时候,在做出保卫家园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已成万幸,我不在去奢望能够侥幸的活下去。所以,我自愿接受祭司的法术洗礼,你们呢?”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使者一开始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话,专注于自己的话语上,直到快讲完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已经做出了一番小演讲,他决定成为了一场行动的领头者。
各部的族人们开始被自己的话语开始鼓动起来,一些人开始讨论,渐渐的同意的人数越来越多,成为了一种趋势,一些犹豫不决的人也加入了这个趋势中。(其中也包括倒霉蛋)慢慢的,不愿意接受这一想法的人尴尬的发现自己成为了特例,被愿意接受法术的人团团包围,也被迫加入其中。
我停了下来,写的地方到这里为止了,其实故事二的开头长的要命,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写完,或许这不应该叫做开头的,没有这种望不到头的开头。
使者的这番话看起来非常有道理,或许本来就很有道理,但是我得说,他这么做有一股道德绑架的味道,这些人们自愿加入抵抗波斯入侵的战斗中来,并不意味着将自己未来的一切可能所抹除干净,这留下了立刻死亡和变呆再死两条路,一些人不愿做出这种选择,却在意见的潮流中被裹挟着加入其中。
我觉得故事中保卫家园的地方是完全可取的,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只能做出这一种选择,这很不好,人们应当有选择的权利。
而且,故事现在的发展,导致居鲁士在向着一个合格的大反派的路上不断迈进,这偏离了我本来的计划,原来我是反派,或者说我的公元前老祖宗是超级恶人,这太不对头。(虽然我可能没有半点居鲁士二世的血统,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本来是打算写居鲁士的,现在却开始写马萨格泰人为了对抗强敌如何团结一致,做出伟大牺牲的故事,我决定要将视角掰正,描写波斯人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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