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蹦了起来,摘除了脸上的电脑,我说过,这个电脑其实只有指甲盖大小,它的屏幕是完全投射出来的,但是看起来却是半透明的,而且像固体一样,完全没有空空的虚幻感。如果有虚幻感的话,看起来一定非常难受。
说实话这东西挺神奇的,不知道是如何做出来的。我看了眼床头,里面会不会有眼睛看着我,说实话,不太可能有人闲着无聊盯着籍籍无名的我,但是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的想法真是发了疯,像棵不受控制的又飞快生长的大树,不断的分出新的“可能”树枝来,这些可能树枝又开始疯狂分岔,长出新的“如果”枝杈来,这么想下去就会没了个完,而把这些东西记下来给其他人看真是不像样子。
如果是有些女权主义者看了这种东西,他们会说你恶意丑化女性,如果是大男子主义者和老祖宗的狂热拥护者看了这种东西,他们又会破口大骂,说我怎么把老祖宗想成这么一个软弱的人。所以还是把这鬼玩意给陌生文明看好了。
我坐到了干正事时用的椅子上,开启另一台电脑。不得不说,电脑可以算是一项非常古老的发明,这一台附在一堵墙上,薄薄的一层,当然它的屏幕不是一整面都是,那样的话可太大了,我把他调成了合适的大小,那些只会在老电影和以前现代为背景的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电视差不多也是这个大小。
我打开了位于桌面上的文档《居鲁士的遗产一》。有一件事我忘了说明,我是一名作家,而这篇《居鲁士的遗产一》我写的一篇小说,我还写了另一篇《居鲁士的遗产二》,但是都只开了一个头。现在还没有三,但是以后总会有的,还会有四啊五啊十啊等等等,我打算一直写下去,直到我写腻为止。
我说我准备干正事,指的就是检查一下这两篇小说,其实我感觉检查更像是一个借口,关于新的小说以及小说二的后续我有很多的想法,这些想法乱糟糟的混成一团,但是却没有具体的剧情可言,所以眼下我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看一下我写的这两篇小说,说不定会有些头绪。
故事一讲述的事位于遥远的过去,早在东方的中国还未被秦始皇统一、罗马人的军团还未横扫地中海、亚历山大还没有开启他的征服大业之前,在这个古埃及依然存在岁月中,这个故事迎来了它的开头。
公元前6世纪,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宫殿之中,年迈的居鲁士大帝身患重病,躺在病榻之上,即将迎来自己的死亡。此时此刻他的周围围满了他的亲信、侍卫、总管、将领、各式各样的贵族、仆人等等等,但是那么一大帮的人没人搞得懂万王之王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可能他回忆起在牧羊人养父母家中的童年。
儿时在山野里的的记忆断断续续,山谷中、平原上、林间的小屋旁,远离城市中的喧嚣、宫殿里的富丽堂皇,远离权利的争斗,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所有一切都显得十分的简单朴素,居住和后来的一切比甚至显得有些寒酸,不过绝大部分的记忆都被岁月冲刷而走,只留下在最独特的回忆,时隔已久,如同上辈子残存下的记忆一般。
也有可能,居鲁士回忆起了少年时当国王的游戏,小居鲁士被被孩子们推选出来成为国王,其他人则扮演着现在位于他身边的这些角色,每个人都尽职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除了有一位,他是一位米底重臣重臣的儿子,不愿意服从他这位国王,结果被居鲁士的“侍卫”鞭打了一顿,
跑回去和他的老爹告状,如果是想到这个,居鲁士肯定会像当年一样露出得意的笑容,这简直好玩死了。
也有可能是关于少年时代在外祖父阿斯提阿格斯宫廷里的回忆,当外祖父发现当年自己亲口下令杀死的外孙竟然还活着的时候,不仅没有惊恐万分,反而十分的惊喜,毫无疑问,小居鲁士已经在游戏中当了一回国王,不会再与自己争夺米底的王位。那时记忆中的外祖父打扮简直是怪异,他经常穿着华丽的服饰,描眉画目,浓妆艳抹的像个女人一样。
这辈子再也没见过外祖父那样奇怪的人,他曾下令杀死婴儿时期的自己,却接纳了少年时期的自己,有的时候外祖父坐在王座之上,神色傲慢的对着自己的臣民下着各种荒唐甚至是残暴的命令,看向自己时却满是慈爱,仿佛自己童年时候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也有可能,是在稍微大点了之后,居鲁士返回了波斯宫廷,在宫廷里的回忆。那时的居鲁士和其他的贵族官员儿子在一块接受传统的波斯贵族教育,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学习各种技能,他和其他年轻人在那里学习弓箭、盾牌、刀剑等兵器的使用,学习如何骑马,接受摔跤、跑步等体育锻炼,没多久,居鲁士就可以非常熟练的掌握这些武器,成为一名体格出众、战斗技巧娴熟的优秀战士。
有时居鲁士会和其他人一起接受法律和道德的教育,教师们教授了居鲁士如何判断是非,如何解决和他人的纠纷,如何在未来成为一名出色的君王。
正是在波斯的宫廷之中,居鲁士的人生观基本就是在那段时间定型的,传统波斯贵族教育及琐罗亚斯德教中所强调的东西——诚实、公平、正义、反对奢靡等等特征都是在那个时候习得的,并一一保留至今。也许,就像亚里士多德之于亚历山大一样,居鲁士也有一位极其杰出的导师,对他后来成为伟大君王有着重要帮助。
也有可能,居鲁士回忆起来他和外祖父反目成仇的过程,昔日温馨和睦的祖孙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居鲁士野心的增长,也许还有出于对外祖父在自己婴儿时所作所为的愤恨,逐渐濒临破碎。居鲁士在他父亲冈比西斯一世死后顺利成为了波斯国王,统一了波斯各部。
这时阿斯提阿格斯发现,他已经无法想当年那样随意的命令居鲁士,而居鲁士时常会派出他的骑兵刺探自己宫中的消息,面对居鲁士放肆的举动,这位米底国王派出了他的军队前来剿灭居鲁士的势力,他的亲信哈尔帕哥斯被任命为总统帅。
阿斯提阿格斯绝对想不到,他所信任的哈尔帕哥斯正是米底王国的内鬼。提到这里,必须要好好讲一下这个哈尔帕哥斯,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导致他要背叛信任自己的国王。
当年居鲁士重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后,阿斯提阿格斯虽然欣喜,但是回想起自己以前十分信任哈尔帕哥斯,交给他杀死居鲁士这个任务后,哈尔帕哥斯却没能好好执行,米底国王决定对这名亲信展开惩罚。晚宴上,国王让人端上了一盘盘鲜有人见识的美食,但是其中包含了一盘味道非常奇怪的肉。
哈尔帕哥斯发现自己的儿子迟迟未出现,焦急万分向国王开口问道:“陛下,我的儿子在哪里?”
国王并没有急着回应,他对着厨子打了个口哨,一个大筐被放到桌上,国王这才微笑着回应:“你的儿子?已经被你吃到肚子里了。”随后打开了哪个筐的盖子,里面露出的正是哈儿帕哥斯儿子蒸熟的头颅。
在场所有的来宾都大惊失色,可是没人敢说国王的不是,包括哈尔帕哥斯。哈尔帕哥斯悲痛欲绝,但是没有当场发泄出来,他把愤恨深深地埋藏在心里,默默的计划着对国王的报复行动。
早在居鲁士还未正式和外祖父翻脸前,哈尔帕哥斯就悄悄的取得与居鲁士的联系,时不时的鼓动居鲁士讨伐他暴虐的外祖父,现在米底国王竟然命令他为大军的统帅,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临。当两军交战时,一副非常奇怪的场面出现了,米底前方的士兵与居鲁士的军队纠缠时,后方的主力却悄悄的向后退去,很快,这一小支孤立无援的军队就被歼灭,-哈尔帕哥斯和居鲁士合兵一处。
恼羞成怒的阿斯提阿格斯率领剩余的军队前来与居鲁士交战,很快战败被俘。尽管时隔多年,祖父懊悔愤怒的神情历历在目,他后悔没有处死居鲁士,怒气冲冲的咒骂着米底的叛徒哈尔帕哥斯。
也许居鲁士想起的是征服米底之后,继续南征北战的经历,那才是居鲁士最怀念,那时的自己意气风发,率领着波斯军队又击败吕底亚、巴比伦这两个大国,无数的小国在强大的波斯军队面前溃败,许多城邦望风而降。
随着居鲁士的不断征服,波斯从一个边缘小国变成一个西至小亚细亚,东抵印度河的强大帝国。波斯在他的带领下如日中天,无人能够抵挡他的大军,可是在有为的君主也敌不过岁月的流逝,如今的居鲁士即将迎来了他的死亡。
不过在他死前,他还想见见掌管巴比伦的未来帝国继承人,万王之王居鲁士的长子——冈比西斯二世。居鲁士用他衰老又细若游丝的力气,发出了一个命令,传召冈比西斯前来觐见自己。
如果要我来评价一下这个故事,我也不知怎么说,一上来就回忆似乎是个不太好的决定,全篇前面竟然只有几句对话,而且竟然还不是居鲁士的,真是奇了。事实上,我觉得故事一和故事二应该互相对比着来看。
在故事二中,居鲁士的死法和上述的不太一样。年老力衰之后,在病痛中死去,自己的帝国蒸蒸日上,自己的子嗣年轻力壮,这样的死法听起来还不赖,但是不够具有传奇色彩,这样的说法也没有那么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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