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所谓的营地就在那个山坳里,是往地下挖了一个深洞,表面用浮土和树枝做了很周密的掩饰,就跟电视上演的盗墓贼一样,把盗洞搞的十分专业,而干的勾当却不是盗墓,他们一伙十来个人,针对的是一个矿坑,一个出产宝石的石英矿,已经偷偷摸摸干了好几年。
天气暖和后,就是他们开始活动的日子,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派人出去山外,采购一些生活用品,顺便把挖到的宝石带出去,因为这个地点距离公路很远,人烟稀少,直到去年出现了部队的人设防巡逻,他们的日子顿时难过起来,因为那些当兵的日夜巡逻,范围越来越大,基本上这营生已经干不下去了。
和老刘分开后,我看着他走进山林,心里不由一阵悲哀,这人也太热衷钱财了,甚至连性命都不要,从他行进的方向来看,明显是直奔那个蛇藏宝的地方,要赶在巡山队员找到前,钻进石头下的窟窿寻找宝贝,那里头到底还有没有毒蛇,竟然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我把枪支背在背后,慢慢向那片房屋摸去,走的近了,我心里又凉了半截,这个地方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房屋都是些残垣断壁,到处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杂草丛生,不时有些野鼠进进出出,我还本想找个地方把枪藏好,总觉的这东西太长,一看就是部队用的,拿在手里早晚出事,现在看来也是没那个必要了。
忙碌奔波了大半夜,早已经饥肠辘辘、筋疲力尽,看看没什么潜在的危险,我也就放松了警惕,希望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打个盹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还真找到了一包奇怪的东西,那是一卷捆的严严实实的帆布包裹,上头还带着一个破烂的小降落伞,没有任何文字标识跟记号,也不知道哪里空投来的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放了一整套的野外露营用具:帐篷、防潮垫、睡袋、营灯甚至还有驱蛇粉跟防冻膏,却是没有任何铁制工具,都是清一色的崭新。
我一看就乐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天上也会掉馅饼啊!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帐篷扎好,当然选了一个非常僻静的角落,从前、后、左、右,甚至空中,都无法察觉这顶土黄色的帐篷,寒冷的夜里,出现一个这么温暖的避风地方,让我幸福的快要昏倒。
睡袋有点潮湿的霉味,所以我只好把它铺在防潮垫下头,盖着我自己的军大衣就一头倒下了,营灯当然不敢拧亮,不过驱蛇粉我倒是撒了一圈,谁知道这个人生地不熟的角落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帐篷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连远处的凄厉狼嚎声听起来,都是隐隐约约。
距离天亮没多少时间了,我睡的并不踏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似睡非睡的打盹儿,就这样迷糊了一会儿,直到我被一阵呼呼刮过的风声惊醒。
睁开眼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隔着帐篷有了些许微光透进来,没想到这股子清晨的寒风还挺有劲的,把帐篷吹的一歪一歪,我就想干脆把帐篷吹塌算了,也省的我起身时候还要拆掉。
转念一想,天还早着呢,咋说不多睡一会儿,于是我就想坐起来用手扶一下帆布顶,却突然看到这个帐篷上有点不对头的地方!
在我睡觉的头顶上方,帐篷上突兀的被压进来一个凹痕,我敢打赌之前是绝对没有的,就是这阵风刮过后,才出现的奇怪变形,不由泛起了嘀咕,难道有啥东西落在了我的帐篷上?
是树枝?还是别的什么?我满腹狐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块凹进来的痕迹却不是静止不动的,风已经停了,这块痕迹却还在蠕动…………。
没错,就是蠕动,我甚至看到一拱一拱的把帐篷都给弄的皱着,往门口那个拉链的地方滑去!
我吃了这一吓,顿时睡意全消,紧接着就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因为这块痕迹太他妈像一个人了,根本就是一个人形的东西黏在了我的帐篷上,正一点点顺着斜斜的帐篷往下滑。
这东西滑过的帆布上,还留下一条黑色的痕迹,好像是有大量血液渗了进来,我全身僵硬着绷紧了双腿,盘算着是不是要掀开帐篷,立刻给它几枪!
就这么一愣神,那个人形的东西又往下猛然一压,我这下看的清楚,一个人脸的轮廓直愣愣的对准了我的脸,鼻子凸着、眼窝子深陷、嘴巴的地方是个坑,瞧起来恐怖之极,顿时再也忍不住浑身早就竖起来的汗毛,霍的一下就翻身坐起,对着那个人脸就是猛踢一脚。
踢出脚的一刹那,我认出了这个东西是什么!那五官轮廓竟然非常像是刚分开不久的老刘!
我怪叫一声,拉开拉链就冲出了帐篷,可惜更悲惨的命运还在等着我。
清晨的微光中,我只有片刻工夫看到湛蓝的天空,就见到我的帐篷门口蹲了好几个人,个个全副武装,平端着枪瞄准了我,我根本来不及去细看这些是什么人,只是心里一凉,哀叹了一声:天哪,还是被逮住了,我他娘的真倒霉啊!
这个哀叹仅仅一闪而过,就见一截枪托结实的打在了我的前额上,我登时仰面朝天,栽倒地上晕了过去
在我睡觉的头顶上方,帐篷上突兀的被压进来一个凹痕,我敢打赌之前是绝对没有的,就是这阵风刮过后,才出现的奇怪变形,不由泛起了嘀咕,难道有啥东西落在了我的帐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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