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另一个人也在困扰着,为该送早纪什么生日礼物而犯了选择困难症。
——不是甚尔,是孔时雨。
“我说,你这个当爹的,连自己女儿都不关心的是吗?”
“一年一度的生日啊,早纪肯定很期待,你总要送点礼物表示一下吧?”
孔时雨服了。
要不是看在甚尔是千载难逢的合作伙伴的份上,他才不会操心对方的家事。
“哈?”
甚尔不愧是甚尔,开口就是屑言屑语:“还要送礼物?好麻烦。“
孔时雨:“……”
他第无数次想发出灵魂质问,你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个女儿的?
他无力地扶住额头,作为甚尔的合作伙伴,他自认已经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好。
凭着最后一点良心,以及对甚尔闺女深刻的同情,他提醒了一句。
“总之,送一件生日礼物而已,应该是举手之劳吧?早纪是好孩子,她很爱你这个父亲,但这不是你过度消费她的爱的理由。”
“仅此一日也好,以父亲的身份,回馈一份她喜爱的礼物吧。”
甚尔:“……”
清风习习,携来了蝉鸣的嚷闹,天地像是安静了片刻,屋檐阴影偏斜,日光的倾照范围再度增大,黑发男人投下长长的影子。
钟摆在滴滴答答地走动,许久,天地万物听到了黑发男人压低的嗓音。
低沉、慵懒,略带磁性。
“孔时雨,早纪喜欢什么礼物来着?”
孔时雨:“……”
他“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你是她爹,你来问我??
没救了,这个屑爹彻底没救了,只能祝那姑娘早日成年独立单飞,别管她的屑爸爸了。
甚尔看着显示“对方已挂断”的手机屏幕,不爽地轻啧了一声。
他明明是很正经地在问。
算了。
甚尔走到阴凉处,面上不显,脑内却开始从记忆深处挖掘出可利用的一点点线索。
对于自己的女儿,甚尔是真的不太了解。
这是有原因的。
早纪从小就展现了自己独立的一面,她太早熟了,几乎很少向家长讨要什么,撒娇更多时候只是纯粹卖萌,她可以料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论是家务、学业,从来不让家长操心。
闺女太省心,早年又有妻子关心她,久而久之,甚尔就不太习惯过问早纪的事情。
以至于……临近生日,他连女儿喜爱什么都不知道。
孔时雨在短信里提示他,在早纪更小的时候说不准流露过她的兴趣爱好呢。
甚尔花了十二分钟回忆,试图在记忆里挖出一星半点的相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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