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的重点却不在这儿,而是有些认真的看我问,“葆妹儿,如果,如果我们在晚来几天,雷大哥的媳妇儿已经没了,啷个时候要怎么破,现在要怎么破!”
对喽!
重点么!重点!
我就跟运动员准备要赛跑一样鼓着腮帮子吐出口气,“如果是现在,在确定后就要破这个猫煞,很难,得把这些东西全部困住,之后,以一种屠杀的方式,全部灭了!”
“屠杀?”
我点头,“对,就是生磕!因为猫的怨气是难以想象的,你要想,它们是被生生憋死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脏东西可以度化,但是猫是畜生,畜生你要怎么度化,怎么去和它们聊去解开心结,没办法,只能灭,要么灭的干净,要么,就是被它们要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秦森才会说要是真是这个术法要我告诉雷叔难度去找正统的道士,找黄大师那种能开练的,生磕么,是现在很多先生的忌讳,别说死了,伤一下谁乐意啊!
“四姐,那是不是很危险啊。”
小六有些纠结,“要是那么危险,你……”
“我是干啥的!”
我直接打断小六的顾虑,事儿不接手无所谓,接了,就得去干,不然在雷叔那里丢人是小,气节呢!
“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想着上回那俩藏獒都给咱俩撵够呛么。”
我冷着脸白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真狗和猫的怨气一样么,虽然硬论起来是猫怨这种更危险,但咱就是学怎么对付这种东西出身的啊,最起码咱知道对付路数,那被狗撵谁学过,还不是比跑的快和胆识!这俩样我全有!
“葆妹儿,你说的是现在,那要是雷大哥的婆娘已经死了呢,那啷个破?”
“这就麻烦了。”
我垂下眼,“最差的结果就是一直死,死光为止。”
“没的破?”
安九瞪大眼,“这么毒?!”
说完她就觉得不对,“葆妹儿,你们不是说,只要有路数出来,就一定有个法子去破的噻,这么害人的东西居然没个路数去破?就看着人被啷个啥子猫怨搞得家破人亡!?”
“有路数去破,但是没人会做的……”
我轻了轻语气,抬眼看向安九淡淡的说着,“之所以说这个道术太毒,就是破解的时候更毒,更狠。”
“啷个狠法。”
我抿了下唇看着她,“这个周期是八天,也就是八天走一个,下一个要走的人那一定会有预兆的,比如这个人本身就有的什么疾病开始出来隐患,或者是身体感觉到一些异常,当你推断出来这个人时,要做的,就是给他带到埋葬猫的地方……
在他本该要走的那晚,当着埋猫的位置,用刀,生生的割开他的肚子,惨叫声越大越好,然后找两个属虎的壮年男人,驾着这个人的胳膊,在埋猫的地界周围走来走去,让这个人身上流出的血把埋猫的土给浇透,直到这个人被放干了最后一滴血,出了最后一记惨叫……再把他就地埋在猫的周围,以他为人的怨气,终结这场猫怨带来的灾难。”
话音一落,小六和安九都有些怔的看着我没有出一丝丝的声音。
“而且还要清楚一点,这个人,是没办法去下面报道投胎的,他的灵魂要生生世世的都和猫在一起,直到他们家族那些受到诅咒的人一个个都正常的老死,待到猫怨失效,或许,他这时才有机会下去,但他自己的怨气呢,他死的那么惨,你能保证他一出来就安稳的上路吗,做出的孽,都是祸事。”
我也没急着继续开口,现在万幸的是还没到那步,否则,这事儿我是说什么都帮不了的,猫怨之法,是由轻到重,越来越凶的,这个鱼钩就相当于先让畜生去咬,环环相扣,最后人去咬,只要人咬上了,基本上就大局已定,命格由轻到重,逐一而亡,无谁可幸免。
看似有解决之法,但这种法子要怎么去用,法律和人心都不允许。
残忍在前,血腥其次。
“九姐,你放蛊的时候有这么狠吗……”
小六莫名的向安九反问,安九缓过神飞了他一眼,“老娘在狠,老娘也不会无冤无仇的去杀人!”
说着还看着那个挖出来的钩子表情难看的在那念叨,“日他的仙人板板,这招太阴……这个人是得有多恨雷家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见他们俩这样只能出口安慰,“安九,小六,别想太多,毕竟没到那步,好在现在还可以弥补,要是雷大哥的媳妇儿已经走了,这才是最难办的,放心吧,既然我们来的时机这么好,说明就是有这个机缘的,这事儿我会解决的……”
应该怎么说,点正呗,赶上雷大哥的兔子没扔,赶上了我看到了钩子,赶上了秦森的三言两语给我点透……
不过我倒是就我自己这情况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话——
白虎临命,遇匮必破。
老天爷真是饿不死瞎家雀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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