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我大哥,你知道你很幼稚么,在酒店,你站着不动,我大哥会很尴尬……”
他嘴角勾起,腰间的手有些紧,“你大哥什么不知道。”
明明是带着笑意,音却有些冷,“他只不过是矛盾而已,人性,你了解的越多越会伤心。”
我盯着他的眼睫毛看,身体被他搂的一再贴紧,“所以呢,你们也是在互相利用?我知道我大哥得到个机会有多欣喜,可是6沛,是不是有一天,你玩腻了又想扔了我,然后,我大哥的一切,也都没了……”
“屁话。”
他懒懒的把头压在我的肩上,嘴里轻声嘟哝,“你是不是化妆了得卸妆洗脸啊,赶紧点,那东西伤皮肤,老子等着睡呢……”
“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抬起自己的头,眯着眼指着洗手池看我,“洗脸!”
孩子般的号施令,我心有不甘,看他困成这样也没法在多说什么,想问拿什么洗,香皂啊,没等开口,他就打着哈欠回手掀开了镜子旁的洗漱柜,“都是你的,战决!”
我微张着嘴有些惊讶,一柜子的化妆品,新的全没开封,好多我都不认识,摸索着找出个洗面奶洗脸,然后又擦了点乳液,刚放回去6沛就扯着我得手往卧室走,路过门框时我把住看他,“我去我之前的房间……”
6沛迷瞪的也不答话,胳膊一力就给我扯了进去,回手关门,自己倚着解下领带连带着松了几颗衬衫扣子,费力的睁了睁眼,见我躲得远远的站在阳台的那个沙盘附近,不禁启齿一笑,“你要是不配合,我可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躺好!”
“我不。”
退了两步,我咽了咽唾沫看他,“你得保证。”
6沛无可奈何的扶额,嘴上笑着抬手看我,“我保证行吗,咱能不闹了么……”
心里合计合计,我贴着床这头背对着他躺下,6沛满意的笑了笑,回手关灯,上来后胳膊一捞,身体贴紧后下巴朝着我得后脖子蹭了蹭。
我有些痒,不自觉的扭动,他呼吸声重了一下,搂着我的胳膊紧,语气透着细微的威胁,“不要动,不要蹭,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不敢再动,身体被他搂的热热的,没多一会儿,他呼吸就越的沉稳起来,我小心翼翼的要起,谁知他胳膊登时力一压,嘴上不悦,:“好好的,好好地让我睡一觉,听话……”
我睡不着,干躺着感觉后脖颈一阵一阵的扫过他的呼吸,热热的麻痒,猛地想到,他右手伤了,这么压着右胳膊得难受吧,瞎寻思了一阵就合计算了,让他睡吧。
不晓得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胳膊压得都麻,6沛楼在我身上的胳膊终于有些松动,我欠了欠身,抬手点开了床头的灯,暖暖的黄浅浅的铺散开来。
夜色静谧,很像我一个人在山上的夏夜睡不着的夜晚。
可那时没有现在安心,因为身边没有平稳而又安逸的喘息。
他是真睡着了,我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6沛嘴里胡乱的嘟哝,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但看着他此刻无害的脸,心头软软的像是揣进了海绵。
伸出手,隔着空气顺着他面部深邃的五官轮廓微微的滑动,有的时候得承认,长得好看会让很多东西变得轻易简单,例如原谅,抑或者是遗忘,遗忘那些伤害,他多无辜啊,无辜的就像是有些事不是他做的一样。
心里的气压得有些沉,胡思乱想了半天却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还不困,困了一觉起来,就什么都过去了,6沛的胳膊还搭在我身上,指尖在他手腕处一滑,有些惊讶,他手表是戴在左手上的,这事儿我记得小六问过二舅,二舅说男人要戴右手,说是跟心脏有关什么的……
没多想,有手表就赶紧看看时间,把他衬衫的袖子解开向上撸了撸,抬头对着皮带腕表的盘上一看,十二点多了,“我天,我怎么会失眠……”
嘴里念叨着,蹭着起身倚靠在床头,6沛的嘴里又出含糊的声音,搭在我身上的胳膊也随着我的身体上移,我头疼,这人睡着了怎么还这么敏感,我要是睡着了地震都不晓得,闲得无聊就顺便看看他的手,看着看着,就现有些不对——
脸小心的凑近,我仔细的看着他的无名指尖儿,有凸出的针脚,缝过?
脑海里转了几个道道,指尖血,是重复要他指尖血割的太深所以缝的?
灯光一闪,眼睛不自觉的睁大,这手腕内侧……
一道枣红色高高凸起的瘢痕在表带下方窄窄的露出半条,心口有些抽搐,我秉着呼吸小心的退了退他的表带,系的很紧,可我不敢去解,怕6沛惊醒,只能前后轻微微的动,直到那蜈蚣般丑陋的瘢痕来回在眼前闪现,心里逐渐了然。
割腕——
转脸看向这个自打再出现后对我容忍度就高的男人,他笑的总特别欠扁,也没有一句解释,究竟是过了多难熬的日子,居然要割腕自杀?!
浑浑噩噩的躺下,身体却直接冲到6沛的方向,他胳膊还是搭在我的腰上,呼吸沉的同时上身不自觉的朝着我的方向佝偻。
我定定的看他,手仍旧隔着空气在他的脸上游走,6沛,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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