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底俨然没个底。
陆修远见状,没好气的赶忙催促道:“快与花小姐好生说道说道,如果连她都不能帮到你们兄长,难道你们还指着江陵城那几位替你们做主?”
这话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不管是四大名嘴还是贺诗音,那都是专替有钱人打官司的,动不动就是上千两银子的润笔费。
而且,眼下这桩案子早已不是凭着一纸诉状和几句巧舌如簧的辩词就能够扭转乾坤说服知县和州府翻案。
必须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只会让整个案子沦为一桩悬案。
陆修远嘴上虽然没有明说,可心底里也清楚叶知县之所以选择花家小姐的缘由:
一来是看重她这几次事件中凸显出来的能力;
再则,怕是也存了些私心。
毕竟花家小姐从窦家出来,年纪轻轻就成了小寡妇,日子并不容易。
让一个新人崭露头角,可比那些昧着良心只为了银子的老油条在官府和案犯之间左右逢源要好上许多。
在陆修远的催促下,韩秋、韩冬终于开口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又讲述了一遍。
花如锦本就对这桩案子有了结论,韩家兄弟的话对她来说不过是走个过场。
但听了他们的讲述之后倒是多了解了些细节,让她更加坚信张家兄弟有问题。
当即看向陆修远和韩家兄弟,她语气笃定的说道:“我相信韩春并未杀人,而且也没受过什么高人指点。”
陆修远虽然早已意识到是自己将人屈打成招,可心头还是充满了困惑:“花小姐如何断定韩春并非杀人凶手?”
“第一,他如果杀了人,既然已经选择将尸体运往窦家,为何要藏起张沅的头颅?”
花如锦细说道:“第二,他都已经认了罪为何不肯说出藏匿头颅的地方,如果真是有高人指点,他该咬紧牙关拒不承认才是,横竖官府寻不到全尸也不能拿他怎样,他何必给官府一个定罪的口实。”
这也是这个年代侦办命案的一个短板,不能通过dna和指纹等线索确认死者身份,唯有寻到完整的尸体和凶犯作案的全部证据才能将人定罪。
陆修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那日将韩春一顿严刑逼供后他才肯招供杀了人,可后来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他也说不出人头究竟在何处。
可见这人的确不知道张沅头颅的下落。
“依花小姐所言,接下来该当如何?”
陆修远谨慎着问道。
花如锦拧眉想了想:“递诉状,去县衙,传张家兄弟。”
“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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