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激动的样子,都是做出来的,刘啸能说那话,他感激还来不及呢,这就相当于是撇清了两人的关系。看来那家伙也是个聪明人啊,秃头此时就觉得自己的姓好,要是换了别人,刘啸那么老远给你“张头”“李头”地一喊,你就是想抵赖那也没办法了。
白脸警察把刘啸带到一间问询室,出去又点了一名笔录员,等再回来,就有点皱眉,“刘队,我现在要问嫌疑人一些问题,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我当然是要回避的!”刘晨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没有挪动分毫,“但是在回避之前,我希望先把和我有关的事情解释清楚!”
白脸警察咳了两声,“刘队,我们完全相信嫌疑人刘啸是被你请到封明去的,这个问题你之前已经解释过了,我想就没有必要再解释了。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问题,已经不是嫌疑人是否畏罪潜逃,而是嫌疑人是否攻击了海城市府的网络!”
“我没有攻击海城市府的网络,所以更不会畏罪潜逃!”白脸警察那话说得有些傻,刘啸就赶紧跟了上去,说话的语调跟往常一样,貌似一本正经,又让你感觉他心不在焉。
刘晨看了刘啸一眼,心想这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和平时一样,看来这事真不是他干的,不然他不会这么镇定,刘晨接触过很多犯人,也研究过心理学,很多嫌疑人一到这里,因为心里发虚,导致压力巨大,之后就会和平时的行为出现明显的不一致,而这些在刘啸身上都看不到。
刘晨终于是放了心,白脸就是本事再大,那假的也不能问成真的啊,于是开始移步,对那白脸道:“你们回头把我说的那些整理出个笔录来,我要签字!”
“好好好!”白脸警察连声答应,把刘晨送出了问询室,关上门,之后回头看着刘啸,“说吧,把你的问题都交代一下!”,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的“护身符”已经出去了,保不住你了,赶紧交代。
“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刘啸一脸诧异。
“你说你没有攻击,那就没有攻击啊!”白脸警察换上一脸凶相,“所有进来的时候都这样说,但我告诉你,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从我眼皮底下混过去!识相的就快点说,等我们拿出证据,你后悔就晚了!”
刘啸嗤了口气,“你有证据,尽管去告我好了,法院怎么判我都接着!不过我也得告诉你,没有证据请你不要乱讲话,我不是被人吓唬大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白脸警察吃了个憋,问询的时候,最怕遇上这种油盐不进的高智商“罪犯”,看来吓唬是不行了,白脸警察顿了顿,“我刚才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要拿法律当玩笑,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的。那好,我问你,10月23号这天,你在做什么?”
“我病了,请假在家休息!”刘啸想也不想,就答了出来。
“你不用回忆一下吗?”白脸盯着刘啸的眼睛,“你似乎对这一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啊,为什么?”
“能不清楚吗?”刘啸鄙视地看了一眼白脸,“你们找我不就是问这事吗?从封明到海城,我都回忆一路了。”
“咳……”白脸警察这招也没晃上,尴尬地咳了咳嗓子,“你在家睡觉,有谁可以证明?”
刘啸觉得有些头疼,“如果你是怀疑我那天没病,那你可以去查我病历,病历可以证明我那天病了,需要休息。如果你是让我找人来证明我确实睡觉了,对不起,我单身,睡觉没人陪,不会有人能证明!”
“有人举报你在23号那天攻击了市府的网络,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别人要举报,事先也不会跟我商量!”
“注意你的态度!”白脸有些恼怒,“为什么不举报别人,偏偏举报你,你说!”
“你要是这么问,我无话可说!”刘啸对白脸的弱智问题有些反感,“回头你被人举报了,你自己去问那举报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你偏偏举报我呢?完了你看那举报人咋说!”
白脸警察有些招架不住,看来老是拿虚话套,是套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于是道:“我们接到举报,经法院批准后,搜查了你的家,我们在你家里的电脑上发现了大量黑客工具,你对此怎么解释?”
“我在封明的那台笔记本电脑不也被你们被扣住了吗?那上面也有大量的黑客工具,但这能说明什么呢?我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我是用那些黑客工具给封明市公安局提供了技术支援,协助他们破获了一起网络犯罪案件。”刘啸看着那白脸警察,“我家里的那台电脑上是有黑客工具,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那些工具能做一些什么工作?他们会制造什么样的攻击方式?能产生的最大限度危害又是什么?之前海城市府的网络受到了什么样的攻击?两者之间的攻击方式是否一致?最重要的一点,在10月23号这天,那台被你们称为拥有大量黑客工具的电脑是否在我的手里?机器上面是否有攻击探测市府网络的记录?”
白脸警察彻底傻了,看来今天的问询明显有些操之过急了,准备得太不充分了,自己根本不懂这些黑客的玩意啊,这下可好,让嫌疑人把自己给唬住了。
“很遗憾呐!”刘啸无奈地耸肩,“那台电脑是23号之后才到了我的手里,我有电脑公司的订货送货记录,电脑机箱外壳上,还有保修日期起始日的封条。就算那些黑客工具能做证据,你不觉得你拿错证据了吗?”
白脸警察的脸顿时变成了红脸,自己这方唯一拿得出手的证据,还成了乌龙事件,这问询还要怎么进行啊,最后只能拿出老招数,“我告诉你,我们既然能请你到这里来,自然还有其他的证据,我们这是在给你机会!”
“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刘啸笑呵呵地看着那白脸警察。
“问!”白脸警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刘啸。
“我为什么要攻击海城市府的网络,我的动机在哪里?”刘啸先发制人,把白脸警察还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他先给对方问了。
这个问题把在监控室正观看问询过程的涂秃头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刘啸攻击了海城市府的网络,那动机不就是在自己这里吗?当下他咳了两嗓子,道:“我看今天的问询就先暂停了吧,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其他几位负责人都是警方的人,平时见过不少难审的嫌疑人,但象刘啸这么反过来审警方的,也是头一次碰到,个个头疼不已,当下给问询室的白脸警察发了个信号:问询暂停!
“我看我们还是从别的地方入手吧!”其中一位负责人开了口,“想从嫌疑人这里撕开突破口,似乎是不太现实了。”
另外一位连连颔首,“这样吧,回头叫我们的人争取和那个举报人取得联系,等把证据做实了之后,再进行问询,我想在铁证面前,那嫌疑人就是想狡辩,也没那么容易了!”
“这个有点困难,举报人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而是通过电子举报的方式来举报的!现在技术一方很不配合,我们想要找到举报人,仅凭我们的力量,很难办到。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嫌疑人随便几个问题,就把我们的人给难住了,我认为解决这个案子的突破口,还得从技术方那里想办法,只要他们肯帮忙,这案子就好办了!”一位负责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能说两句吗?”秃头好不容易找到个插嘴的机会,看众人都不反对,这才说道:“刚才的问询我也看了,我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嫌疑人如此镇定自如,甚至是针锋相对,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反问一下自己,会不会是我们冤枉了嫌疑人?”
其他几位负责人都奇怪地看着秃头,这话最不应该从秃头嘴里说出来啊!
秃头被大家这么看,有点尴尬,“公是公,私是私,刚才那嫌疑人是对我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会对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做出一个客观的判断。所以,我建议我们应该先从那个举报人入手去查,为什么举报人对嫌疑人的情况如此了解,但又没有提供嫌疑人的犯罪证据;为什么市府已经封口了的事情,这个举报人会知道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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