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个鬼!”舍友拍了刘啸一下,“那张小花真热情,一听我们是你舍友,二话不说就请我们吃饭,点了那么多的菜,吃不了,都给你打包回来了。”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吃龙虾鱼翅!”另外一个舍友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刘啸,我看人家张小花很有诚意的嘛,你就别拿架子了,答应人家算了。这是人家专门点了要你去,不然换了是我,我早插翅膀飞过去了,多美的事啊!”
“就是就是!”舍友们齐声附和,“答应了吧,你要是混好了,我们也跟着沾点光。”
刘啸真是头疼无比,这张小花为了她的新车和荷包,还真舍得下血本啊,这顿饭估计又花出去几大千,刘啸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舍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你看看你们几个,太没有原则了,平时的政治觉悟哪里去了?一顿饭就被敌人收买了,我平时白对你们好了。”
舍友们“嘿嘿”笑着,“你要是请我们吃龙虾鱼翅,我们也愿意被你收买。”
“我……”刘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算自己说破了天,也没人会信自己的,这在外人眼里根本就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有企业重金礼聘,又能做大项目,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而自己却要推脱,在别人看来,自己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啊。
可谁能知道刘啸的苦衷呢,刘啸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他一直研究的都是网络安全,你要是让他去搞这方面的事,他十拿九稳,自然不会推辞,就算搞不好,他至少也能保证搞不砸。而现在是让他去搞一个企业决策系统,这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张春生也是把刘啸当朋友,相信刘啸的实力,这才会让刘啸去干这事,刘啸自然就不能坑害张春生,明明知道自己干不了,却要硬头皮去干,这样干到最后,事情一旦搞砸,怕是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舍友们看刘啸不说话,以为他有些松动了,赶紧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劝说着。
刘啸急忙站起来,岔开话题,“下面的锣鼓队怎么不响了。”,说完就朝阳台走去。
舍友们紧紧跟上,“学校保安来了,说影响学校正常教学氛围,现在他们应该搬到操场那边去敲打了吧!”
刘啸再次吐血,看来张小花是不达目的不会罢手了,楼下的那副对联倒是还挂在那里,太阳底下红得直刺眼。
“天呐!”刘啸再次叹气,“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回头看几个舍友又要劝自己,刘啸大叫,“靠,你们谁再劝我,我和谁翻脸啊!”
张小花闹腾了两天,看刘啸不不吃这套,就把轿子和锣鼓队收起了,按部就班地走亲情路线。这一下刘啸就惨了,几个舍友是轮番上马,各个苦口婆心,说得好像刘啸不答应张小花这事,那刘啸就是错过了一次人类进步的大契机,是与整个人类为敌,就会堕入十八层地狱,此生再也无有翻身之日,眼见这宿舍是呆不下去了。
刘啸只好躲到自习室去,谁知一出门就被人认出了,呼啦啦围上一群人,打听这打听那,完了再是一番充满了“善意”的劝导。
刘啸吸取教训,出门前一番伪装,终于是偷偷摸摸地混进一间人不多的自习室,屁股没做热,刘啸的辅导员和老师就杀过来了,先是从马列主义、世界观、价值观的高度上给刘啸上了一堂课,然后分析了一番世界格局,最后讲到中国的经济现状和政策引导,顺便捎带提了一下当前的就业形势,中间还夹杂了许多做人做事的大道理,刘啸只好再次败退。
打了一天的游击,晚上回到寝室,刘啸刚想睡觉,寝室门被敲开了,“谁是刘啸啊?”
刘啸纳闷,不认识此人啊,“我是,你有什么事?”
那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把刘啸整个打量一遍,道了声“没事”就走了,搞得刘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十二个了,他真幸运,总算是看到你的活人了!”舍友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哼着。
刘啸彻底失眠了,那人临走时那一瞥,简直就是充满不同戴天的怨恨啊。
张小花看准时机放出杀手锏,刘啸远在千里之外的爹娘来了电话,“儿啊,你这是遇到贵人了,别不识抬举,你要是不把这事给人家干好,老子我拿鞋底板抽你。”,刘啸的老娘就说了一句话,“啸,听你的爹没错!”
刘啸彻底崩溃,躺在床上很郁闷地想了许久,才拿起电话,给张小花拨了过去,第一句就是,“你赢了!”,刘啸不得不服,张小花其他方面不行,但在耍手腕这方面,自己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张小花正在澡盆里泡澡,一时没听明白刘啸的意思,“你说什么?”
“我答应你了!”刘啸极不情愿地说出这个结果,“不过,我必须事先和你约定几个条件。”
“约法三章?给我说不顶用的,明天你找我老爸去谈吧!”张小花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说你早答应多好啊,这几天把我都累残了!”
刘啸心里本就苦得要死,哪有心思听张小花诉苦,直接挂了电话。
张小花也不生气,把电话放好,得意地捏了捏拳头,“小样,跟我斗!”然后舒服地往澡盆里一趟,“我的车子,我的钞票,啊,一切真是太美好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幸好,我没被压死
第二天,刘啸眉头拧着个一个大大的“川”字走进了张春生的办公室,他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可能一晚上没睡好。
张春生早已知道了刘啸会来,但还是喜悦非常,起身迎了过来,“你小子终于肯帮我了?哈哈,来,坐,这下我老张可就放心了。”
刘啸苦笑着坐下,“你老倒是放心了,我可就倒霉了,你这不是在给我造压力吗,你看把我愁的!”
张春生拍拍刘啸的肩膀,“你是年轻人嘛,身强体壮,气力足,能挑能扛,这重担子不压给你们年轻人,难道还要我这老胳膊老腿去挑?”
刘啸顿时语塞,张春生竟然把自己那套“吹牛年限论”的理论学了去,现在用在自己身上,倒成了绝杀。反正已经答应了去负责这事,刘啸也不再诉苦,表了态,“张伯你看得起我,才会把这事交给我去做,我就啥也不说了,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我刘啸答应做的事,就算再困难,我也必定会倾尽全力去做的。”
“好,我没看错人!年轻人嘛,就要有这种闯劲和血性!”
刘啸咬了咬牙,“不过,我也有几个条件。”
“说,我全答应!”张春生倒是很痛快。
“项目一旦启动,该怎么做就必须听我的,不管廖正生怎么来刺激你,你绝不能把你主观想法带到这个项目中,更不能因此中断项目或者卡断资金。”刘啸多少有些担心,张春生的眼睛总是盯着廖氏,恨人有笑人无,说不定廖正生一撩拨他,他又要在项目中添添改改,最后就算完工了,估计也会变成个“四不像”,做项目最忌讳的就是外行指挥内行。
张春生大手一挥,“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我很清楚自己能吃几碗饭,如果我自己能做的了,我又为什么要这么费劲把你请过来?你尽管放心,我既然决定把项目交给你负责,该怎么做全是你说了算。”
刘啸稍稍放心,“还有,我只负责项目的规划和建设,等项目竣工之后,你不能再这么闹腾我了,我的兴趣不在这里。虽然做企业决策系统也很锻炼人,但我更喜欢网络安全,那才是我的理想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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