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闪动了下,却只淡淡道,“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少爷先生,有什么不一样吗?不管叫什么我都是这个家的当家人!”他转过头去,“好了,吃饭!”
郁之贻还在消化他的话,真是没什么不一样吗?可她怎么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看着看着牡西铭一脸“我不想提这个话题”的表情,索没再追问了。
也许,是她自己多心了。
吃过宵夜,郁之贻就直接上楼睡了,牡西铭洗过澡边擦头发边走进郁之贻。
“叮呤!”桌上的电话响起。
牡西铭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云耀。
“牧总,徐雯雯承认了。”那边传来沉稳的声音。“那份文件,是她拿的。”
听到查出来了,他没有应有的气愤,却感觉到来自心底的如释重负,那种累积许久的不安与害怕通通在此刻一扫而光,他本是很累的,可是现在却一丝睡意也没有,心中是没由来的舒畅。
“好,我马上过来。”他的声音竟然在沉稳中带了些轻快。
他转过身看向床上已熟睡的女孩。她的脸上有着陌生的恬淡自怡,安静的像个小孩子。还是安静的时候好看,对外界毫不设防,只是沉溺在自己的美梦里。
他走过去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睡颜。
睡梦中的郁之贻毫无察觉,更不会拒绝他,不会对他冷漠,不会对他冷嘲热讽。
牡西铭唇角不自觉的勾起轻浅一笑,站起身朝外走去。
可是没走多远,他的脚步猛然一顿。
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的另一半正被一只轻软的柔荑紧紧抓住!
床上的郁之贻还在熟睡,眉宇间有着若有若无的微微蹙起,她的手臂伸出被子,另一边紧握着男人的大手。
他心中猛然一紧!
他浑身僵硬,脚上挪不开一步。
她从未这样过,从未这样主动想要留住她,即使是在梦中。
她……梦见什么了?是梦到了他吗?
心里喷涌出一股莫名的甜意,甜到了骨子里。
怵地,她的手像是没抓稳,滑了下去。
他终于回过神来,呆滞的举起右手细细端详,像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随即,手掌被握紧成拳。
他忽然有点舍不得走了。
他被刚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骂了一声幼稚,又不是永不见面了,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
银色跑车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迅疾的影子。
“咔哒!”
大门应声而开。两旁的保镖朝男人俯了俯身向他打招呼。
里面的光很暗,但能清楚的看到每个人的身形与容貌,黑衣保镖整齐一致的站着,见男人走进来,齐声大喊一声,“牧总。”
牡西铭神情凝重,黑眸里是弄得化不开的墨色深潭。他径直走向那个木架,走近前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架子上紧锁住一个年轻女孩,她垂着头,长发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又累又憔悴。
可是,也只有累和憔悴,没有其他。甚至连脸都是干净的,只有全身的衣服被铁链勒出了些脏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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