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米高空,海州到昆城的飞机上,孙栋恺显得有些心神不定,眉头紧锁。
我坐在孙栋恺旁边,同样也心虚不安,我挂念着此时在海州的秋彤,从秋彤被降级到现在,我一直没有见到她,我不知道她此时的什么样的心情和心虚,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登机前,我和四哥通了电话,给方爱国发了短信,让他们保护好秋彤的人身安全。
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秋彤的人身安全,这方面我觉得目前应该不会出问题。
秋彤现在犹如一个孤独的斗士,义无反顾踏上了不屈的斗争之路,甚至有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
我不知道秋彤下一步要干嘛,不知道在我和孙栋恺离开的一周里海州还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的似乎不仅仅是我,还有孙栋恺。
孙栋恺这时看了我一眼:“小亦,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我看着孙栋恺。
“就是秋彤啊,你说秋彤是不是着了魔,你说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何非要和我过不去呢?”孙栋恺说完,叹了口气。
我隐约听出了孙栋恺内心的极度不安。这叫做贼心虚啊。
孙栋恺似乎有些怕了秋彤。
我说:“我觉得秋彤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吃苦头不罢休,她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看十分不值得,当然,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孙栋恺对我的话似乎很满意,点点头,又说:“小亦,你说,秋彤这么固执非要这么去做,到底是她个人的意思呢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呢?你说是不是有人暗中支持她这么去做呢?”
孙栋恺这么一说,我当然想到了管云飞,这还真有可能,管云飞很可能会单独和秋彤谈话,含而不露地隐晦地对秋彤的行为表示理解甚至支持,但他绝对不会让秋彤感觉自己是在撺掇她这么做,其实管云飞对秋彤的间接保护已经可以这么认为了。我能想到这一点,孙栋恺当然也能。
但是在孙栋恺面前,我只能装傻。
我一副糊涂的样子看着孙栋恺:“这个……孙董事长,我没想过这一点啊,不会吧,谁会支持秋彤去告发你呢?想不出会有谁,我觉得这应该只是秋彤的个人所为。”
孙栋恺盯住我:“你真没想过这一点?”
我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孙栋恺叹了口气:“小亦,到底你还年轻啊,我给你说,我们这个圈子里的斗争,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往往是很复杂的。我的直觉,秋彤背后有人支持,而且,这人职位还不低。”
我做出惊讶的样子:“那会是谁呢?”
孙栋恺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深深呼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就不信邪了。”
孙栋恺这话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打气。
我说:“孙董事长,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是问心无悔的,秋彤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她是诬告,我甚至觉得你可以反过来去告秋彤诬告你,你主动要求上面派人来集团调查,只要上面调查你没有任何问题,你怕啥啊,什么都不用担心,她秋彤不嫌麻烦就去告呗。”
听我这么说,孙栋恺突然浑身哆嗦了
一下,失声道:“你胡扯什么!我从来就没有问题干嘛自己主动让上面来调查我,你懂个鸟啊,胡说八道。”
我住了嘴,看着孙栋恺。
孙栋恺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常,镇静下来看着我:“你不懂圈子里的规矩,好吧,这事不提了,你出的馊主意就当没说过,不要再说这事了。”
我点点头:“嗯。”
我们都不再说话了,孙栋恺开始闭目养神。
我也开始思忖着。
下午5点,飞机抵达昆城。
稍事休息,我们接着转机飞往滕冲。
到达滕冲,晚上8点半,然后直接入住会务所在的滕冲大酒店。
办完入住手续,孙栋恺对我说:“小亦,我要去泡个温泉,你也早休息吧。”
我点头答应着:“好的,我出去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
孙栋恺看着我:“我记得你在滕冲待过很久是吧?”
我说:“是的,这里是我第二故乡,当年父母支边在这里,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我这里熟人朋友同学可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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