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过,朝堂上的事你随意。”梁烨没什么兴趣道。
王滇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放心?”
梁烨将一根腿搭在软榻的靠背上,指着大腿根的地方道:“就这儿,前两天刚掉的痂。”
王滇喉结微动,垂下眼睛喝了口茶。
梁烨不满道:“朕一走七八天你都不问朕去了哪里。”
“你去了何处?”王滇垂着眼睛问。
“朕不告诉你。”梁烨笑着从榻上跳下来,拖了张椅子坐在了他对面,拿过他手里的茶杯沿着他刚才喝的那小块沿儿舔了舔才喝了口茶,又将茶杯塞回去,嫌弃道:“一股酒味。”
“不想说就算了。”王滇又将茶倒满,端起来喝了两口,“我今天见了闻太傅,打算将崔琦逼到外朝,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梁烨撇了撇嘴,“你就是抓着那病秧子不放,今天姓崔的明天姓祈的,水性杨花。”
“…………”王滇懒得搭理他,敷衍道:“对,要杀要剐你趁早。”
梁烨啧了一声,拿脚踢他的小腿,委屈巴拉道:“朕腿疼。”
“我腿也疼。”王滇皮笑肉不笑道:“你还玩不腻?”
梁烨眉梢一挑,将王滇从凳子上拽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抱住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腿疼,头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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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王滇咬了咬牙,拽住他的头发扯了一下,“你是不是又喝白玉汤了?”
“没有。”梁烨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他,闷声道:“不喝才头疼,你给朕揉揉。”
王滇摸了摸他身上,确实浑身冰凉,跟刚从雪里刨出来一样,他伸手按在了梁烨的后颈上,梁烨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荀曜的试题是他的同乡透露给他的,那同乡考之前就跑了,同样的题他还给了另外两个人,这同乡是广远县县丞小妾的亲弟弟。”梁烨忽然开口道。
王滇的手顿了顿,继续给他按脑袋,“广远县县丞我记得姓卞?”
“嗯,是卞沧族间的人,论辈分是卞沧的外侄。”梁烨搂住他的腰,“但他那小妾曾在崔氏溧阳老家做过丫鬟,如果继续往下查,是能查到崔氏,但同样得牵连到卞沧。”
王滇皱起了眉,卞沧自然是不能动,但崔语娴这招棋实在刁钻,要么轻拿轻放过去,要么连带着拉卞沧下水,两败俱伤实在不划算。
梁烨抱着他没再说话,王滇脑子里想着事,给他揉了会脑袋才想起来问:“你这几天就是出去查这件事?”
“顺带查的。”梁烨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覆在自己冰凉的后颈上,“朕去见了焦文柏。”
王滇震惊地低头看他,“焦帅在北梁最南边,你八天来回,不用睡觉?”
“朕跑死了三匹马。”梁烨摸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根上,拿脑袋蹭了蹭他的前胸,“腿疼死了。”
“…………”王滇把手抽出来,面无表情继续给他按头。
梁烨将额头抵在他身上笑得得意忘形,“你以为朕为什么腿疼?跟你一样那天早上被——唔。”
王滇捏住了他的嘴,“你去见焦帅做什么?”
梁烨拿开他的手咬他的手背,“朕去试试他选谁。”
王滇静静等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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