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姐姐,这外面好冷,不如,我们进屋聊天,叙叙旧吧?”卫潮汐一走进拓拔訾,便拉过她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拓拔訾瞟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好,那我们就进去叙旧。”
披香殿内殿,拓拔訾遣散了除拓拔秀以外,多余的宫女侍婢后,便微笑的看向拓拔秀,道:“哥哥,你还没死,真好?”
“是啊,哥哥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够活着。”拓拔秀悠悠的叹息一声,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拓拔訾,他突然有种久违的,温暖的触感。
或许,这就是割舍不断的骨肉至亲吧?
当然,此刻,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拓拔秀一人,还有拓拔訾。
她一直以为,她是想拓拔秀死的,因为她想为秦轲报仇,可是,等真正面对拓拔秀的时候,她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
只是,这一次,却容不得她心软了?
因为,东方钰这一次,不会放过他。
而她,其实在昨夜,就派人将此事,告知了东方钰。
沉默良久,拓拔訾忽然心生不忍,有些懊恼的开口道:“哥哥,你走吧?”
“走,妹妹,你什么意思?”拓拔秀一时没能明白,这想要见的人,是她,怎么,刚刚见着了,她居然又让自己走。
她可知,他到底是冒着怎样的危险,才进入这座巍峨,机关重重的大内皇宫。
东方钰等人,早就想治他于死地,难道她不知道吗?
“哥哥,你若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呢?”拓拔訾没有接拓拔秀的话,而是自顾的说着。
而这个时候,拓拔秀若是再不能明白,她的意思,那么他就真的是傻了。
“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哥哥,何曾对不起你过?”拓拔秀的双眼冒火,咬牙切齿道。
“没有对不起?”拓拔訾冷冷一笑,“是没有对不起,你不过是亲手斩杀了,妹妹这一生最挚爱的男人而已。”拓拔訾说这句话时,其实,她感觉她整个人,都是奔溃的。
她最敬爱的哥哥,说这句话时,可曾觉得可笑。
“秦轲,他不过是个侍卫,一个身份卑贱的侍卫,是生,是死,不过是主子的一句话而已,你何苦为了他的死,耿耿于怀至今?”拓拔秀的眼眸里,充满了不屑。
她的妹妹何其尊贵,一个侍卫,如此低贱的血统,如何配的上他唯一的妹妹。
不过,此刻,他却没有时间,留在这里浪费,拓拔秀说完,转身,便快速的离开了披香殿。
拓拔訾望着拓拔秀,离去的背影,眼眸里的冷意愈发清冷,“你为了权势,可以冷血无情,可是,我做不到。”
拓拔秀离去后,卫潮汐上前一步,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拓拔訾,启唇道:“姐姐真的希望拓拔公子,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命,留在这东秦的皇宫吗?”
“想与不想,与你何干?”拓拔訾白了一眼卫潮汐,不想再多说什么?
对她而言,说到底,卫潮汐也不过是一个为了爱情,被人利用的可怜女人?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并不打算去同情她什么?
一,卫潮汐不需要,二,她自己也没必要!
“姐姐说的对,是妹妹管的太宽了,既然如此,那么,妹妹告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日后,她也没必要,再来这披香殿呢?
“卫潮汐——?”卫潮汐临走之际,拓拔訾忽然唤了一声道:“挚爱之人,往往伤人最深,妄自保重。”
拓拔訾突来的关心话语,让卫潮汐的内心
不由一振,可是,没办法,她的爱太深,以至于,明明知道飞蛾扑火,仍旧奋不顾身,哪怕粉身碎骨。
“多谢姐姐关心。”嫣然回眸,对于拓拔訾的话,卫潮汐她,还是由心的感激的。
毕竟,深处后宫,又有谁,会真正的在意你的生死。
拓拔訾微微点头,没有多言。
再次转身的瞬间,卫潮汐的脚步仍旧沉稳,坚毅,仿佛生死无悔。
廷蔚府内堂
我随意的找个位置,坐下后,卫皋,顾锋,言青屏,云姬四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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