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中是听见外面张鲸的呼唤声,才知道是张鲸来找我,出门将张鲸迎了进来,却先自己两一个端茶倒水的丫环也没有。幸好,客用还算聪明伶俐,这些事情他还做得来。
对这个客用,我所知道并不甚多,可是他却是李太后和皇上派来的,说是要他在我身边时时聆听教诲。
在我的刻意施恩下,客用对我虽然说不上衷心耿耿,却也有了一点我亲随的意思。
这次张鲸间我并没有像先前那般,油盐不进的死气像,他开门见山的求我帮他。
我在心中知道,虽然自己将徐爵盯上了他的消息告诉了他,但是我也并不祈求他给我多大的回报,现如今他对我的态度有如此大的改变没,着实让我有点惊讶。
要知道,宫中的太监因为其职位的特殊性,他们和皇上、太后都能直接接触,再加上外臣的消息多半要经过他们的传递,如果他们从中作梗的话,外臣就要受到制肘。
虽然说有登闻鼓能够直达天听,可是事有轻重缓急,要是事事都要去敲那登闻鼓,成何体统。为了少些麻烦,外臣对宫中的这些公公们都持以礼数,最起码在表面上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久而久之,让这些太监有了一种优越的错觉,这在和朝廷施政密切相关的司礼监尤为突出。所以我对张鲸态度的转变有所怀疑。
想这张鲸平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今天他如此必有所图,可是我却难以想出张鲸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接着喝茶的功夫,我在心中迅速的将所有的事情都缕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结果。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说道:
“张公公,请恕在下愚钝,不知道公公所言为何事,不过要是公公有什么事情的,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仇先生,以前是咱家怠慢了,咱家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不过现如今先生你一定要帮咱家一次,以后咱家定有重谢。”
“以前的事情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我想要知道公公来此所为何事?”我仍然开口问道。
“先生,不知道上次太后托咱家所传之事可有了眉目。”
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张鲸是为了此事而来,这件事情我心中早就有了对策,只是一直以来待价而沽,看样子现在是拿出来的时候了。
“张公公,现如今,新皇登基,国库空虚,而且朝中内阁首辅易任,事情看似错综复杂,扑朔迷离,可是归其根本还是因为党争而起。请公公转告太后,一切均应制衡为主,务必要使首辅张大人和高拱一党势均力敌,然后再寻机消灭,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可有偏颇维护之心。”
“先生的意思是让张大人和高拱的余党斗下去?”
“是!否则的话,内外勾结,新皇年幼,前景堪忧。”
张鲸满心欢喜的离去了,我将他送出,看着他远去,心中却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客用随着我回到了书房,也许是看我兴致不高,他问道:
“先生,您有什么心事吗?”
我转回头看着客用,聪明伶俐,还天生的一副敏感心肠,又善于察言观色,难怪当今的皇上在短短的几天就将他依为心腹。
张鲸走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客用在我身边也负责我和京师中的通讯,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行的,可是张鲸却意气满满的告诉我,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两天就能传到京师。
第二天正好是五月初一,算算我在这应天耽误了有不少时日了。一大早,张鲸就来向我道别,免不了摆酒设宴送别。
可是谁知道上午刚刚将张鲸送走,客用却又拿着孙超用的帖子,告诉我说徐爵下午动身回京师。
就这样一天之内,我连赶了两场,饭足酒饱。尤其是下午和徐爵送别的时候,徐爵不停叫嚣着不醉无归,本就酒力微薄的我自然是第一个败下阵来。
席间徐爵问道:
“老弟,你说那个四品官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转移众人的视线,让他们自顾不暇,到时候他们还有什么时间来搞这些。”
“哈哈,还是你的脑子好使,这我怎么想不到呢……”
晚上,一帘春梦,似乎又回到了顺天自己的家中,红粉罗章,香塌美人,一响贪欢,个中滋味不为外人知也。
可是当我睁开了双眼,晃动着宿醉未醒的头脑,眼前到一切却让我呆住了。
这不是我自己的房间,这是醒来后脑中的第一条信息,再看自己身上,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身上是一丝不挂,周围粉红的床帏都在告诉我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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