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皇帝驾崩之后,宫府政治格局即刻发生变化,新一轮权力争斗日趋激烈,因此王纪也成了奇货可居,双方都想从他身上得到陷对方于不利的证据。冯保据东厂之便抢了先手,颇为得意。高拱虽老谋深算,终究棋输一着。可是现在看来高拱是要有所行动了。此时的冯保也安下心来了,一问知道原来这主意不是张居正的主意,于是他要徐爵去东厂通知一下,还要他去张府询问一下张居正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主意。
到了东厂,通知了陈应风后,东厂的人借口掌爷陈应风没有在没有让刑部的人见到王纪。此时陈应风却和徐爵到了张府,结果二人是毫无所获。
所以只好暂时的让陈应风不露面,让刑部的人找不到他,按照例律,没有掌爷的手谕外人谁也不能见到东厂关押的犯人,这是为了防止串供,可是这却也给了徐爵他们缓口气的时间。
这日,陈应风实在是无趣,就跑去外面喝酒,可是这件事情被徐爵知道了,连忙要将他拉回去,警告他这要是被高拱的人知道了就麻烦了。
就在二人要返回的时候,却看见了富贵在我的新居外站着迎接客人。徐爵这才想起我定于今天搬家,这事情我早就告诉他了,只是这两天事务繁忙,徐爵忙得是不可开交,所以也就给抛之脑后了。来到了这里,徐爵建议进来看看,想要从我这里讨个主意。
听完了徐爵的话,我对现在朝中的形势有了较为明了的掌握,看来高拱是真的要开始一场夺权的竞争了,可惜的是他命数已尽,注定要失败。
而我对二人所说的事情,暂时却也是毫无头绪,要知道后宫掌权历来是朝廷大臣所不能容的。
《女诫》,还有那王纪的事情,一件件事情,一个不好就是天大的动乱。
我在书房中走来走去,徐、陈二人都在看着我,想要知道我是否能想出一个好的主意。一个主意就像是闪电一样划过了我的脑海,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却感到了确实是一个解决现在问题的好办法。
当我将自己的办法告诉了二人后,二人仔细的想了一下后,就立马告辞分头去按我的计策行事了。
而我就来到了小厅见梁斌和郝标,见我进来了,郝标问道。“子坚兄,我现在才发现你身上全是迷,先是你的来历,现在你又和东厂的陈应风还有冯公公的掌家徐爵拉上关系。他们可都是一个让朝中官员敬而远之的人物啊!”
梁斌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诸位都不是外人,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我说道。
“诸位都知道,月娘是冯公公的义女,所以我和冯府的掌家认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至于陈应风只是凑巧和徐爵在一起罢了。”我没有告诉他们徐爵来找我到底是由什么事情。
接着我说道:“既然我们今天都在这里,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盘桓很久,言多必失,面前的两位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物,要是被他们看出了就又要有无尽的猜疑了。
“梁兄,你现在是京师五城兵马司的统领,以后我们的生意就要你照应了,不知道你在福建沿海有没有熟识的将领?”
“有倒是有一个,就是前朝早就声名大作的戚继光,可是我不知道老弟你有什么事情,还有就是他和我以前一样对官场上贪墨之风甚是厌恶。”梁斌说道。
没有想到梁斌竟然认识戚继光,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可是真是这样才让我省了不少的心思。
“那要是我想从海上进点货物,不知道梁兄你是不是能让他高抬贵手,给我行个方便?”
听见我的话郝标脸上的神色一震,也许是没有想到这京师的守护神,竟然和我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是说……可是那可是要杀头的啊!”听完我的话后,梁斌一脸的惊讶,还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
“你看现在京师的市面上,有多少的西洋布?听说就是宫中的一些嫔妃也有西洋布制作的衣物,你想那些上头的人都还如此,你我又何必太认真呢?”
梁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思考着,看来我的话还是让他有了一点的动心。
“我看子坚说的有道理,实话说,我对这也有所涉猎,对里面的利润是知道的,虽说比不上子坚原来的银镜,可是也是个一本万利的行当,而那些官员,只要你给他钱,不太过份的事他们是会睁只眼闭只眼不加理会的。”郝标也符合的说道。
“只是戚继光是张居正的嫡系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动他。”显然梁斌是动心了,欲望之门一旦打开,人就彻底的沉浸在其中了,难以拔足脱身了
奸商语
真是不好意思,刚刚说了的话就不能实现.因为周六有点事情,所以就不能够准时上转公众的章节所以今天就上一章周日再上一章以示补偿,
第四十六章 天如人愿(3)
东厂乃永乐皇帝在位时设置,一经成立,东厂的敕谕就最为隆重。大凡内官奉差关防,铸印用的都是“某处内官关防”统一格式,惟独东厂不同,关防大印用的是十四字篆文“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既点明“钦差”,又加上“太监”称号,以示机构之威,圣眷之重。
东厂设本厂掌帖刑千百户两名,掌帖两名,领班司房四十余名,档头办事百余名,番役千余名,机构庞大等级森严。东厂打从成立之日起,就为世人所侧目。这皆因东厂是由皇上直接掌握的侦察刑治机构。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些位列九卿威权圣重的三法司都不能辖制。
东厂的权力无所不及,无远弗届,果然是大得了不得。凡三法司办案会审大狱,北镇抚司、巡城御史拷讯重犯,东厂皆有人出席记录口词,甚至连犯人被拷打次数、用刑情况,也都记录详实,于当晚或次早奏进御览;六部各大衙门跟前,每日也都有东厂密探侦看有哪些人出入,有无塘报;京城各门皇城,各门关防出入,也皆有详细记载,某地失火,某处遭受雷击,每月晦日,在京各集市杂粮米豆油面之价,也须即刻奏闻。永乐皇帝创设这一机构,本意就是侦察大臣对朝廷有无二心,办事是否公正,结交是否有营党纳贿之嫌以及民情世俗之变化,因此东厂作为皇上的耳目,其受宠信的程度常人不难想像,士林中说起它,也莫不谈虎色变。
可是近日,东厂却是和以往大大的不同,整个上午,位于东安门外戎政府街的东厂都如临大敌,数百名头戴圆帽,身穿旋褶直裰,足蹬白靴的番役,都在执刀肃队拱卫。
原来是为了刑部的人今天要来捉拿王纪,掌爷陈应风下令要严加戒备,防止刑部的人来这里闹事。
可是当陈应风回到了东厂后,竟然让人将大门打开,将刑部来人请进了东厂中。
东厂大门西向,入门是一片空地,满纸花木,中间是一条阳篷砖道直通值事大厅。大厅之左连着一间小厅,内供有岳武穆像一轴,厅后青砖影壁上是狻猊等兽和狄仁杰断虎故事。大厅之右室一间祠堂,内供着东厂监制以来所有掌厂太监职名牌位。祠堂前有一石坊,场面悬了一块匾“万世流芳”,乃是嘉靖皇帝的手书。祠堂再往南,便是东厂狱禁重地,王纪便是关押于此。
而在我的家中,我和郝标、梁斌二人却正在为着将来的事谋划。
在我和郝标的商议下一个初步的计划终于成型了,那就是我和郝标二人去福建沿海和当地的人联系,将海外的东西弄进来以后,再找船将货物由水路上直接运至京师,到时候再由梁斌的五城兵马司出面护卫,可是就是运货物的船难以解决。
这使我们的计划陷入了僵局,因为本来计划是我们找戚继光,想要凭借着梁斌和他的关系,将货物弄上岸,再运进京师,可是沿途的关防却很是不好对付,要是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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