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摇头:“时护卫说了,要离开京城好些年,短时间是来不了您这了。”
这话不仅让掌柜的叹气,也让大堂里特意早早过来等着听剧的众食客也失望不已,纷纷责怪她不讲信用。
小厮忙赔礼道歉,说的确是时护卫有事不能前来。
众人也不能不依不饶,只能失望叹气。
在柜台上搁下那五两银后,那小厮就离去了。
没过多会,斜对面的东兴楼里,有下人匆匆到了三楼,小声禀了福顺楼的事。
挥退了下人,宁王端着酒盏立在窗边,眺望着福顺楼的方向。
“还能派人来稍信,看来她应是没有暴露。”曹兴朝看向宁王道。
宁王却掀唇冷笑了下:“没听那小厮说她要出京几年吗,若是没暴露,老七何必这般处置她。”
曹兴朝脸色变幻了会,叹道:“还以为是颗能盘活的棋子,没成想这么快也废了。”
“谁说的。”在曹兴朝不解的神色中,宁王晃着琉璃杯中的清酒,似笑非笑:“棋子没死,就不能叫废。不到最后一刻,你又怎知她没翻盘的可能?”
曹兴朝若有所思。
宁王亦不在此事上多说,话锋一转,就笑说起禹王监军的事。
“老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知这会心情如何。”
“定是苦不堪言,满口苦水往腹里咽。”曹兴朝哈哈大笑,“为了收国债,不惜得罪半数朝臣,最后国库是充盈能打仗了,他却要被派去监军。想这个中滋味,也只有禹王能体会了。”
宁王喝口酒,虽未言,可曹兴朝能看的出他心情大好。
“九爷,最近些时日,有不少朝臣偷偷托我代他们向您问安。其中也不乏之前倾向禹王的一些朝臣,我瞧他们,立场似有动摇之意。”
话刚落,宁王脸迅速由晴转阴,蓦的转头凉凉盯向他。
曹兴朝赶忙摆手解释:“九爷放心,我有分寸的,就连义父那里我也多有嘱咐。他们送的重礼我一概没收,也都委婉劝了他们,莫要来往于我府上,以免招惹猜忌。”
宁王的脸色这方好看少许,寒声警告他:“父皇最忌什么,你千万给我记牢了,敢犯一丁点岔子,别怪我不讲情面。”
曹兴朝淌着冷汗应是。
宁王再次看向窗外,这次视线投向的却是紫禁城里东宫的方向。
前太子是如何被废的,怕没人比他跟老七再清楚的了。
所以这些年里,老七只敢做孤臣,而他只能做孝子。
各种滋味只是彼此知罢。
宁王眉眼讥诮,凑唇近薄胎杯沿饮尽里面酒汁后,就随手将琉璃杯盏扔向了一过路人。
那过路人下意识的慌忙接过,等看清手里之物后,脸色大变的朝楼上看了眼。恰对上楼上人不及眼底的笑容。
“赏你了。”
过路人抱紧了琉璃盏,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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