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我知道你为何要去黄山了。”
“是吗?”高大元笑问。
“天都羽士,他是你的什么人?”
“家师的好友。”
“他真练成了以神御剑?”
“不可能啦!他太老了。我知道的是,他的确可以用心法,以气御发小飞剑,距以神御还有一大段距离。七年前山西柴哲率领受侣与群雄大会黄山倚天寨,柴大侠的以气御剑火候就不比天都羽士差。天都羽士搏杀倭寇第一剑手前田俊一,用的是挪剑而非以气御剑。天斩流十二剑手,有大半是被柴大侠杀死的。”
“你在这里冒充天都羽士不是怕事的人。我这次去找他,主要是把他书秘笈送给他。”
“你怎知道这个什么大仙,那时在金龙罗尤文身边?”
“瞎猜而已,正好瞎猫碰上了死老鼠。金龙罗尤文是严府一帮一会的司令人,陆大仙是黑龙帮的重要人物。我相信黑龙帮的帮主与黑鹰会的会主,都带了亲信与金龙罗尤文一起逃亡。”
“这个大仙如果不是不是惊破了胆,你一定会露出马脚,小子,你让他们带走了皇甫俊一家老小。”
“可以避免他们横下心生死一排呀!八仙过海,各展神通,有时候必须见机让步,以免玉石俱焚。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他们仍可破釜沉舟一搏。这也是我计谋中的一部分,你不必操心啦!你去不去?”
“哈哈!他们会迫你,关我什么事?”大衍散人哈哈大笑,转身扬长而去。
一个更次飞奔四十里,一个二流高手也可以办得到。
高大元是超等的高手,他可以用轻功赶长途。一口气奔返平同村,东方刚现鱼肚白,算是五更三点左右,速度不算快。
他的卧室在厢房,而杜英是安顿在后院内室的,男女有别,所以农舍主人把他俩分内外住宿。
农家夜间没有灯火。全宅暗沉沉。
厢房有两间,主人作为往来亲友暂住的房间,主人不可能夜间仍在厢房走动,安顿的客人不会受到干扰。
厢房很简陋,一门一窗,有客人住,门窗夜间必定是紧闭的。
他是十分小心的,警觉心极高,已经知道有人追踪,凡事都得小心提防意外。他昨晚离去返城,门窗都是从内部扣牢的。
按一般夜行人进出的习惯,他该从厢房的屋顶进人,跳落院子,然后从门或盲入室。
他已经是老江湖,没有走捷径的习惯,而从前进跃登屋顶,超过屋脊,伏下察看院子的动静。
天色虽然幽暗,仍可看到厢房门窗的轮廓。
一阵心悸,有毛骨惊然的感觉。
没错,门侧的小富有点不对,不祥的警兆,撼动他的心神。
相距虽无在十步外,天色也幽暗,但居然被他看出经过小巧安排的门窗,有被移动过的迹象。
离去之前,他对门窗作了防险的安排。
“怎么可能?”他自言自语。
且迷踪术绕道赶路,他有信心可以迟滞跟踪连蹑的人。天黑之后,连蹑的人必定失去他的踪迹线索,绝对不可能夜间继续追踪,造也必定追入歧途,决不可能追到此地来,更不可能能知道化和杜英在此地落脚。所以,他放心大胆返回芜湖驱逐陆大仙那些人离开皇甫家,天亮之前赶回准备下一步行动。
可是,有人进入他的厢房,这表示遗蹑的人,已经毫无错误地,准确无比地追到了。
心生警兆,他悄然撤走。
厢房内可能有人潜伏等候他送死,也可能房内被打得凌乱不堪,冒险闯进去,敌陪我明先期埋伏,闯进去可能凶多吉少。他不能在府境内开杀戒,黑夜中闯入埋伏,敌势不明,不开杀戒岂不枉送老命?绕至不远处的邻合,留心察看农舍后进房舍的动静,似乎毫无声息,农舍的女主人还没起床至后下生火呢!他替杜英耽心,杜英就住在后进的内问女眷房舍内。
他喜欢杜英,当然关切杜英的安危。这次事故发生,杜英虽然也牵涉在内,但只限于与大暴星那些人的纠纷,按理这些纠纷已经过去了,天暴星的目标早已个在芜湖。而他的仙书秘笈,所引起的风波,与杜英无关,陆大仙那些人,没有迁怒或波及社央的理由,只有天暴里才可以向杜英兴师问罪。
来的人不可能是大暴星,农舍安静如恒。大暴星那些人是盗匪,如果来了,不但农舍遭殃,可整座平同村电将鸡飞狗走。
冷静地分析情势,觉得杜英不会有立即的危险,悄然向村外撤,撤至村外围静观其变。
一进一出,他像个无形质的幽灵,潜行起伏无声无息,最高明的潜伏警哨,也看不到他的形影。
黎明曙光下的小村,显得安静盗,零星的犬吠声渐渐沉寂,代之而起的是此起彼落的鸡鸣。
“怎么一回事?”他困惑地盯着下面暗沉沉的村舍自言自语。
没有任何异样,村内村外根本没有人入侵。
第一家的烟囱升起炊烟,第二家……”
农村人家早睡早起,天没亮,主妇便该下厨生火了,吃饱了就得下田,或者者上山打柴,饲喂牲口,一年到头累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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