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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众人交谈时,石寻已是知晓个人身份,因此他唤韩彦直为将军。韩彦直收枪笑道:“石兄亦是好刀法!方才那一刀,若非我急中生智以长胜短,便早已败于石兄之手。”
接着两人互道“承让”,眼中皆有惺惺相惜之感。这时老兵上前将兵刃收走,回身对赵士程道:“明日我会跟着商队入城,之后会在城东云来客栈歇脚。”
接着他又指着另一名老兵道:“他会守在此处,唐家娘子等人留在此处更为安全,不必一同进城。”
“此次通商关文是王爷私下在户部所开,因此我等需在户部下次开关文前回临安,不能在此久留。”
“商队会在开封盘桓三日,三日后便会启程回临安。届时唐娘子等人先回,我兄弟二人等出时事了随世子回宋。”
“世子若有要事可去客栈寻我,此处庄院皆莫要再来。商队离开后我兄弟自会看守院内之物。”
听老兵说完,赵士程摇头道:“小婉她们皆是弱女子,如何能。。。”“此处万无一失,世子不必忧心。”
老兵打断赵士程道:“若有差池,可取我命。”
“不行。”
赵士程道:“若无万全之策,我决计放心不下。”
这时燕青走到赵士程身旁道:“世子不必担忧,属下亦守在此处。若有意外,凭属下之能,定会提前带着她们离开藏匿。”
“另外。”
燕青压低声音道:“此处不可小觑,属下虽勘查不到痕迹,但属下还是觉着此处有人看守。这世上能避过属下勘查的不多,因此此处必是藏龙卧虎,世子放心。”
赵士程沉吟半晌道:“小乙哥,此事容不得半点错漏。这里有铠甲,若一旦被金人察觉,那院中之人便是十死无生。”
“属下知晓,若事有不对,属下会带她们及时遁去。属下以命起誓,若。。。”赵士程打断燕青,接着对他抱拳道:“我信小乙哥,此间便拜托小乙哥了。明日还请小乙哥将香水等物让商队一同带入城,以备西夏吐蕃商路之用。”
“属下遵命。”
燕青抱拳道。这时那老兵道:“世子既已安心,还请速回城内。世子离城已久,不得不慎!”
“既如此,晚辈告辞。”
赵士程闻言对老兵抱拳道:“多谢前辈此番来金相助!”
“若非我等所愿,王爷亦无法命我等前来。”
老兵道:“世子安心便是。”
“告辞!”
赵士程说罢,吩咐了雷铜几句,便带着韩彦直回了开封,石寻则留在小院内守着王鱼儿。原本赵士程也想带雷铜回去,不过如今使团内有内奸,而之前使团内众人皆知雷铜带人回宋,此刻若是雷铜回了驿馆,时间上说不过去,若有人相问,便需更多的借口来遮掩。万一因此露出破绽那便得不偿失。不过赵士程也让雷铜跟着老兵一起进城,他想将杨再兴弄出驿馆,让雷铜将他带回临安。而且雷铜一路上和杨里正交流甚深,他也可和杨再兴详说族人之事。。。。。。。言归正传。赵士程和韩彦直回了开封后,先去了城墙边寻司家兄弟几人,几人早已收拾完毕在那等着了。他们几人和石寻一样,收拾过后也是英气过人,恰好可扮作商队掌柜。赵士程和韩彦直用帕子包了脸,由司家兄弟带路,又走回了开封城城中心。几人寻了个酒肆,赵士程拿出银钱让司云等人要了两个包间在此等候,接着他便与韩彦直回驿馆找拓跋红树和朗日格。半个时辰后,拓跋红树和朗日格领头,赵士程和韩彦直换了衣物装作两个各自的随从跟着。两批人都包了脸一前一后进了酒肆包间。待人都到齐后,拓跋红树解下脸上手绢笑道:“还是世子谨慎,此处虽是喧嚣,但正可遮掩我等谈事。”
朗日格也解了手绢笑道:“此间异国人众多,这包脸的法子果真别出心裁!我等于人群中一走,便无人能识得。”
拓跋红树看着穿着西夏衣物的赵士程道:“世子好身段!好样貌!世子若以此身服饰去我西夏,必然是我西夏首屈一指的美男子!”
韩彦直闻言也挺了挺身板看向朗日格,可朗日格却没看他,一直看着赵士程和拓跋红树。韩彦直捏拳咬牙。“这几位是?”
拓跋红树看着司云等人问道。拓跋红树道:“不过为何世子会带我等前来此处?莫非买卖之事不能在驿馆内相商?”
赵士程道:“驿馆内除了我与何相公,毕竟还有其他文官在场。那些文官可都是清贵之身,若是让他们知晓我等私下买卖,一封奏折便会让此事付之流水。”
“世子果然心细如发,我等却忘了那些属官。”
两人皆点头道。赵士程笑道:“两位贵使过奖,我寻两位前来,正是有好事相告!”
“何等好事?”
两人皆神情振奋道:“莫非买卖已有眉目?”
赵士程点头道:“我之前并未与两位相商,实乃是这买卖身旁无人可托。”
”我原本是想着等回了临安再遣人带了货物去西夏吐蕃寻两位贵使,可这天长日久,你我皆等得心焦。吐蕃还好说,可大宋与西夏之间还隔着金国,商路难寻。”
“因此我才一直未与两位相商。”
“如今真乃得天相助,我王府恰好有商队前来开封,商队不仅带了香水等物,那商队掌柜还都恰好去过西夏吐蕃。”
“如今有物有人,正是与两位贵使做此买卖之机!不过两位需让随从同往,你我一同开一条商路出来!”
拓跋红树和朗日格闻言顿时起身道:“当真?!若此事能成,无论要我等做甚,世子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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