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Ht&“胡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城主向你们征收敬银?”
花青呵斥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小儿子被花青吓得一激灵,连忙摆手道。“那是何人,以何种方式征收?”
洛宁扬手制止花青,冷声问道。“是……是每月十五,就会有人来收,是谁收的,我们也不知道。”
陈小儿子颤颤巍巍地回答。????他拿她们当礼拜天过呢?“不知道谁收的,你们就会给?你是觉得本宫好骗么?”
叶潇潇瞪向陈小儿子。“公主,再借草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曾经有人不交,第二天铺子就被毁了,去报官,还没等到衙门,人就失踪了!后来回来之后,人不人鬼不鬼的,硬是废掉了。”
陈小儿子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虽然这事匪夷所思,若别人告诉他的,他也不会信,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啊。“那些商户,都可证明!”
陈小儿子连忙想办法自证。“那每次来收银子的,有几人?”
叶潇潇问道。“一个,就只有一个!”
“每次都是同一个?”陈小儿子连连点头“那个人脸上有一条刀疤,挺吓人的。”
“若你说的是真的,你们就没想过合起来查出这个人?”
洛宁问道。问到此时,洛宁实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能在南越城,如此成功避开他,进行这些暗地勾当的。除了自己的兄长,这南越的侯爷洛安,再无任何人能做到。洛安啊洛安,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洛宁漆黑的眸子中,蕴藏了浓浓的阴郁。“我们不过是商人,都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讨口饭吃,谁敢抵上全家的性命,去追查真相啊,我们更信奉破财免灾这个道理。”
陈小儿子幽幽道,若不是自己近日家中连番变故,自己也不会如此冲动的做下如此傻事。这不是收保护费么!叶潇潇气愤的想。“行了,我知道了,带下去吧。”
洛宁摆摆手,吩咐花青。“城主!公主!小的知道的都说了,您就饶了我一家老小吧!就算您真要杀,求求您了,饶了草民的闺女吧,她刚周岁啊!”
陈小儿子连连告饶。“拉下去做个思想工作,让他写一份检讨书,就让他回去吧。”
叶潇潇听完这番话,心里还是挺难过的。权谋利益场中的较量,往往伴随着很多无辜棋子的献祭。就算这些奸商,没少从中谋利,可陈小儿子说得没错,他们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讨口饭吃而已。真正手握重权的大资本不除,摘几个他们这种小枣,根本没有用处。“公主,思想工作是什么?检讨书又是啥?”
柳绿一脸懵逼地看向叶潇潇。“你让人在他耳朵边上念上10遍律法,然后再让他亲笔写一份,此次的事情错哪了,为什么错了,以后要怎样做的文书。”
叶潇潇说道。小时候叶潇潇就认为,这个世界上最没人性,最残忍的刑罚,就是念校规校纪,和写检讨书!如今,就罚这个吧。毕竟在她眼里,这陈小儿子罪不至死,可就这么放了,她还有些气不过。眼见陈小儿子松了口气,三跪九叩地谢恩出去。洛宁眼中浮现出一丝玩味。“公主的胸襟,让我敬佩不已。”
他们家潇潇果然是有胆有识,赏罚分明。不故意刁难打压,却也合理地惩治那些故意犯错之人。洛宁不禁又想到进了督侍院的青茗,原本以她的罪名,已是连坐大罪,五马分尸都是轻的。可叶潇潇只罚她进了督侍院,已经很发善心了。听说姨母拖了多方关系,打点好了青茗服刑之处,能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但以青茗那种性子,在里面怕是不好过。这场教训,对她来说并非坏事,不然真的无法挽回的那一天,不会有第二次保全全族的机会。叶潇潇连忙摆手“小意思,和谐社会,能说服教育,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她就是个俗人,喜欢这种高贵身份带来的自信。但她并不是激进分子,不会利用这份权势,行苟且之事。这是她的本心,是她为自己画出的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洛宁,这敬银一事,就劳烦你调查清楚了。”
叶潇潇将事情交给洛宁,实际上也是给洛宁体面。她虽然不懂权谋场上的钩心斗角,但她并不傻。相反她十分清楚,能做出这件事的,绝非普通的地痞流氓或街头恶霸,一定是当权者。甚至大概率应该是洛宁的亲信。所以,她不会逼问这件事,因为她相信,洛宁不会姑息,他是一名好城主。此时,南越的大牢中,沈元宇正一脸颓废地瘫坐在地上。仅仅过了两日,他却觉得已经过了几百年般。“我宁可回城被爹打死,也不想在这受苦受难!爹,你怎么还不来啊~”沈元宇哀嚎起来。忽然一阵窸窣的声音,自牢房大门处响起。“又吃饭了……喂!我说,能不能给我点好吃的!等我出去了,必有重谢!”
沈元宇有气无力地喊着。连续两日,他吃的都是清粥,小青菜,配白馒头。这还是因为他是别国世子,洛宁特意吩咐,才为他开的小小特权。沈元宇感觉自己肚子里好不容易攒得油水,两天都卸没了!他要吃肉!正想着,一股浓烈的肉香,飘入他鼻腔中。这也太香了!这是烧鸡和红烧肉的味道!沈元宇连忙爬起身,伸着鼻子使劲地嗅着香味。冲到单间的栏杆前,看是不是给他送吃的。果然,一名狱卒,端着托盘停到了他的牢房前。“真是给我的?是不是洛宁这两日冷静下来了,想通了!”
沈元宇眼睛盯着那两盘色香味俱全的荤菜。那狱卒拿钥匙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沈元宇一把抢过食盘,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洛宁说没说我何时能出去?”
他边吃边问道。“没有。城主没有任何吩咐。”
狱卒的声音,丝毫没有一丝感情温度。“没有?”
沈元宇愣了愣“那他干嘛突然这么好心,给我送吃的?”
沈元宇大脑头一次转得飞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只见他一把踢开食盘,将手里的肉都丢掉,惊恐地退到牢房里面,大叫着。“不,洛宁他不敢!我可是陵江城世子,他没有权力杀我!他不能!”
那狱卒一步步走向沈元宇。借助微弱的灯光,沈元宇看到那狱卒左脸上,有一道如蜈蚣般丑陋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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