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娥见状忙跪在地上,哭道:“王爷,都怪倾娥不好,是倾娥没能拦着姐姐,还害姐姐从墙上摔下来,倾娥罪该万死,王爷要罚就罚倾娥吧!”
“你的手怎么了?”百里楚寒拉过倾娥的腕,上面印着几个通红的齿印,隐隐有血丝渗出,倾娥忙缩回手藏在衣袖中,“没什么,是倾娥自己不小记伤到的!”
“这明明是牙齿印!”百里楚寒嘴上说,可紫眸却是瞥向了月璃,月璃接触到他瞪来的眼眸,抬头冷冷的瞪回去,“是我咬的!”
倾娥见状忙说道:“倾娥不疼!只是刚才在园中发现姐姐要翻上墙头,倾娥这翻上墙去拦着姐姐,谁知姐姐竟还咬了倾娥一口!倾娥求王爷不要和姐姐计较!”
月璃心中鄙夷的看向倾娥,真是一个虚假的女人!月璃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终是没有再说话,她为什么要和百里楚寒解释?就算事情的来龙去脉并非如此,她也不稀罕向他解释!
百里楚寒狠狠的捏起月璃的下颔,声音冷如刀,“为什么还要逃?为什么要欺骗本王?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你的柔顺全都是假的吗?只是为了你逃跑的计划而戏弄于本王?”
月璃看着眼前的男子,默不作声!百里楚寒一见女子如往常般摆着一张冷漠至极的脸庞,心中的怒火抑制不住的在体内乱蹿着,手中的力度不禁也大了几分,月璃疼得惊呼出声,此时她白皙的下颔,一片於紫。
百里里寒松开手,一把横抱起女子,怒气冲冲的出了花园,倾娥愤恨的看着他抱着月璃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恨恨咬牙。
回到寒忧阁后,月璃再次被束缚在了这个狭小的天地内,难道她真的注定就逃不出去了吗?
夜晚,百里楚寒仍是抱着女子而眠,他扳过月璃的身子,她白皙的脸庞上,一双眸子紧闭着,那安静恬淡的睡颜是如此的温馨。
“你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男子幽幽叹口气,似在问眼前的女子,又似在喃喃自语,女子的睫毛轻颤着。
“阿璃……为何我总是猜不透……”男子搂紧了女子的腰,刚开始他们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恨她才娶她,为何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百里楚寒忽然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对月璃的感觉。听到这忧伤压抑的厮语,女子心中一震,像是有什么在翻腾着。忽然,唇瓣上传来湿热的柔软,带着几分狂热的怒火,月璃蓦地睁开眼睛,抗拒着,然而,男子的吻忽而缠绵,忽而炙热,像是一个任性的孩童。
良久,男子才放开手,月璃瞠着美目瞪着他,冷笑出声,“王爷是在向我讨要什么,爱还是真心?”
她那嘲讽至极的声音唤醒了男子的意识,是啊,他在向她讨要什么?别忘了曾经他是怎么折磨伤害她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改变心意?
“睡吧!”百里楚寒闭上眼眸,不再说话,但双手仍是搂着女子的腰。月璃再次转过身子,背对他。室内响起彼此浅浅的呼吸声,但是他们都明白,彼此都没有睡着。
月璃忽然觉得心中酸涩,无以言状。夜在静谧中慢
慢泛白。
日子仍是不咸不淡的过着,流萤现在可以自由出入寒忧阁,时常来看月璃,两人一块闲聊着。成亲过后的流萤,原本清秀稚嫩的脸庞上多了一份成人的韵味。
月璃双手抚上慢慢隆起的小腹,一抹苦涩再次袭上心头。
不知不觉间,日渐西沉,月璃坐在园中的树下,懒懒的躺在狐裘铺就的毛毯上,斜眯着眼。偌大的狐裘不但皮毛光滑细腻,并且横铺在草地上,都快成了一张大床。月璃喜欢躺在树下,虽然现在是夏季,但他怕她感染风寒,所以命人赶制了这件毛毯。
百里楚寒来到院中,见女子斜躺在树下,阖着眼眸,他不禁轻轻的走到女子身边,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披洒在胸前,细碎的阳光投射出金黄的丝线,笼罩在她白嫩的脸颊。
他坐在她身边,轻轻伸手拢过她鬓额的发丝,温柔细腻。月璃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男子紫眸中深深的爱恋和宠溺,来不及收起,暴露在她眼前。
月璃一阵恍惚,心似漏跳了一拍,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定是自己看错了,月璃睁大眼眸想在看清楚的时候,男子的紫眸中已是一如往常。
百里楚寒从怀换出一个平安符递在女子的面前,说道:“这个你带在身上吧。”
月璃抬头,只见那平安符通体金黄,上面雕刻着她认不得的古老的波形文字,整个平安符用一根红绳穿透着,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她诧异的看着男子,对他的举动很是不明白。
百里楚寒不理她的目光,径自将平安符戴在她的脖子,月璃出于本能的反应想扯掉它,却听到他的话在耳边响起,“不准拿掉!你必须一直戴着它!”
“你也相信这个吗?”月璃举着手中的平安符冷笑问道,“你想要什么?想要它保佑你孩子平安?”
百里楚寒有些微怒,这是他特意一大早就跑到益阳城外的寺庙中求来的护身符,只因看到暗青给流萤带了一个,他便也鬼使神差的为月璃带了一个来。虽然猜测到她会冷嘲热讽,但当他真正听到她的话,心中还是忍不住会愤怒,还有一丝尴尬。他这是在自作多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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