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他用这种温柔之极语气说话,我的身上就滑过一阵暖流,既心酸又起鸡皮疙瘩。
忍不住想要告诉他:“下辈子,下辈子我做只猪,你也变只猪来?
不怕被人做成红烧双猪?”
可我的嘴唇都动不了,连揭开一下都沉重如铁,我只好沉默不语。
他恐怕是知道他那刺激时我没什么效果,他抱了我几抱,我明显感觉他身上的变化,也不过搂着我蹭了几下,就小心地放下了我,独自去外面蹭去了……
蹭完了,才又回来和衣躺下,却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说实话,我有些郁闷。
为什么他一在我身边,我就紧张呢?
四周围是沉沉的黑暗,浓稠得要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我听着身边浅浅的呼吸之声,却有几分害怕,怕有朝一日,他的呼吸之声不再在我耳边,那样的空寂与清冷,连那身下垫的带着自然温意的高昌绵布都变得冷寂如冰,那我该怎么办?
多年来,我一直在路上行走,两边风景无限美好,让我眼花缭乱,孤单的时候,便找七星拼酒,只除了这三年,热闹与繁华都如镜中花,水中月,存于我的回忆而已,唯一剩下的,唯有满目的鲜血,却也不孤独,只要我洗清了眼里遮着的鲜血,但这些日子他给我的珍视与关怀,一旦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忙乱了许久,才帮我穿好上衣。
穿到下半身,手指更颤抖了,尤其是亵裤滑上臀部的时候,他有些装模做作,居然小心地对我道:“得罪了。”
我心想你得罪了很多次了,今天才讲这句话,是不是太迟了一点?
当然,嘴里还是要带些羞意地说的:“不要紧,王爷,我们是夫妻……”
他这才帮我快快地穿上裤子,终于,穿到外袍的时候,手稳定了下来,倒有了几分熟练劲。
我有些感慨,有人说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不过帮他除了一次裤子而已,后面就轮到他帮我除好几个月的裤子了。
“辗玉……噢……你……你什么时候能听得到我的说话的?”
从狂喜之后冷静下来,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唤我的名字,称为辗玉,却没有称作王妃或它。
我叹道:“王爷,昨晚小七将所有都告诉了我,说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说你一直都在为我治疗,王爷…… 我……妾身真是很感动。”
他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我想他在担心他以前做的好事儿。
“我是你的相公,为你治病,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能好。”
“可是,你为我输入的内力,对你自己损耗极大吧?”
我再一次提起这个话头,可他却依旧不愿意答,只道:“不会的,内力输给了你,只要我再练就行了,你忘了,我每隔十日才为你输一次内力呢,你以为本王没有打算的?对了,父皇和皇祖母有意将皇位传了给我,我以后还要登大宝,要携手你登上皇位,本王要做天下第一的贤君,你就是本王的贤后,以后的事儿可多着呢……改科举之制,正朝纲,修水利,辗玉,你博览群书,胸有韬略,定能助得本王的。”
他越说得煌煌大气,憧憬以往,以彰显他勃勃野心,雄心壮志,我便越觉心慌……此时反而感觉,如果他天性如此便好了,他便会如自古以来的帝王一般,薄情寡性,便会将自己的性命看得重于一切,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刚刚,你在我身上擦的,却是什么?”我终忍不住,泪又流了下来。
他一怔:“那时,你就有知觉了?哦……你误会了,辗玉,近几日我有些风寒受凉,有几声咳嗽流涕,一咳之下,就将鼻涕滴在了你的身上……你不是怪我吧?你那么爱干净?莫非不是……?”他哈哈笑了两声,“让本王猜猜,本王真是感动,王妃这么不是想着本王为了给你治症,流了血什么的吧?别傻了……”
心慌越来越重,五肺六腑仿佛要融化了,那种缓缓的,彻入心肺之间的痛,让我的头钝钝地痛,他既不想告诉我,我又何必再问?
只要,只要能阻止后面发生的一切便好,我努力集中精力,想着发生的所有,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暗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我叹道:“那就好,王爷以后晚上睡觉,可要多盖点儿,可惜臣妾不能为王爷盖被。”
他舒了一口气,笑道:“以后,你能为本王盖被的。”
“对了,王爷,幸得你为臣妾输了内力,才让我早日清醒,你这内力可真是奇特。”
“是吗?说起来,还多亏了我去了君家村一趟呢。”
“王爷,那里还有人吗?”我疑心大起。
他语气有些沉重:“满目苍夷,枯草过人……当初,我不敢肯定是你,不敢肯定我的侍妾便是你……所以,我便率八骏去了一趟君家村,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你的痕迹,却只看见满目尽是墓碑,你的墓与君帅的墓并排而立,我有些失望了,仔细打量,却看见君帅的墓碑前面有人拜祭的痕迹,你的墓碑前却没有,所以,本王就怀疑了,在村中一路找寻,找到你住屋子,桌面虽是蒙了一层灰,可显然比其它屋子干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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