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峥:“闭嘴。”
齐明贱兮兮追问:“那你投怀送抱了没?”
裴峥杵了他一刀鞘。齐明弯下腰“哎哟”地叫唤:“我没说要告诉林姑娘……”经冷风一吹,裴峥恢复了些许精神,多日未见,他突然很想念一个人。“你先回去。”
裴峥挥开齐明的手,揉了揉尚混沌闷涨的太阳穴,“我去看看阿襄。”
齐明:“啊?人家林姑娘早睡下了,你蹲屋顶什么也看不到,对着黑不隆冬的屋子有什么可看的。”
在下一刀鞘挥来之前,齐明及时一蹦达躲开,讨打地说道:“你药劲还没过去呢,就算心虚也不急这一时……”裴峥险些被他崩掉了牙,硬是踉跄着追了他二里地。放了血外加活动了四肢血脉行转,裴峥总算是感觉功力恢复了几成。行走间,就见一纵人马打南边疾行而来,是都卫司的人。为首的见了裴峥下马行礼:“裴都事。”
裴峥见那人寒冬腊月额头上浮了一层薄汗,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回大人,安国公府的嫡女失踪了。”
“什么?”
裴峥瞬间彻底清醒。那人重复道:“裴大人,傍晚时分,安国公府的嫡女从平西侯府出来,理应回府,却一直未归。”
***裴峥策马赶到安国公府时,安国公府通明一片,容婉卿及林老太太正低声啜泣,顾心兰六神无主地给二位长辈擦眼泪。林轩没头苍蝇一般在地上绕圈,一抬头看见下人带着裴峥前来,忙迎了上去:“裴公子你怎么来了?”
裴峥急问:“究竟怎么回事?阿襄怎么会失踪?”
容婉卿停下哭泣,顾不上抹掉脸上眼泪,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上前紧紧抓着裴峥胳膊:“裴六公子,你是都卫司的人,襄儿就靠你们了,仲安今日前脚刚刚离京,后脚襄儿就失踪了,让我怎么与仲安交代,襄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说着,容婉卿又哭了起来。容婉卿身为将门之女,并不娇弱,裴峥还没见过她梨花带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上前一步宽慰道:“容伯母,你先别急,阿襄是怎么丢的,失踪前可有异样?烦请详细说来。”
林轩接过话:“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近来天气寒凉,阿襄也鲜少出门,除了去平西侯府陪心兰,也就与母亲逛街采买一些东西,今日送别了父亲,阿襄便随心兰去了平西侯府,暮色时分,仍未见回府。”
“母亲还以为襄儿在平西侯府用了晚膳才回,结果一直过了酉时仍未见归家,于是差人去平西侯府接人,谁料心兰说襄儿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了。”
容婉卿心急如焚:“虽说襄儿顽皮,可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招呼不打一声就不回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林轩忧心忡忡叹气:“府上护卫全部出去搜寻了,也报了都卫司,可这个点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林老太太捂着心口,急到犯了病,裴府又是一番手忙脚乱。裴峥出了林府,打马回都卫司,把所有当值人员全部调出来寻人。“齐明,你去城门打听打听,是否见阿襄出了城。”
“是。”
齐明疾驰而去。裴峥转身去平西侯府到安国公府的必经之路仔细勘察。泼墨的夜冰冷如霜,压得裴峥无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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