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慕容绝没有回到公司,而是驱车来到了墓园,走过一个个碑石,他站在一个石碑前,上面的黑白照片和他有三分相似,最像就是那一双凌厉的眉眼。
只不过,慕容绝的凌厉含着冰霜,而那人的威压从黑白照片里面怎么都没有气势。
慕容绝穿着黑色风衣,站着挺拔修长,站在墓碑前,既不下跪也没有祭礼,只是安静的站着,似乎在和照片上的人沉默的对话着。
墓园的风带着一丝寒意,他只站了一会,最后嘴角既冷又硬的勾了一下,像来时一样安静离开。
回到家里,居然在楼下看到阮初初,要知道她平时没事就待在自己房间,几乎都不怎么下楼。
今天回家却在一边的花园里面,看到她站在花圃处,和园丁在说什么。
园丁把手里的大花剪递给她,阮初初本来要接的,但是看到车道有车驶进来,明明看不清来人,但是她似乎猜到了会是慕容绝,她对园丁笑了一下,就转身回到了房子里。
慕容绝坐在车上把这一切看的真切,去了阮初初的房间,他抱臂斜靠在门框处,看着阮初初。
阮初初被他盯得发毛,才不得已转身看着他,有些无奈的问:“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对一些奇怪的东西感兴趣。”他刚才问了园丁,知道阮初初是在请教什么花草知识,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她好学,还是该说她天真可爱。
“想知道就去问了。”阮初初不喜欢被他盯着看,他的目光太有压迫感,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慕容绝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让阮初初松了一口气。
可是吃晚餐的时候,还是需要和这个煞神见面。他不经常回家,这都是那件事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想到林子豪那一笔的欠款,她最后还是慢吞吞的下楼了。
没有想到慕容绝比她出现的还要晚,她一个人捏着勺子坐在餐厅,食不知味的吃着东西,她叫住厨娘,指了指
对面的那副碗筷:“他是出门了吧?”
厨娘也不知道慕容绝今天要不要在家吃饭,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迷茫:“我没有得到先生出门的消息。”
此时坐在书房的慕容绝,看了几份公司的邮件,就丢开鼠标,自己坐在椅子上按着额角思索。
这一天他过的并不如意,慕容越那种货色还不至于让他心烦,但是慕容越说的那些事,不可遏制的牵引起他的某些回忆。
慕容绝不喜欢外露自己的情绪,就算今天天塌下来,他也会如常下去吃饭。
但是他今天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慕容绝想起了在车上看到阮初初的那个眼神,很平静,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她很厌恶,也很抗拒,但是没有剧烈的挣扎,只是坚持着。
他本来就隐忍的怒意,被她那个眼神点燃,他身体里面有暴戾的因子,这个女人凭什么?
但是当他走上楼,推开她的房间,看到她背对着自己,低头看书的时候,他身体里那些躁动的因子都奇迹般的平息下来。
他还记得那晚她绝望又近乎麻木的眼神。
然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回到了书房,坐到了现在。
菲佣第三次来敲门,都有些赫然,小声提醒他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绝这才下楼到了餐厅,而阮初初还坐在位子上,对着半碗米饭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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