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中午,我就在医院帮林清晖找了一个用钱都买不来的金牌护理。
“你怎么这么无情,说走就走?”他眉心现出一个川字,却不是真得恼。
“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我撒了谎。
他也没再深究,仿佛不怎么在意我是否真得爱他。
毕竟,我和他都不再年轻,相互纠缠已七年——换成别的情侣,可以结个婚再离婚了。
不都说七年之痒么?
我却在七年后才等到了他的温情。
还没从医院大门出去,我就给朱欣然打了电话。
“欣然,帮我查一下探监程序。”
“探监?你要干嘛?”
“我要去见吴平菲。”
“你疯啦!”
“林总又受伤了,可能不是意外,我想去见见吴平菲,问清楚一些事情。”我没有把郑安晟的事告诉朱欣然,她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电话那头的她叹口气。她知道,我决定了的事,别人是轻易劝不动的。
“好吧,我尽快回复你。”
回到剧组时,楚括刚从派出所做笔录回来。
“哇,做笔录可不轻松,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叙述、确认,我还是更喜欢在监视器后确认镜头。”
“怎么样?那个人抓到了吗?”
“他们没有透露,但看样子,还没什么进展。”
“咱们不是有他的身份信息吗?难道查不到他有没有搭乘交通工具逃出上海?”
“就是因为查不到,所以才没有进展。”
说罢,楚括也皱起了眉头:“会不会还在附近?”
这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人有备而来。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情况。
几天后,我寄出一封信,收信地址是北京女子监狱——吴平菲正在高墙内服刑。
我并不确定她会否打开我的信,如果没有回音,我会继续写下去,直到她答应见我为止。拍戏的间隙,我也会去医院看望林清晖,但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私下接触吴平菲的事。若他知晓了,
多半会阻止我。
去医院的两次,我都没有看到杜婉昀,也旁敲侧击问起过,才知道杜婉昀有来探望过。
“她还生气吗?”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整个病房都暖洋洋的。
“没说什么,但看样子,还是不爽吧。”
“你准备怎么办?”我本不想问的,怕他以为我逼宫,但因为确实没抱有这样的想法,说出来倒也坦然。
“你想我怎么办?”他却突然抬头问我,目光炙热。
我叹口气道:“我希望你平平安安。”
“什么?”
“你看看自己,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的,脱光了,哪儿哪儿都是伤疤。”我半开玩笑说道。
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跟谁在一起度过余生,都没有关系。
“你呢?不想在我身边?”
他这么一问,我倒忸怩了。
“轮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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