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尚也是禅院家的少爷,而禅院家是一个以咒术为尊的家族。再加上禅院尚也的父亲是禅院家的家主,他在家族里的地位应该不低才对。
可并不是这样的,太宰治发现禅院尚也的院子大致位于禅院家的边缘一带。
这座院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沉重的木门上了锁。风似乎大了起来,木门开始晃动,发出刺耳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太宰治顶着女佣疑惑的目光,伸出手指看似随意地点了下门缝中的死角。
一点灰尘也没有,出乎意料的干净。
太宰治挑了挑眉毛,漫不经心地想。看来禅院尚也可能在掌握家族大权的那些人之中地位不是很高,但他的人缘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
不是所有的院子,佣人都会这样精心地打扫,连一点平时压根看不出来的死角都不放过。
女佣很快地就离开了,她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能离开岗位过久。
等到周围只剩下太宰治和津岛温树两人的时候,太宰治才收起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反正他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不用那么费力气地思考所有事情——找哥哥偷懒一下不算作弊吧?
和太宰治截然不同的是,津岛温树并没有一直盯着院子看。
他的视线被院外的那棵梧桐树给夺走了,接着缓缓地往下挪。
太宰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哇哦。”
……只要津岛温树肯努努力,太宰治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偷懒了。
他偷懒偷得心安理得。
反正他是弟弟,不是吗?
那棵同样有些年纪的梧桐树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叶子也是碧绿的。然而在那棵梧桐树的树干上,却有几道深深的划痕。
深到能窥见树皮下的肉。
这样的划痕,不可能是什么小猫小狗打闹留下的。更何况……太宰治捡起了划痕里的一小块碎指甲。他嗅了嗅,闻到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大概一米五左右,”津岛温树走近那棵梧桐树,蹲下了身,捡起了地上落叶,“体重……45kg左右吧。这样的话,应该是一名女性。”
原本被落叶所隐匿的土壤上,出现了一对脚印。
和划痕一样,这对脚印也从左往右逐渐加深。
太宰治凑近仔细端详那些抓痕,感叹道:“她的力气还是挺大的。”
“求生本能而已,”津岛温树淡淡地说,“人往往在生死关头,能爆发出超过认知范围的力量,所以这也不奇怪。这是禅院尚也的院子,有人在他的院子旁拐走了人?”
津岛温树捡起了一点土壤闻了闻,摇摇头:“有一点血,不多,但不能排除她当场死亡的可能性。”
毕竟杀人的方法多了去了,不见血迹也不是不可能的。划痕自左向右加深,这样的痕迹已经足以让太宰治在脑海中模拟出当时的现场了。
……
她抬起眼,看见了禅院尚也的院子,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她知道那个院子属于谁,她对这里很熟悉,也知道禅院尚也不会放着她不管——于是她想去向禅院尚也求助,请求这位少爷救救自己。
可是她的嘴巴被捂住,发不出一点声音。院子的大门紧闭,无论她们这边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院子的大门仍然是紧闭的。
禅院尚也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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