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威听到这里恨得牙根痛,胡老板要不对他说这些,他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陈哥,你可要当心点,让你进去两天算是好得了,要是把你搞到没有人的地方,卸你两三个零件就惨了。”胡老板递给他根烟后又说:“陈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以后再联系。”说完就要走,却被陈仁威给拉住了,说:“胡老板,谢谢你了,你要是不提醒,我他妈的还真的蒙在鼓里呢!你放心吧,你这个情我陈仁威今后一定还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陈仁威能办的一定办。”陈仁威对胡老板拱拱手说。
“哪里,哪里,兄弟是看陈哥人好,要是别人我才不管这些事呢。”
“那是,那是,有什么事你就说,我陈仁威绝不食言。”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以后陈哥多关照关照生意就行了。”
“这个好说,以后我们星座的接待就靠到你这里了。”陈仁威说完后才想到,他在星座公司说话算话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话等于白说。
“那就多谢谢陈哥了,你忙,你忙,我先走了。”胡老板对陈仁威拱拱手说。
胡老板走了后,陈仁威走到自己的车前开了车门,他把车开出停车场,先到加油站加满了油。车开了后,他觉得胸口很闷,想想还是先到医院检查检查,别真有内伤。一想到内伤,他的火就朝上蹿,他心说:一定要把整他的人找出来,到时不把他的腿给卸下来我就不是人。
陈仁威本来想医院没什么人,顶多耽搁一会儿看完就走,可是到医院一看,人多得很,而且要坐在医院的长椅子上,等着护士叫号才能进去。没办法,他只好坐在了椅子上等。
人一静下来,他就在脑子里思索着是谁设套算计他?他把所有与他有过结的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像。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这个事真是有点搞不懂了。按说,这一段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公司里,放在与季龙打交道上,也没有和谁闹过什么,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算计他呢?
猛然间,他想到了任伊娜,这个女人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该不是她找的人算计他吧?可再想下去,又觉得不像。任伊娜在W市时还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季龙正在搞材料,不会是她干的事,她那时还在W市呢!
他点上根烟刚想抽,就听有人喊:“这里不准抽烟,快掐灭,你这个人怎么连七不规范都不知道,医院是你抽烟的对方吗?”
陈仁威抬头一看,是个护士杏眉横竖地瞪着眼,连忙把手上的烟掐灭丢在了地上。
“把烟蒂拣起来,谁都像你这样随地乱扔烟蒂,这里不成了垃圾场了。”护士不依不饶地说。
陈仁威心想,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他本来不想拣,但又一想一会儿还要看病,别闹得连病也看不成了,就压着火弯腰去拣烟蒂。他刚一弯腰,就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人也没有力气似的直朝地上摔,他忙用手撑住了椅子,才没有摔倒,身上早涌起一阵冷汗,他撑着椅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快坐下。”刚才还横眉立目的护士,见他差点摔倒,忙上前问他。
第六十章
李铁是听到黄静说任伊娜打电话说季龙不来后,准备和李晓雯到工程上去看看时碰到陈仁威的。见他挺紧张,对他躲躲闪闪的,脸色都变了,又听他说要到医院去看病,他就想到了,陈仁威一定先于他知道季龙下午不来了,否则他不会不问,也不会出去看病。
走到走廊的尽头,他听到李晓雯说:“李总,陈仁威好像知道季龙下午不来了。”
“你怎么知道?”
“他要是不知道,绝不会离开公司。”
“晓雯,你现在可以了嘛!嗯!不错,判断绝对正确,看来,他们之间保持着很密切的联系,季龙说是我的同学,来了两三天了,也没有和我联系,我估计这次季龙说好来公司又不来了,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我们怎么办?”
“这样吧,工程部我不去了,你和工程部的人好好研究研究,想点措施尽早地完成工程,我考虑考虑怎么应付季龙,看来我有必要去请请我的这个老同学。”李铁说完后,停住了步回转身。
“你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怎么请他?”李晓雯问。
“我猜想他一定让任伊娜给缠住了,我到那里去请。”
“你又不知道任伊娜住在什么地方,怎么请呢?”
“我当然知道任伊娜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她住在哪儿怎么请呢。”李铁说完后顾自走了。
李晓雯看了看李铁的背影,心想:他怎么知道任伊娜住在什么地方呢?
李铁进了办公室后,按铃让黄静通知殷梅把车开过来,他收拾了下东西走出办公室。出门时,他对黄静交待不要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他要随时和她保持联系。
乘电梯下楼后,殷梅已经把车停在了楼口。上了车后,殷梅问:“李总,到什么地方?”
“宛平路。”
殷梅听了后开动了车子出了公司的大门。
李铁闭上眼睛在车上眯着。但他的脑子却没有停止思索。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而且几件事都纠缠在一起,说是相互没什么瓜葛,却又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起先是和季龙发生关系,接着又搅进了个任伊娜,陈仁威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看来引进项目本身没有什么错,只是在操作中引出了许多蹊跷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对于他们几个之间的猫腻,可以说有了些眉目,很明显他们所关心的不是公司,而是为着各自的利益,打着项目资料的主意。在整个预谋之中,季龙是争夺的重点。季龙之所以是重点,是他拥有项目的完整资料。如果没有这一点,季龙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季龙的真实思想摸清楚,只有摸清季龙的思想,才有主动权。问题是现在季龙压根就没有和他联系过,而是一头扎进了任伊娜的怀抱,这就有些难办了。
他理解季龙,这么多年来,闷在研究室里搞研究,对外面的世界几近麻木。猛地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中,面对纷繁的世界多彩的世界,难免要眼花缭乱的应接不暇。任伊娜的手腕很高,用女色迷住他,使他难以自拔也是情有可原。关键是他应该有个清醒的认识,任伊娜那种女人很不适合他。面对一个狡诈的女人,他无法保持清醒的头脑,可他不能不相信同学,不相信他李铁才对呀!可是……!
想到季龙,他又不得不和陈仁威联系起来,陈仁威对他离心离德是显而易见的。他没有及时地警惕,没有及时地从管理者的角度给他以警戒是他的疏忽。因此在陈仁威背着他转公司的钱,背着他与任伊娜搅到一起,背着他自己搞公司的事暴露出来时他很难接受。说实话,你陈仁威想单干直截了当地谈,我李铁绝不会拦着你,而且还会帮助你,不但在经济上帮助,也会在业务上给你帮助,可你陈仁威却选择了一条本不该走的路。这使得他在伤心的同时,对自己的处事为人原则有了怀疑。无论是出于公心和私心,丝毫没有什么对不起陈仁威的地方,他处处维护他为他解脱,为他承担本不该由他承担的责任。可到最后,陈仁威竟然把他的宽容当成了一种软弱,并且利用这种宽容离心离德,最终背叛了他。更可恨的是陈仁威在公司目前处于工作繁杂和资金紧张的时候,竟然从背后捅了他一刀,而且这一刀捅得很厉害。这除了说明他本人的素质十分低下以外,也有他姑息迁就的责任。
要说对他的素质低下他没有察觉,那真有些冤枉他了,根本的原因是他事事总是从好的方面想,看他的工作能力多,看其内心所在少,导致他有恃无恐地干了那么多损害公司利益的事,以致于发展到彻底背叛他的地步,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很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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