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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2页)

“不行,这事一定要你亲自去安排,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呢!”李铁知道季龙急吼吼地要来见他,一定有什么事要谈,而且,他似乎有种预感,有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在实施之中,他不能没有警觉。所以,他想单独地与季龙谈。

陈仁威显然也明白了李铁的意思,可他挂念着那个事,也很担心季龙个书呆子,会让李铁三说两说就把底给搞走了。可李铁的话说到这种程度再不走,就真有些太不识相了,他不情愿地站起身说:“那好吧!”

看到陈仁威走出了办公室,李铁站起身走到季龙的旁边,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你真的要走?”

“是啊!这儿再好也不是久留之地,我还是回去吧!”季龙见李铁坐到他的身边,先让了让后说。

“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说出来我马上安排人去办。”

“没什么事,到这里来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真不好意思。”

“老同学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呢!公司的事太忙,前几天又出了点意外,搞得我晕头转向的,真想回到过去那段学生时代,轻轻松松地学习和生活啊!”

“是啊,学生时代尽管生活苦一些,可是没什么精神负担,那个时候真是个好时光,唉……!那个时光再也不可能有了。”

“你对你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准备再搞几个项目出来?”

“搞什么呀,我现在让人家给搞到资料室去了,就是想搞什么也没有条件了!我就想不通,这个世道怎么是这个样子,干事的搞不过不干事的,我也不想和谁搞什么,可是人家就是不放过我,把我的成果给抢走了,还要给我扣个打人的名进派出所。”

“生活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生活方式生活,也在用不同的生活准则对待着每件事,从表面上看你不想惹别人,也没有和谁过不去,但并不等于你就不会影响别人。你能搞出成果的本身就对那些搞不出成果的人是个威胁,这种威胁并不是你能意识到它就存在,你不能意识它就不存在,而是不时无刻地存在于你的身边,当矛盾并不尖锐时,它不会明显化和白热化,而一旦构成了对他人的利益威胁,就会很自然地表现,并且一旦表现出来就很激烈。更何况,有些人为了得到想得到的东西,是会不择手段的,他们会千方百计地使用各种手段,甚至用卑鄙的手段来消除他认为对他构成威胁的人和事,你能抗争过去一件事或者一段时间,但你不可能永远在抗争中保持优势。因为你只是一个搞学问的知识分子,你不是政治家,你有聪明的大脑有敏锐的思维,可以靠这些解开所有,或者是大部分的研究课题,但你却无法解开摆在你面前一个很小很小的政治课题,这不是你笨或者不具备识别的能力,而是因为它是政治,政治是残酷的,政治又是很复杂的,你要介入其中,就必须对它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去接受它的残酷。记得上次在W市见面的时候,你说过我要是从政,一定能在仕途上干得很好,而且我也看出你对我搞生意很不理解,我当时没有向你解释什么,并不是我不想解释和对你隐瞒什么,而是因为它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即便能解释清楚你也不一定能理解。”李铁说完后,朝后一靠,两眼望着对面墙壁上的那幅字画出神。

季龙听了李铁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应该说李铁的话,对他是有所启发的。

“你应该坚强一些,世界上的任何事,发展到一定时候总会有转机的,任何打击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毁灭人,一种是造就人,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遇到困难是很正常的事,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正确对待面前的困难,其实,说到底,困难对我们每个人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困难打倒,所以,战胜困难的首要条件是要先战胜自己,只有战胜了自己才能战胜困难。”

季龙听了李铁的话,觉得很深奥又觉得很浅显,当然也很有道理,他看到李铁盯着对面的墙壁出神,也把目光投向了墙壁。那个墙壁上有一幅郑板桥的手书“难得糊涂”,就问:“你挂这幅字是不是要学学郑老儿的那一份洒脱?”

“唉……,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到什么地方去找他的那一份洒脱啊!有很多时候是你想糊涂也不能糊涂,而且你糊涂人家不糊涂,你要是糊涂就有可能翻船,就要跌进别人设下的陷阱,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会有灭顶之灾,在很多时候,你遇到的困难和难题是防不胜防。”

“才来的时候看到你有这么多的财产,拥有那么大的权力,而且花钱如流水,我真是羡慕死了,想不到你也活得不容易!”季龙感慨地说。

“谁都活得不容易,任何时候,天上也不会掉馅饼,说起来你都不可能相信,我从工厂跳出来,什么苦都受过,什么白眼都见过,那个时候我真的想一头扎到黄浦江里一了百了算啦!”

“别吓人了,你在学校的时候可是个很坚强的人,你记不记的大三那年,咱们出去爬华山,翻过回心石以后,天下了大雨,同学们抓着铁链子动都不敢动,好多同学都哭得喊妈喊爸的,你当时对大家说:坚强些,大家手拉着手向前移,而你始终站在最边上,护送着同学们移动到安全的地方,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站在石阶边上,冒着风雨面不改色地护着同学们,我的心里对你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再提了,你也许不知道,后来我回想起那天的事腿就发软,直到现在我一见山就晕,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爬过任何山。”

“是吗?”

“可不是吗!唉……,这辈子再也不会有那种精神了,那个时候很少考虑后果,只要认准了就干,可现在,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能下决心,事业干得越大好像胆子越小了。哎,你还没有说说你今天的来意呢?”

“来意?”处于回忆和感慨之中的季龙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

“你今天来我这里绝不会单单是来告诉我要走吧?说吧,没事,我们都是老同学了,有什么你就说,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办。”

季龙犹豫着,如果没有刚才的那一段交谈和回忆,他也许早就向李铁表白自己的意思了,而且,在来之前,任伊娜千叮咛万嘱咐地要谈出个结果再回去,可是……他怎么开口要钱呢?

“说吧,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有任务的,至于这个任务是任伊娜交待给你的,还是你和任伊娜商量好的,或者是任伊娜和陈仁威还有你们三个一齐商量的,都行,只要合理,而且对我的公司发展有利,我都会考虑的。”李铁已从季龙的表情上看出他欲言又止的犹豫。其实,他从一进门就猜测到有一个不小的圈套在等着他,至于这个圈套是他们三个谁安排的,他还吃不准,但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是绝对的。刚才他把陈仁威打发走,就是选准季龙为搞清问题始末的目标,相对而言,季龙还不算成熟也好对付,很显然,他的目标选对了。

……

陈仁威走进李铁的办公室时,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此刻,李铁和季龙正站在大落地窗前的那盆‘巴西乔木’前说着什么。看他们亲热随便地聊着,陈仁威猜想那个事一定谈妥了。他走上前去,指着那盆‘巴西乔木’说:“季先生,有你的帮助,我们星座就会像这盆花一样郁郁葱葱,公司的事业也会兴旺发达。”说完后,他用眼瞥了李铁一下,很为自己说话的艺术性得意。

他的得意李铁不是没有看见,但他并没有随声附和,而是盯着面前的花出神。

屋里很静,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李铁弯腰用手指从‘巴西乔木’的身干上捏下一只小蛀虫,举到他们俩的面前,若有所思地说:“花是长得郁郁葱葱,但是却有了蛀虫,别看一只小小的蛀虫,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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