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龙和任伊娜在娱乐厅的一角窃窃私语着。俩人俨然像是一对温情脉脉的情人般,陈仁威刚才出去后,俩人干脆坐得更近了。若不是任伊娜觉得太主动会让季龙感觉太突然,她也许早就把自己的樱唇贴到季龙的脸上了。今天她比昨天晚上更高兴也更兴奋,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引起她的好感。虽然季龙在男女交往上还很无知,但也不乏魅力的一面。他的身上还保持着很多的纯真和腼腆,也许是与她在一起待得时间长了,精神上放松了,说话就风趣得多了,而且还不乏幽默。他们应该说都受过良好教育,所以在交谈中的涉猎面也很广,也很能谈到一起,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和认识也很容易沟通和一致。
季龙显然也与任伊娜的感受一样,他与任伊娜待的时间越长,越感到俩人在一起很愉快。任伊娜是他所接触过的不多女性中说话最多的一个女人。任伊娜才思敏捷,说话很有分寸,不论是语气和声调都有一种夺人魂魄的力量,使他无法控制自己,情不自禁地与她侃侃而谈。他甚至怀疑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季龙,在任伊娜的面前,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滔滔不绝地说着许多过去从来没有涉及过的话题。
他们在热烈的交谈,把陈仁威晾到一边,当了实足的电灯泡,由主角变成了陪衬和多余的人。陈仁威多次想插话,都没有收到反馈,搞得他很窝火。出去接过电话也打了电话后,他在外边连着抽了几根烟才走进大厅。走进大厅后,他看到季龙和任伊娜坐到了一起,那表情那神态就象是情人和恋人。看得他很不舒服。他看看手表,朝他们走了过去。到了小桌旁,他对任伊娜说:“任小姐,时间不早了,季先生也累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急什么?时间还早呢!”任伊娜看也不看他说。
陈仁威看任伊娜那个样子就来火,他指指手表说:“你看看表,都1点多了,明天不是还要到青浦‘大观园’去吗?”
季龙本来谈兴正浓,被陈仁威给打断了,心里虽然不很舒服,但看看时间也的确不早了,就站了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是该回去了,走吧!”
任伊娜见季龙站了起来,只好也站起了身。
出门后上了车,陈仁威还是先把季龙送到了酒店,又开着车送任伊娜。
到了任伊娜住的楼下后,陈仁威也跟着任伊娜下了车,他锁上车门后见任伊娜理也不理他就朝楼上走,就跟了几步追上她说:“今天不邀请我到楼上去坐坐?”
任伊娜的鼻子‘哼’了一下说:“深更半夜的,我一个弱女子把你请上楼,不是引狼入室吗?”
“怎么这样说话呢!你忘了咱们度过的良宵之夜吗?”陈仁威今天忽然有了与这个女人再次同床共眠的念头,虽然这与他和女人交往的一贯作法相悖,但他今天在旁边当电灯泡陪衬了一晚上,让他们俩冷落的够惨的,他既要用行动来找回跌落的面子,也想报复一下这个有了新人抛旧郎的女人。
“这正是我不能让你上去的原因,我这一生中最悲哀的就是让你玷污了我纯洁的身体。”任伊娜说完后,头一甩上了楼。
陈仁威看着任伊娜一扭一扭地上了楼,恨得牙根疼,他冲着任伊娜的背影骂到:“纯洁你个头啊,臭婊子,看老子日后怎么收拾你。”骂完后他悻悻然地开车门跳上车,脚下一踩油门,车子跳着朝前开去了。
任伊娜上楼没有多大功夫,又从楼里走了出来,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对驾驶员说了声:“贵都大酒店。”就坐进了车……
来到‘贵都大酒店’后,任伊娜从车下走了下来,直奔季龙住的1115房间。
站在1115号房间门口,任伊娜有些犹豫了,她拿不准是敲门还是不敲门。这是她在早上想好的一步棋,一步在星座公司搞到A4项目前把它攫为己有的棋。通过和季龙的接触,她认为完全有这个把握。在这个问题上,她不想落在陈仁威的后面,昨晚她已与香港的朋友通过电话,简单地谈了她的想法,对方不但完全赞成,而且对A4项目很感兴趣,声称只要她把这个项目搞到手,就由她来全面负责公司,专门上这个项目。这使她感到很兴奋,多年的愿望将会很快实现。但兴奋并不等于目的已经实现。所以,她不能不加快搞项目的步伐。
她站在门口想了想,心说:不入虎穴蔫得虎子,上!她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季龙洗完澡正在刷牙,准备上床时再自娱一番后就睡觉。听到门外有敲门声,先是一惊,后又有些纳闷,心想: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呢?
他正犹豫着,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季龙三把两把地把牙刷好,用毛巾擦着嘴,打开了门,他顿时惊住了,门口站着任伊娜。
任伊娜显然看到了他只穿一条小三角裤的窘态,但她是有备而来的,所以,季龙一打开门,她就直蹬蹬地走了进去,并随手从门后的把手上,摘下“请勿打扰”的小牌,挂在了门外的把手上,然后从容地关上了门。
季龙眼睁睁地看着任伊娜做完这一切。
任伊娜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连拉带拖地走到了床前。把手上的小皮包扔在椅子上,松开挽着胳膊的手,对季龙说:“你是不是感到很突然?”
“不…不…不突然。”季龙第一次与女性独处,而且是在这夜静人深之际,更何况是袒露着身体。他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任伊娜对他笑了笑说:“别那么紧张好不好!你先上床,我去洗个澡。”说着,她走到椅子前,拿出皮包内的睡衣,对季龙莞尔一笑,然后,把目瞪口呆的季龙丢在房内,走进了卫生间。
直到卫生间‘哗啦哗啦’的放水声停了,又响起任伊娜边洗边吟唱的声音时,季龙都不能相信眼前的事。他傻子般地站在屋中间,不知自己该干什么。
他情不自禁地啼听着卫生间的流水声,仿佛那就是绝妙的音乐,弦音袅袅勾魂摄魄;抑或是激荡人之天性的天籁之声,丝丝飘渺缠绵悱恻。他的眼前晃动着任伊娜凝脂般雪白性感的裸体,躺在浴缸里随着水波浮游,让他浮想连翩……
……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止了,传来任伊娜呼叫的声音,把他从震惊和幻觉中惊醒过来。
“季龙,你把我皮包里的梳子拿过来,这里的小梳子一点也不好用。”
季龙听了后,有些犹豫,他担心任伊娜没有穿好衣服。
“你快一点啊!”
季龙心一横,说:“来啦,来啦!”走到椅子旁,看到皮包是打开的,梳子就露了个头摆在皮包口。他拿起了梳子,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却没敢迈进去,而是伸着手递进门去。
任伊娜从他的手上接过梳子,‘扑哧’一声笑了,说:“怕什么,进来吧,我都穿好了。”
任伊娜说是那样说,但季龙还是没那个胆量迈进去,他在门口说:“不进了,不进了。”边说身子边向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床边。
“真舒服啊!”走出卫生间的任伊娜面色红润,微笑的脸颊灿若红花,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闪烁着狡颉的、风骚的媚态。
季龙的眼前晃动着一个窈窕淑女的倩影,在那一瞬间,那个朦胧的身影刹那间清晰起来,一件荷花色的睡裙拖曳至地,整个人象一朵荷花般亭亭玉立在哪里,湿漉漉的长发被扎成一束,优美地越过右肩垂在胸前,为她的端正添了些许浪漫。在柔和的壁灯下,她那窈窕的身子裹在几乎透明的睡裙里仿佛全裸着,她雪白的肌肤,圆润的四肢,微笑的面容,万种风情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尤其是一对半裸半掩的大乳房,随着她的身子轻微抖动,颤颤悠悠地在他的眼前晃动着……
“看什么呢?”任伊娜嗲声嗲气地问。
这声音使他心悸,让他心颤,顿时他的眼前仿佛飘逸着一层厚厚的雾,那雾一会儿稀薄,一会儿又凝固变稠了。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个尤物,在不可企及的云端上飘逸。
任伊娜不是看不出季龙眼里的欲火,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这种形态在季龙的心里掀起的波澜,尽管她的肉体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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