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这具躯壳里原本的芯子,大概,也许,不负才女之名。然而换成自己这个现代灵魂,呵呵哒……
里维斯顿小姐老老实实又读完了一本。“陛下,真是艰涩的文字。恐怕王储殿下,也不喜欢这类作品。”
赛顿小姐嘻嘻笑道:“你怎么知道?只要咱们陛下搜集的,王储殿下都很有兴趣呢。”
玛丽抿嘴,摇头。“王储殿下,终究还更依从父亲些。你们该清楚,与王后不同,亨利国王陛下,对此事颇为不屑。”
“再说,他最近挺忙,大约没多余心思。”
随着弗朗索瓦年岁增长,玛丽和他共同学习的时间在逐渐变少。男女到底有别,未来国君的教育和未来王后更不宜混杂一起。所以,玛丽争取到的旁听机会,愈发稀罕了。
“而且,新任奥尔良公爵、查理殿下近日亦开始学业,”十二岁的弗朗索瓦,对小他六岁的弟弟还算亲近。“作兄长的,也需要关注一二呢。”
说完,玛丽叹着气,把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册子掷到一边。
“这个呀,所谓寓意深刻,实则,含蓄、紊乱……真不值得太费心思。”
四位侍女于是听从小女王的意见,不再钻研那些晦涩的诗篇。
玛丽表面轻松,内里,却没那么容易放下。
她是不想看那些含糊的句子了;但作者本人其实并不遥远。一时,她有如百爪挠心,恨不得把诺查丹玛斯抓来,细细拷问一番。
但是,若亲自和他交锋,万一暴露什么的话……更值得苦恼。
玛丽十分犹豫。
然而,不知幸或不幸;没等她作出决断,没过几天,这个诺查丹玛斯,就悄然离开了巴黎。
听闻,他含糊其辞,不曾透露今后的目的地。
消息飘到宫廷内,某些贵族揣测,他可能是回到故乡、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没准,是为了避免某些极端天主教徒的追查。
鉴于这位玄奥的诗人,并不十分得国王及‘那位夫人’青睐,王后对他的公开推崇也有限;大家的关切,暂且随他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了。
玛丽莫名松了口气。
既然错过,那就别强求了。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比较可靠。
嗯,反正,“未来尚未决定”。
作为法兰西的同盟,苏格兰女王自然希望,这里将来依旧平安稳定。玛丽·斯图亚特若想当个不断头的君主、安稳自立、甚至伺机控制整个不列颠,切不能轻易放弃法国的支持。所以,她会帮助亨利二世,尽量推延他的死期;她会照顾弗朗索瓦,尽量维持他的健康与生命……
另一个,曾与预言家密切交流过的女人,亦有着相似想法。
她便是凯瑟琳·德·美第奇,一位殷切关注丈夫和儿子的法兰西王后。
可惜,被预警过的厄运,首先降临到她自己身上。
她腹中的双胞胎,因为难产,最终均未活下来。
王后本人亦元气大伤,被御医诊断为“恐怕再难生育了”。
这一年,凯瑟琳三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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