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李青和张玄之便来到了北宋版图的最北之地,真定府。
再往前行便会进入辽国境内,李青决定先在此地打探一番前夜的流火情况。
如果按蔡京所说,那流火一路向北,那么真定府这里的人必然会有察觉,详细了解一些相关信息才能够有备无患。
从城郊落下,张玄之的双腿还有点打哆嗦,实在是在云端上只能踩着狭隘的长剑有些没有安全感。
如今脚踩大地,张玄之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望向李青的身影也不由多了些真正的敬畏。
之前摇魂铃对他的作用远不及旁人那般,时不时地还会与李青的意见相左,虽然还算比较听话,但是却不够听话。
李青落地后往四周打量了一眼,确定方位后便直接向真定府的方向走去,后面的张玄之也顾不得缓和,马上又跟着李青一同前往。
约莫半刻钟后,李青二人才进入这城中,只见这座城市远不及汴京繁华,路上行人的面色都很苦闷,整个城邑都略显萧条之色。
李青往四周观察一番,在一条巷子中发现一些乞丐在那里行乞,便直接走去蹲下问道:“你们前天晚上可在此地?”
说着,李青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黄金在乞丐面前晃悠,正是《夜游》中蔡京所给予的。
这名李青正对着的乞丐眼中满是贪婪之色,喉咙不断地翻咽着口水:“是是,我们最近几个月都在此地,从未离开。”
李青将黄金在手中把玩,看着乞丐说道:“那你可知前天晚上从空中划过的流火?”
乞丐眼神随着黄金的抛动而一上一下:“知道知道,当时整个真定府的人几乎都瞧见了,大晚上把这里照的跟白天似的。”
李青点点头:“你瞧见那流火落在哪里了吗?”
这乞丐眼珠一转,旋即又盯向那黄金:“这个,自然知道,就落在真定府在往北的二十里的地方,那里还有条小河呢。”
李青听罢便站了起来,随手又将黄金放入储物戒,往城外走去。
这乞丐见李青直接起身就走,连忙也站了起来跟着,声色焦急又带着一丝愠怒喊道:“你这个人问完话……”
话还没说完,一直在李青身后的张玄之便站了出来一脚将其踹到墙上,周围的乞丐见此赶紧将之扶起,并异口同声地质询李青和张玄之。
李青根本没有答话,只有张玄之冷笑了一声:“那乞丐不老实,讲谎话眼睛都不眨,还想要我家大人的黄金?若是不讲谎话或许还能考虑……”
说罢,便转身小跑跟上了李青的步伐。
“大人,要真如那乞丐所说流火落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只怕此时城中兵马早已动身前往探寻。”张玄之有些忿忿,“但现在却如此平静,足以可见那乞丐在说谎。”
李青淡淡回了句:“我知道,用不着你来说。”
李青很难将张玄之交心入腹,他毕竟不是纪老二,没有和自己同为凡人时出生入死的那种感情,而是被控制后才如此,更何况李青此时还对他有所戒备。
于是在对待他的态度上也就不由有些距离,而张玄之对此也毫不在意,仍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李青身后。
来到城郊,李青再次唤出天玄剑,便携带张玄之继续往北,进入了辽国境内。
辽国是游牧国家,有四处游走的习性,皇帝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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