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嚣张乖戾,更喜欢欺负人为乐,照顾她的保姆就没一个撑过三个月的。
不仅如此,裴敏脑子愚笨,从小到大智力不高成绩也不好,空有一张美丽的皮囊,内里就是个愚蠢的草包。
所以,裴宿早就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想。
但这件事情,父亲却充耳不闻,装作不知。
原以为是自己养大的女儿,心有不忍,现在却才明白,是因为裴敏生了张可以为裴氏带来好处的美丽的皮囊。
这也是她在父亲眼中唯一的价值了。
等病房内的谈话结束,裴宿便抬起脚,恍若无人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两个女儿,一个卖出去换宁氏集团的股份,一个用来救大哥的命,父亲真的好算计。”
看着满脸嘲讽的二儿子,裴宣并不紧张,反而是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叹着气解释解释道:
“宁氏集团是唯一一个能与我们裴氏匹敌的企业,必须联姻维持表面的平衡,不是裴敏嫁过去就是你娶他们家女儿,你自己掂量。至于温渔儿”
裴宣摇摇头说道:“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政儿去死不成吗?”
瞥了眼还在床上躺尸的裴政,裴宿忍不住轻哧:“父亲当真是爱子心切。”
裴宣拢了拢衣服,冷眼盯着身高与自己持平的儿子,警告道:“为了家族的延续和发展,裴家人必须这么做,你可别糊涂了。”
说完,便毫无留恋的转身推门而出。
病房内,顿时一片寂静。
裴宿转身走进里屋,而那原本脸上毫无血色,紧闭双眼的人却睁开了眼睛,坐在床上等着他。
看到裴政的那一瞬间,顾时韫心下却隐隐不安了起来。
裴政竟与温时砚长得一模一样!
温时砚的五官非常大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即便是生着病身体虚弱,也不掩他半分风姿。
但裴政则不同。
裴政目光阴郁,眉眼间透露着阴沉,给人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感。
若说是梦,那这一切实在是太过细节了些。
不仅是长相特点,连脖子上布满的隐隐可见的血丝,还有病房内所有的摆设,就如同眼前的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存在一般。
顾时韫心中惴惴不安,但他的意识被囚禁在这身体中动弹不得,只能无可奈何的先继续看下去。
“父亲口中的温渔儿才是我们的亲妹妹。”裴政沉声说着,语气却并非疑问。
“是。”
裴宿坐到病床前的沙发上,盯着裴政这一副残破的模样,满眼俱是快意。
“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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