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使劲指了指火车站对面不远处的公共租界。
这家伙真够无耻的,你要是给他个梯子,他都能上天。
顺子白了他一眼,“就你这一身行头,进得去门么?”
小白狐理了理破旧的马褂,自嘲道:“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那咱们的钱就省着点花,过日子还是要细水长流。”
咱们的钱?
顺子暗笑:这货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两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像样的饭店,要了个雅间。
小白狐嘴上说细水长流,点菜时却一点都不客气。
顺子一切随他,还要了两坛好酒。
酒菜上齐之后,看着小白狐一顿胡吃海塞,顺子问道:“小白狐儿,你是淮泗人?”
小白狐神色一凛:“侬怎么知道?”
顺子道:“别装了,在姑苏火车站,俺已经听出来了。俺也是淮泗人,咱俩可是正儿八经的老乡。”
小白狐依然放不下筷子,笑道:“所以哥,我这身上没一个吊壳(没钱)的人,就更不拿你见外了。”
这家伙心真大,吃得越发坦然。
顺子试探道:“你这五鬼盘珠造诣可不一般,谁传的?”
小白狐瞥了顺子一眼,见他一脸严肃,嬉笑道:“嗨,好大点事,都是俺自个儿瞎琢磨的。”
“那么“兜风”呢?”顺子紧追不舍。
“啥兜风不兜风的,常年练功夫,手快了点而已。”
这家伙虽然嘴贱、自来熟,却是一点口风都不露。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拳法可不一般。”顺子继续追问,就不信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小白狐终于放下了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顺子。
“哥,不是俺说你,你在江湖上怎么混的?交浅不能言深懂不懂?哪有刚认识就追问人家师承来历的?”
都吃得满嘴流油放不下筷子,你好意思跟我说交浅不能言深?
顺子差点笑出来,他端起酒杯,敬了小白狐满满一大杯,笑道:“是哥哥唐突了!”
小白狐干了一大杯酒,大呼痛快。
顺子则在心里不停盘算,梳理着淮泗城里可能跟师父有关的人。
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猛然想起拜师那天师父曾经跟宋仲元说过“在淮泗城,除了你家那小子,只有这屋子里的人认识俺”。
这小子莫非是宋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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