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鱔。」
「?是很像那个的鱼?」靳若鱼用手比出蛇的举动问。
顏梅点头,眼儿也不眨回答:「姑娘要去看看吗?」那些人本身就像是毒蛇那样阴险狡诈,说是黄鱔还污辱了黄鱔呢!
「不必了,我不想看,中午也别拿给我吃。」她怕死了那种东西。
「煮好就不是那样了,其实厨子也说了,只要不是燉清汤姑娘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靳若鱼还是摇头,你都说了今天要煮什么了,就算样子变了她也还是知道这是什么呀!
不一会儿,书房房门被人打开,有人开始打扫泼水。
「看来顏竹很有得吃了,那得跑了多少黄鱔才需要整个书房地板都清理啊。」靳若鱼手上摆弄着刚刚才摘下来的桂花如此说着。
「?是啊,顏竹本来就很能吃又吃不胖。」抱歉了姐妹,你这锅背定了!
书房里,严墨正在向严成澜说着最近各门派的动静,最后才总结:「根据属下的观察,这回的武林大会暗潮汹涌、风波不断,严府还得再加强防备才行。」
「是吗?」严成澜低着头眼瞼微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一下下颇有规律的轻轻敲打桌案。
不一会儿,严墨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气血随着少主的敲打声开始翻腾,最后他快支撑不住时才开口:「请少主明示!」
严成澜停下敲桌案的举动,抬眸看着严墨淡淡问着:「严墨,你跟着本少主几年了?」
「自少主七岁起,已经有十四个年头了。」
「本少主是怎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别试着挑战本少主的底线,否则刚才那堆尸体中自会多加一个你!」
「属下明白!」严墨冷汗涔涔,看来少主的掌控更严实了,自己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说。」严成澜隻手撑着下頷目光散漫的看着窗外。
「是。」严墨这一回不敢有任何隐瞒,详细说道:「严府内暗哨指出老家主自从听到少主灭了雪琴门后的身体一落千丈,似乎真的不行了。」
「哦?」严成澜看一眼严墨问道:「严景山当年为何会放弃雪琴门的门主,这一点给我仔细查清楚了。」
「是。」严墨见到少主没有其他吩咐了又接着说道:「另外属下查到,三皇子他们一行人拆伙了,三皇子被藏剑山庄的人接走,目前正往武林大会场地赶来,届时将不日会公布他的身分。五皇子听说被无极门门生哄骗到无极门暂居之地作客,至于八皇子还没有人掌握到他的下落。」
「香贵妃就是不罢手吗?」他能帮的都帮了,朝堂上的事严府不宜淌太多浑水,只要他的小姨能在京上站稳脚根,他严成澜就算替母亲完成心愿了。
当年母亲走得早很多事情来不及做,他的小姨就是其中之一,刚好他严成澜也急需朝廷势力做靠山,两造相谋之下才有现在的局面。
如今小姨丈官拜右相底下门生辈出,只要单左相不出手,小姨丈此生无虞。京里加上宫里的暗桩,其实已经足够小姨、严府判断朝中风向,此时结交皇子皇孙们实在不必要,反倒引人怀疑注意。
「香贵妃几次出手皆是鎩羽而归,想来近日应当会安份些。」那女人应该没蠢到会想要打草惊蛇吧!
「上回送去的人地位不是稳了吗?」严成澜看着远处冷冷说道:「让她把证据交给皇上去,该咋办老皇上应当心里有数。」
「遵命。」严墨拱手说道。
严成澜此时调转视线,唇角微勾吩咐着:「让这回的人放聪明些,本少主不喜欢有人自作主张、自作聪明,别以为被人吹捧跪久了,自己真是那飞上枝头的凤凰,本少主要想杀一隻鸡还不用亲自动手,而她却得把命给交代了。」
严墨领命的头更低垂了,他明白少主的意思,看来他自己这阵子也真有些过度膨胀,是该收收心了。
此时,严成澜看着严南传过来的讯息,而后淡淡的笑了,他抬头看向屋外,靳若鱼正垫着脚尖在採高枝上的桂花,她一袭兰衣就和自己今日穿着一样。
最后严成澜随手拿给严墨一张纸条说道:「下去准备准备,戏得做足了才好。」
严墨接过纸条只看一眼,眉头就紧皱起来,黄鱔宴?他上哪去找这么多黄鱔?!
「离中午不是还有一个多时辰,下去好好处理。」想到中午靳若鱼若是看见一桌都是黄鱔的菜餚的表情,严成澜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而靳若鱼却还不知道自己的午饭即将看到什么画面,还在和顏梅、顏菊间聊採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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