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反复修改,宁岫给潘昭霜设计的那套房子的方案终于确定下来。
话末,潘昭霜突然提起想要一份设计终稿的电子版,她顿了顿也就给了,因为潘昭霜已经签了合同付过定金,理应不会发生像上次小夫妻一样跑单的事。
离开承鸿,她去幼儿园接段宝宝。
从放学到晚上睡前,段宝宝的表现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另一边。
自从搬进锦州府后,晚上在阳台看着对面卧室的灯亮了暗似乎已经成了徐逢玉的日常。
男人笔直宽阔的肩膀靠在墙上,黑色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要不是那抹明明灭灭的橙红,几乎发现不了这里还站着的人。
忽地,他漫不经心的神色一紧。
对面阳台突然出现一道嫩黄色的小小身影,段宝宝从卧室里推门出来,眼睛贴在玻璃护栏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莫名的,徐逢玉心底生出一种预感,她是在找他。
他摸出手机,用亮着的屏幕那面对着她,抬手晃了晃。
段宝宝很快注意到了漆黑的阳台上那一小块移动的白光,抿着嘴纠结着几秒,然后打开儿童手表,拨了个电话过去。
徐逢玉立刻接起,嗓音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柔和:“喂宝宝。”
段宝宝轻轻地问:“你在吗?”
徐逢玉敏锐地抓住她语气里的低落,漆黑的眼底掀起一道浅浅的波澜:“嗯,在阳台。”
他边说边往前走,身子暴露在月光下,劲瘦的小臂搭在护栏上,缓缓开口:“不开心吗?”
“没有。”段宝宝很快地否认,但声音闷闷不乐的。
徐逢玉握着手机边缘的拇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下,故作不知地问:“你今天去哪了?有出去玩吗?”
段宝宝如实回答:“没有,今天是周一,要去幼儿园上学的。”
徐逢玉轻抬了眉头:“和小朋友玩得开心吗?”
段宝宝本能地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后说:“开心的。”
排除了一个选项,徐逢玉继续问:“你们今天上了什么课?”
段宝宝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拼音课、英语课、舞蹈课还有……手工课。”
徐逢玉换了只手接电话,慢悠悠地问:“手工课上做了什么?”
段宝宝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自己画的邀请卡。”
徐逢玉神色微动,声线放得轻快:“邀请卡啊,最近幼儿园要举办什么活动吗?”
段宝宝猛地一抬头:“你怎么知道?”
徐逢玉语调含笑:“上次我去给朵朵开家长会你还记得吧?她上小班的时候也做过邀请卡,好像是邀请爸爸妈妈去参加运动会,你们也一样吗?”
段宝宝短短地嗯了一下。
徐逢玉眼神渐黯,能让她不开心无非只有一个理由:“你爸爸没时间陪你去?”
段宝宝吸了一口气,小脸皱成一团:“我也不知道。”
徐逢玉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陪你去,别难过了啊。”
“真的吗?”段宝宝立刻欣喜起来,然后小小的肩膀又垂下去,“可是妈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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