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也抬了抬杯子,但她没喝光,只是抿了一口。陆深状似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忽然和苏导说:我还有事,你们先吃。
说完,他就走了。
凭时锦对他的了解,这顿饭估计就是陆深请了。
甭管怎么说,小陆总确实蛮大方。
陆深走后,剩下的全都是同剧组的,演这么多天,多少也能聊上几句。一顿饭下来,除了半路说身体不舒服回酒店休息的林嘉宇之外,大家吃得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深夜。
时锦开门,把门卡插进卡槽,灯还没亮,一具炽热的男性身体就抱了上来。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她闻得到陆深身上的酒味儿,浓郁得像是还没盛开的秋天。
说来奇怪,时锦向来不喜欢人喝酒的,可小陆总每次喝酒,她只觉得他的呼吸醇酿一般醉人。
灯亮了。
她回身吻了下陆深的额头,在他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在等我吗?
陆深胡乱地点头,缠在她腰间的双臂越缠越紧,而时锦的余光扫到茶几上的空酒瓶。
小陆总喝得可真不少。
她笑着问:那么多人给你敬酒你不喝,躲在我的房间里一个人喝闷酒?
陆深酒量好,但也没好到什么都不吃,干喝酒也喝不醉的地步。
他喝醉之后柔软很多,眼睛里好像有破碎的星河。
对不起。
时锦扶着他坐到床边,他呼吸间的酒味很重,但身上却清清爽爽的,看来是已经洗过了澡。
为什么道歉?
陆深垂着头,背微微地弯着,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
不该和你生气。
气到一半发现没人哄,也只好跑回来和她道歉。
宋朝朝满嘴跑火车,根本靠不住。陆深犹豫了下,还是去找了贺特助,贺特助好心指点他一番,叫他赶紧回去把话说清楚,结果小陆总多一刻都等不了,借着探班剧组的由头就找上门去。
正好看见她和云阑说说笑笑。
阿生在生气吗?
时锦笑眼弯弯,明知故问。
有人欺负我
时锦轻轻一推,陆深的腰就软了,整个人软软栽到床上。
所有理智与感官瞬间崩塌,只剩一双抹不尽深情的眼睛,还在恋恋不舍地追逐她的身影。
净说胡话,谁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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