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沙发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的披上外套下楼,刚刚下去,就看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私家房车,似曾相识的车牌号引的她驻足思索了好一会儿,思索着思索着就开始绕着车转,转了一圈后,抬了手贴在车窗上往里面使劲儿的看……
然后车窗就一点点的降了下来,迷离夜色中,露出一张勾魂摄魄的俊脸,千息佐一身纤尘不染的洁白西装,双腿交叠优雅而从容的坐在后车座里,像是刚刚从某个宴会中出来的样子,一头微长的黑发整齐的梳理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平添了一抹不属于他的张扬与轻狂,车内还带着淡淡的香槟的香气,他就那么睁着一双微醺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白溪吓了一跳,闪电般的把手藏到了背后。
她虽然怀疑这辆车是他的,可毕竟也只是怀疑,眼前突然出现他的脸这件事情还是让她狠狠吃了一惊。
虽然他没明确的说过不会来找她,可她以为这件事情他们应该已经是心照不宣了的,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他怎么可以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了呢?
月光皎洁,微风徐徐。
他们就这样一站一坐,一里一外的对视着,好一会儿,还是男人率先开口:“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 ; ; 男人抬手碰了碰她颈项处的那串雪白珍珠项链,微敛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这串项链,是我送你的礼物,可不可以答应我,别把它摘下来?”
白溪皱了皱眉。
她虽然对珠宝不是很了解,可这串珍珠项链光是看色泽跟光泽就能看出它的不菲价值了,更何况是他千息佐看上的东西,她想过普通的日子,天天戴着这么一串珠宝招摇过市,多不好。
“我答应你会好好保管它。”她想了想,换了个方式回答他。
男人也不介意,微微点头:“好。”
白溪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如愿以偿了,一份厚厚的自动放弃孩子监护权的文件隔天便送了过来,千息佐已经在上面签了字,简洁而利落的签名,笔迹漂亮而大气,白溪怔怔的盯着那个签名看了许久,低低叹了口气。
她开始认真的吃饭,营养均衡,尽可能的多吃,把之前亏欠下的都补回来。
这段时间以来头顶上堆积的乌云像是已经悄悄散去,曾经一度让她绝望的生活里再度透进来一丝丝的阳光,她像是一棵刚刚崭露头角的小嫩芽一般努力的生长着,循着阳光的方向……
或许是为了让她安心,千息佐为她安排的单身公寓离他的古堡有一段的距离,那条街道上居住的大多都是华侨居民,也有许多的中国小吃店,她在一家馄饨店里找了份打杂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无聊的时候也会去看一看电影,外出散散心,日子过的平淡而又满足。
苏少谦曾经跟她一起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在国外找一个僻静的小镇,开个小店,一日三餐温饱,晚上一起散步聊天,枯燥了就出去旅游,累了就回家,再多生几个孩子……
如今她真的过上了这样的日子,可他却还在遥远的中国,一边厌恶憎恨着她,一边慢慢忘记着她……
要多久就能把她忘的干干净净呢?
她想象不出来,也不敢想象,怕想多了心情会不好。
她工作的馄饨店除了老板跟老板娘之外,还有一个外貌清瘦,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中国小男生,叫苏然,大概刚满20岁的样子,笑起来会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特别的惹人喜爱,他很害羞,老板娘偶尔逗他一句都会让他很快红了脸,白溪没事的时候也会逗他,看他红着脸窜进厨房里的模样就笑的前仰后合的。
天朗气清的日子,最后一拨用餐的客人们离开后,白溪正把碗筷收拾进塑料盆里,眼角余光扫到馄饨店的门一开一合,一抹熟悉的俏丽身影随即走了进来。
“薇薇安?”她诧异。
俏丽女郎一身清爽的咖啡色紧身皮衣配牛仔裤,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高高扎起,碧蓝的眸子灵动而漂亮,笑着对她摆了摆手:“白溪,好久不见。”
刚刚从厨房里出来的苏然一眼看到进店里来的薇薇安,一张白皙干净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两抹可疑的红晕,一个掉转头又躲进了厨房里。
坐在收银台后清点钱的老板娘豪爽的笑了起来:“白溪,差不多没事情了,余下的工作给小苏吧,放你半天假,跟朋友出去玩玩吧。”
白溪脱下了手上戴着的橡胶手套,想了想:“我晚上没事,老板娘你让苏然晚上不用过来了,晚上我来就好。”
“哎呀,用不着那么算的,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你跟你朋友好好出去玩一玩,晚上早点回家啊!”老板娘笑着摆摆手:“你朋友等着呢,快点吧。”
“那好,那谢谢老板娘了。”
她笑着跟她道谢,解开身上的围裙挂好,去拿外套跟包包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让薇薇安先等她一会儿,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苏然正在拼命的跟一个碗做着殊死搏斗,她凑过去,歪头看了看他红扑扑的小脸,笑着拿肩膀顶了顶他:“苏然,姐姐帮你问刚刚那个美女要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苏然别扭的歪了歪身子,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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