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净安沮丧极了,忽然感觉有人在推他,原来是身后的赵阿牛,正想问他什么事,就听到前面在喊他的名字,原来,是分到他了,他急忙应‘到!’然后出列,就听见前面的刘癞子叱喝一声:“干嘛呢!干嘛呢!叫那么多声都听不见,想什么呢?”说着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净安苦笑,看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地为难他啊,但想是没用的,他向前跨了一步,说到:“报告长官,我是想家了,才会一时走神,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刘癞子看他还敢顶嘴,气的就想上去踹他,沈净安看那架势,正在心里想该不该躲的时候,一边的校尉邹大勇忽然发话了:“唉唉,刘癞子,干啥呢?赶紧把东西给他,在那不干活想干啥啊?再说了,想家走个神咋了,难道你就不想家?不过,这个新兵,现在走神还可以,以后到了战场上再走神,可就永远回不了家了。”
刘癞子一听长官发话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不甘不愿的把铺盖什么的军需发给他,见他递过来的手忽然一松 ,东西就要掉下去,沈净安一个下捞,就把东西又接了回来,然后看了那刘癞子一眼,转身回了队伍,却没看到身后邹大勇看着他眼神发亮的样子。
走回队伍,身后的赵老三就问他被分到哪儿了,沈净安想了一下刚才刘癞子说的,告诉他是甲六号,赵阿牛听到后眼睛一亮,“咱还真有缘分,我也是甲六号的。”沈净安一听,也有点高兴,毕竟和熟悉地人住一起总好过不认识的。
分好住宿和被褥,一行人就陆续进入了自己的临时住所。之所以还要分配住所,主要是因为他们还要在这住上一个月,这一个月中,他们要接受基础的军事训练,然后在和在凤阳州西边的西炤州的正式军会合,然后大部队在集体北迁,去支援北渡州。
沈净安和赵阿牛走进营帐,看到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有一个还已经睡了,也就不说话,选好位置就开始铺床叠被,后面又有人陆陆续续进来,沈净安看了看,居然有十个人,再看看那明显有些小的通铺,条件简陋的沈净安都想穿回去,可惜,那是做梦,只能加快手脚,争取快点睡觉。赵阿牛就在他身边的位置,沈净安因为不喜欢和别人同床,就选了个靠里的位置,哪里有条小小的缝隙,透进来一股凉风,现在虽不是冬季,但也入了秋,天气已经转凉了,所以这种位置自然不讨喜,不过沈净安不介意,他练了内功,虽然还不到寒暑不侵,但御寒还是可以的。而且人一多,这帐子的气味可想而知,有这个缝隙也可以呼吸点新鲜空气,对此,他还是很满意的。
夜里,营帐里想起此起彼伏的打鼾声,简直是折磨,最后,沈净安实在睡不着,就坐了起来,想起胡老三说过的勤练武功,他整了整思绪,就盘腿开始打坐,修炼内功。
很快,一夜过去了,在清晨的号角声中,沈净安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下身体,忽然发现居然都不累,以前,他都没好好练过那心法,一直是个半吊子,气的胡老三没少骂他,自然也不知道,一直修炼原来真的像武侠小说里说的一样,越练越精神的,顿时,他就又高兴起来,毕竟,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他实在没法睡,白天还要操练,如果以后都打坐过夜,不仅能练功,还能弥补缺觉导致的身体虚弱什么的,实在一举两得。
身边的赵阿牛也醒了,看沈净安坐在那里傻笑,奇怪的问他在干嘛,怎么还不起,等会儿可要集合,沈净安才如梦初醒,赶紧起床整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集合到了营地外的大空地上,那校尉邹大勇站在最前面,“这次负责给你们这些新兵蛋子训练我全权负责,所以,都给我好好练,别给老子丢人,练得好了,去了战长上才能活下来,所以,一个个的都不准给我偷懒,听到没有?”
“是!”
“没吃饭呢?这么小声,都给我大声点!听到没有”
“是!!!”
动员完了,就有火头兵端着一个大桶过来,那是今天的早饭,两个馒头一碗粥,还算不错。可惜,那粥稀得就跟米汤似的。沈净安尝了一口,跟涮锅水似的,最后,他就干啃了两个略有些硬的馒头,把粥全分给了赵阿牛。
吃过了早饭,全员在开始的操场集合,每个人都分到一杆□□,由邹大勇亲自示范,‘崩、拨、压、盖、挑、扎’是主要的六个动作,沈净安随觉得挺简单,可看场上那些动作软绵绵还不标准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如果一次就做的太好是不是太招眼了?于是,他故意做错,跟着那些人歪歪扭扭的做着。
在几个副尉轮番指正了几次后,沈净安的动作慢慢‘标准’了。 可惜,好像就是有人不愿意他好,不停的挑刺,三百人的训练就抓住他一人骂,不用说,那人就是刘癞子。沈净安不想太出风头,就一直忍着,没想到那刘癞子看他不反抗,居然越来越过分,他刚做一个动作,那刘癞子就借指正之名辱骂他,一会儿说他是个怂蛋,一会儿说他那不对,重做。最后,在他就快忍无可忍的时候,上午的训练结束了,沈净安本以为终于可以清静了,没想到,那刘癞子居然说他练得太差,不让他休息,还要呆在这继续练。
沈净安听完,也没说话,直接绕过他,走到邹大勇身前:“报告长官,刘训导说我练得不好,我有异议,我认为我练的比一般人都好,并且,我认为刘训导对我有意见,所以,请长官明察。”
“哦,说你比一般人练得好?那比刘训导呢?”邹大勇一脸兴味的看着沈净安。
“我比他厉害。”迟疑了一下,沈净安说到。
“好,那你跟刘训导比一比,如果你赢了他,我就让你顶了他,你来当这副尉,不过,你要另挨一百军棍,作为藐视上官的惩罚,如果你打不赢,那军棍照旧,以后,你还要比其他人多训练一倍,怎么样啊?敢不敢比?”
沈净安又迟疑了,忽然,看到赵阿牛有些兴奋地眼神,忽然觉得自己真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只有自强才能不被别人欺负,李家算什么,自己都进来军营了,他李家又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家,又不是京都李家,只是个旁支罢了,在军营,只有有实力的人才会得到尊重,他这么窝囊,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拼一把,至于自己也身居高位才能不受任何人欺凌,在这里,他已经因为弱小受了太多摆布,该是为自己拼一把了,而这一次,也许是个机会。
“好!”沈净安不顾一旁刘癞子充满威胁的瞪视,毫不犹豫的说了愿意。
“刘癞子,你呢?敢不敢比?”邹大勇一说完,周围的新兵就起哄,“比!比!比!!”刘癞子骑虎难下,看着沈净安细瘦的身子和白皙的皮肤,心想这小子跟个白斩鸡似的,肯定是硬撑,看自己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于是也说过到:“好!比就比!”
“很好,那就开始吧!”
周围的新兵都开始兴奋,枯燥的训练之余还有这样的热闹,怎么能不兴奋,再说,打赢就能当副尉,那可是一步登天啊,这么有意思的事,可不是天天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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