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找遍了全部的悬棺,都空无一物,我只是感觉到,悬棺其实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地缚灵的产生,它们所处的位置,可以吸收最纯正的天地灵气,使魂魄圆满,且下不着地,只有尽快升天了,而子孙后代,也没必要上香祭拜,多省事。
然后,我们在一片溪畔沙滩上野炊。
用鹅卵石垒成灶,放上小铁锅,最平的地面就铺上餐布,摆好水果和各色点心,主食是面条,火点起来了,我带着一群男生,在山边捡枯枝。
“要是这里开发攀岩的旅游项目就好了,我曾在冠山爬过,非常带劲哦!”小辉说,他老爸是学校的教务主任,常在暑假带他游山玩水。
“其实自然生态最好不要开发,人多了,破坏就大了。”另一位四眼田鸡书生说。
“热闹才好,能带动本地的经济。”
“我还是喜欢古代的旅游方式,不要收门票,不要人挤人,吟诗作赋,到处题写,逍遥自在。”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争论,这是我经常在班上倡导的,有争论,才能有思想火发,创新意识就会形成,但此时,我更注意的,是那股充盈谷间的灵能走向,我总觉得它好像在监视我们,上次我来探路时,并没发现有这股强大的灵能,身为巫师,任何不明灵能的存在,都是一种挑战。
好在它属于中性,我一时不必担心。
“哎呀,救命啊!”我在听到溪畔有女生尖叫声,立即飞也似地跑过去,其他男生也精神大振,他们与我的想法一致:这群女生平时做福做威,难得一次出事,让咱们过回英雄救美的瘾!
当我跑过去时,靖儿已经半抱着一位全身湿透的女生小慧走到岸边,小玲在一边安慰。
“发生了什么事。叫得那么吓人。”我气急败坏地问。
“小慧的舀水时,看到一条水蛇,吓得就跑,踩在滑苔上,掉到水里了,好在溪水不深。”小玲边说,忽然发现我的眼光不对,原来小慧穿着一条方格短裙和一件圆领小衬衫,湿透了后,直透胸前的一条胸巾,隐现里面的胴体,及刚刚开始发育的两朵粉红色的蓓蕾。
“老师好坏哦!”小玲低骂了一声,将我挡在前面,这时那群男生也跑过来了,我连忙将他们挡住,连喝少儿不宜,边叫小玲把准备好的干衣裙拿出来给小慧换上。
为了怕春光外泄,她们围成人墙,而那群男生和一个不良教师只好鬼鬼祟祟地偷偷观望。
接着事情非常顺利,大家兴味盎然地就餐,分工清理后事,管理这么一大堆人是非常麻烦的,幸好小玲指挥贯了,大家都听她安排得井井有条。
饭后,在珠儿的提议下,我允许大家自由行动,去山边采集植物标本,但得五人一组,男女搭配。
实际上,我对这一带地形有些熟悉,加上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就将这群小马驹放溜放溜,免得他们说我专政。我带了三女两男,小玲在我这一组,因为是她组织安排的。
“这是金银花,可以做中药用。”我对小玲摘的满满一捧的山花笑说。
“好美的名字喔,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她有点少女心思和落寞。
这时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突然一阵阴风卷起,刚才还是风和日丽,秋高气爽,转眼间,一大片乌云就迅速地集中过来,大有雷霆万钧之势。
“奇怪,我昨天专门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晴朗,怎么会有大雨呢?”小玲慌乱地说,边和我安排身边的同学分头去叫人集中。
但我的灵能感触到的,是更为惊心动魄的真相:刚才那股充盈于谷间,无处不在的灵气,突然转性了,由温和的中性转为极为阴寒的戾气,它像一个巨大的凶神恶煞,无形地朝我们俯冲,而且所召的乌云,其实是巨浪一样在翻腾着各色恶灵,像要吞嗜我们这支小小的队伍。
在耳边,我听到的不是呼呼的狂风,而是尖锐的唳声。
其实不用喊,看到这等情形,所有的学生都惊惶失措地跑了过来,然后我稍作清点一下,就带领他们百丈岩对面山丘上一个废弃的农场土楼跑去。
天蓦地暗下来,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伴随着的,是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刚进土楼,倾盆大雨已经下来,土楼是夯实过的,因此还算坚固,只是有多处漏雨,学生都往不漏雨的地方挤。
“老师,这是怎回事,好可怕啊!”学生们纷纷在叫。
“大家别怕,是地理课上讲的对流雨,常在午后以雷阵雨的形式暴发,老师对吗?”小玲大声在我耳边说,因为她发现我神色异常凝重。
“别那么大声!”我吃了一惊,“这不是什么对流雨。”
“那是什么?”
我一着急,脱口而出说:“山神发怒啦!”
虽是敷衍,但却别一种明悟的感觉一闪而逝。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少了两名学生,珠儿和小辉这一对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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