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荆州松开手:“剪的什么?”
黎希雾回:“字。”
剪刀和剪纸都摆放在茶几上,要是一直剪这个,可以消磨打发一下午的时间。
黎希雾拿起剪刀和剪纸。
裴荆州没有打扰黎希雾继续剪,随手拿起茶几上那个剪纸,摊开看,是一个福字。
剪得不算精致,裴荆州给出四个字评价:“勉强规整。”
黎希雾听了也不恼,把手中的剪刀和剪纸塞给裴荆州:“我要一只兔子,你给我剪一只兔子吧。”
裴荆州看着她递过来的剪刀和剪纸,诚实说:“我不会。”
“那剪一只小狗?”她说。
裴荆州:“也不会。”
黎希雾好整以暇瞧着他,眼神里多有戏谑:“四哥会剪什么?”
裴荆州把手里那张剪纸还给她,还夸道:“我什么都不会剪,还是裴太太剪得好,裴太太最厉害。”
黎希雾从裴荆州手里接过那个剪纸:“违心。”
裴荆州视线
敛回:“哪里违心,分明是肺腑之言。”
黎希雾压着唇角的笑,以至于不笑得太过分:“有点敷衍,不过还算中听。”
裴荆州挑眉,反驳问道:“敷衍?哪里敷衍了,裴太太剪得的确很好。”
黎希雾轻哼一声。
她刚才是故意的,那个福字确实剪得不太好,不过刚学的水平也就那样了,上限还有,但需要时间。
可裴荆州刚才那么一说,她躺平的心态瞬立马就好胜起来。
看到裴荆州轻易认输,她暗笑的同时,不禁想起以前。以前裴荆州每次都会向她妥协。
算算时间,五岁认识他,除了失忆结婚的这三年里,裴荆州翻身农奴把歌唱,其余十七年都是她在欺负裴荆州。
想到这些,黎希雾忍不住发笑。
裴荆州问她笑什么。
黎希雾把那个福字拿开,挪过来一些,挨着裴荆州很近,仰头问他:“想到欺负了四哥那么十几年,四哥有时候会觉得委屈吗?”
“委屈!怎么不委屈。”他接上她的话,语气显得有些无奈:“有时候想想真是够委屈的,那可是十几年,又不是几年。”
他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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