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怀生见裴荆州这么上道,心里还是挺满意的:“不错,还是知道一些。”
裴荆州谦虚:“了解不多。”
黎怀生笑笑,他的满意,当然也不止是这一刻对裴荆州满意。
一直以来他对裴荆州都挺满意,毕竟裴荆州方方面面都很出色,抛却这些,最重要的是,裴荆州对他闺女好。
这一点很重要,也让黎怀生很高兴。
不过仅仅只是满意还不够,他还要考验考验裴荆州,就宛如当年他娶莫竺之前,被莫家老爷子考验。
他经历过的事,自然也不能少了自己未来的女婿。
在裴荆州接过那杯酒之后,黎怀生说:“你对这剑南春还挺了解,继续说说。”
裴荆州未饮,就这么拿着回答,不疾不徐说起了剑南春的来历。
他简练的言辞将剑南春的来历以及口感,一一描述。
黎怀生很认可裴荆州最后那两句:“没错,这剑南春的酒味芳香确实浓郁,我这人酒量不……还不错,但我就好剑南春这一口。”
这话黎怀生是在表达对剑南春的情有独钟。
还差点不小心说漏了自己酒量不好的事实。
但在裴荆州听来,另一个意思占更多成分。而这另一个意思就是,黎怀生表明了自己很喜欢剑南春,所以他这趟回去之后,得去收几瓶珍藏给黎怀生寄来。
他想起他爸的酒窖,那里存了很多已经消失在市面上的名酒,还有罕见帝王酒,尤其珍贵。
看来这趟回去,得去酒窖逛一逛了。
裴荆州打定了主意,对黎怀生说道:“我回去就会准备。”
黎怀生微微一愣:“准备什么?”
裴荆州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己曲解错了,但他想,就算是曲解错了,但既然伯父提了自己爱好这一口,他要是准备好寄过来,也能让伯父更开心。
黎忧在旁边悄声说:“爸,裴荆州是要给你准备剑南春。”
“哦?那不用,我酒量没……”差一点又说漏嘴了,黎怀生在外从不这样,他暗叹自己果然还是早就把这小子当成了自家人。
黎怀生清了清嗓子:“不用寄来,平时工作繁忙,我也不怎么喝。”
说着,黎怀生视线看向裴荆州手里的酒杯。
裴荆州会意,握着酒杯的手移过来:“伯父,我敬您。”
在黎怀生拿起杯子后,裴荆州将杯口放低在黎怀生的杯口下面。
黎怀生只需浅酌一点,表示表示。
裴荆州是敬酒的,必须一杯饮尽。
杯子刚回到桌面,黎怀生又给裴荆州倒了一杯,这次是满杯,不再是刚才的半杯,冰吻:“口感怎么样?”
裴荆州:“口感醇厚,略微偏甜,一如刚才所说粮香浓郁,但有些冲。”
黎怀生呵了声:“冲?”
确实冲,但裴荆州意识到不该说冲,说这个字代表他接受程度偏低,于是改了说辞:“回甘舒适,余味很长。”
黎怀生满意这个说辞:“没有几个人能喝上我的酒,你小子有口福了,这剑南春不容易上头,你不用担心明天身体不适,来,这一杯继续干了。”
接下来不管黎怀生给裴荆州倒多少杯,裴荆州都照喝不误。
黎忧想劝,但是桌下裴荆州一直扣着她的手,很明显是不要她劝。
她眼睁睁看着裴荆州从面不改色喝到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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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黎怀生有分寸,没有一直让裴荆州喝酒,饭菜该吃还是得吃,以免胃里没有食物一直喝酒的话,会伤胃。
一瓶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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