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看了眼这位老汉,看着眼熟,或许是原主留存的记忆,但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他,遂回道:
“大爷,我好了,没事儿,出来转转,透透气儿。您接着歇着吧。”说完,继续向前跑去。
老汉看了看沈晴,转身回了屋,还念叨了句:
“这丫头怎么了,怎么叫我大爷?不是一直叫我刘四伯的吗?”
沈晴跑着跑着,突然意识到,这里或许不流行健身,更别提晨跑了,让别人看到,肯定会误以为自己急着去哪儿。
算了,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刚停了脚步,就听左前方传来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
“呦,我以为是谁呢,这大清早的,急勿勿的就跑过来了。原来是被沈富贵扫地出门的秀才之女、沈晴姑娘呀。你爹不是秀才吗?你娘不是号称文雅端庄吗?怎么教出来的姑娘连路都不会走,得用跑的。你又不是驴不是马,用的着跑吗?噢,对了,你们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连老沈家都不要你们了,你们还不如驴和马呢。”
就算沈晴在英语国家呆了几家,听大段中文反应慢了点儿,但还是听出这大婶话里充满了恶意。
刚想出言质问,又就听那妇人说道:
“我知道了,你跑来是替你和你那怂包弟弟向我家墩子道歉的吧。就你弟弟那怂样儿,活该被人欺负,你居然还敢抓我家墩子!我家墩子的手都被你抓破了,我还没跟你们要医药费呢,你那怂包弟弟还敢来我家讨说法,跟我们要医药费,就你们那贱命,死了就死了?啊我呸!也不瞧瞧你那穷酸样,也配拿银子看郎中。”
说完,还愤恨的往地上吐了口浓痰。
这回沈晴算是听明白了,这妇人应该就是推自己原身下河至死的凶手、刘墩子的妈,刘大富的老婆。
墩子娘话里信息量很大,沈晴没吱声,细细回想了下刚才的内容,主要是他们看不起自己和弟弟。
弟弟外面看上文文弱弱,但是骨子里却是透着不屈,他仍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为了能给自己看病来刘大富家讨公道,顿时心里滑过一丝暖流。
毕竟不是亲身经历,对于墩子欺负石头、推自己下河还不觉得有多恨,但沈晴却容不得他人骂自己的父母,虽然这对父母不是自己感情上的父母,但却是这具肉身的亲生爸妈。
心里猛然窜出一股怒气,代替了刚刚的一丝温暖。
“你这个老刁婆,是早上没刷牙还是拿粪便当早饭给吃了,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臭!”
作为文明时代的文明人,沈晴实在不擅长骂街,搜肠刮肚的想遍了骂人的话,也就这个了。
“死丫头片子,你说谁吃粪了?你才吃粪了!你和你弟弟连饭都吃不上,吃粪都是好的!”
说着,猛的扑过来,对着沈晴就是又抓又挠。
沈晴不会骂人,但打架会呀,跆拳道黑带可不是白练出来的,“沈无敌”也不是白叫的。
见妇人不再骂街而是扑了过来,沈晴倒是松了口气。
妇人照着沈晴的脸就挠了过来,她嫉妒沈晴像她娘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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