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外语系多少女生啊,你英语又那么好,干嘛非要找赵玉呢?你知不知道这叫夺人所爱,是男子汉不屑于做的事情……”
还有:“你知道我追赵玉追得多辛苦吗?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时间基础上的,你跟她认识才多久,你怎么可能从我这儿抢走她呢?……”
还没完:“大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儿女私情应该先置于一边。你看我和赵玉,我们虽然谈恋爱,但学习都还是那么刻苦……”
听他说话时,我有种异常强烈的想哭的欲望,我想大哭着跪在地上求他:爷爷!您快打我吧!我受不了了……
连他那几位哥们也受不了了,说:“熊刚,跟他罗嗦个屌,你到底揍不揍他。”
看来我得帮他一把,不然他真要被他的同室们看扁了,这孩子,是挺可怜。于是我又想着法激他:“李熊刚学长,您别再幽默我了,赵玉真地爱你吗?别说那做爱什么的,你甚至有跟她亲过嘴吗?你回想一下那次英语角上她望着我时的笑脸,记起来了吗?是不是深刻地印在了您的脑海中?她对你那样笑过吗?没有吧,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爱上我了,我的傻学长!”
熊果然又一次被激怒了,并且借着其它几位的胆儿,终于大吼一声出拳了。他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总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听他罗嗦了!于是我赶紧蹲在地上作万分痛苦状,以给他再多一点面子。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样子结束,我听到李熊刚同志突然急喊“啊,不不不不,不要……”而另一个声音说着:“我抄,你在他身上挠痒吗?让爷爷教你怎么教训人!”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了。
我刚抬起头,就看到一块窑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拍过来,我没来得及躲闪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此处删去很多字!)
这回我成了真正的万分痛苦,并且是躺在地上。让那么多围观看热闹的漂亮美媚参观我在地上打滚的潇洒形象,这让我痛并快乐着。
我决定,给她们呈现出一个最完美的“倒在血泊之中”的形象。
老王,知道配什么音乐了吧!?对,就是那首齐秦的,痛并快乐者!
第二部(七)
七。
1。
为了在猪头面前表现表现她的温柔体贴,林华来到我们寝室一看到我的脑袋被包扎得象个粽子马上就决定承担起照顾我的责任。她见到我受伤后肯定快乐极了,就象一名实习医生终于找到了一位病人。她带着春天般的笑容给我端茶倒水,有时还吆喝着猪头作这作那,就象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膝下得一傻儿子,不知为什么没跟他们姓,叫作唐飞,也就是本人。
有次林华殷勤地去帮我洗衣服了,猪头端杯茶象国营公司的某干部般坐到我床边,乐呵呵地问我:“怎么样?我这老婆还不错吧?”我忙说不错不错,简直就是绝了。
他舒服了,说:“知道吗?她的身世很苦呢!”我怀疑我听错了,很想抠抠耳朵,可惜被包住了——身世很苦?象白毛女?怎么听上去跟万恶的旧社会似的!?
“那次我们在灯光草坪上聊天,就聊到我们各自的家,她说着说着就在我面前哭起来……从来没有女孩子在我面前哭过呢……”
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个爱上了林华?不过我没问他这个问题,自从与秦雨的那段脆弱的感情破碎后,我觉得自己再没有资格对别人的爱情故事指手划脚。我并不比猪头对爱情了解得更多些。
也许正因为有这种想法吧,我才一直没敢告诉包菜有关于李海蓝锻炼胸肌的事情,这让我心里很矛盾。
海蓝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让包菜整天象喝了蜜糖一样,他哪里会知道,海蓝只是想给他些补尝——也有可能海蓝是处在一个决择的时期,有点犹豫不决。反正我不太好意思对她作评价,因为我抢赵玉的行为好象也是一样的不道德。
最近一家唱片公司正在各高校征选校园原创歌曲,这好象更让包菜处在了一个有利的位置。——要说我魂萦梦绕的长沙城就这点好:经济什么的都不行,逼得毕业的学子们四散求生,可它的影视娱乐业却是非同寻常地发达,倒有点象Holywood了!
于是海蓝又常常来我们寝室跟包菜练歌了,我们也有幸再时时欣赏一下海蓝那扭摆着她充满诱惑的丰满圆臀的“孔雀舞”了。而她的“胸肌”,确实也好象比以前更硕大了——至少在我看来是。
赵玉比她更性感……每当她的“孔雀舞”将我撩拨得很雄壮时,我就这样平息自己。
老大最近拼命地在外头寻找兼职工作,也许是因为曲红说他的钱都是他父母的钱而让他受了不小的刺激。
他买了个很有型的大皮夹,挎在肩上时真地很酷。凭这份行头,他找到了份推销饮料的工作,刚开始干的时候不是很顺利,于是为了完成任务只好自己出钱买了不少……当然这令我们其它的洞人们很高兴,我们没酒喝的时候,就拿了老大的饮料聊以充数,乐得风爷又不断地发表他的著名言说——“把那包XXX递给我一下!”
不过最近他的生意好象慢慢顺手起来,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对于赚钱就是多我们一根筋。所以最近他心情不错,见我受伤后还三天两头地买水果回来。
至于风爷和大头,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不过风爷有学习要搞,大头则是纯粹的无所事事了,所以有时候他会感慨——发克!我也该再找个性伴了!
2。
在事发后的第三天,我的倩影又出现在外语楼了。
看来偶是个不屈不挠的人,下学期该考虑考虑入党了。
赵玉自习休息时又出来看月亮,她一出来就看到那个风流倜傥骨格清奇的玉貌郎君正儒雅不可比拟潇洒不可方物地在月光下依树而立。那位玉树凌风者穿着锃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裤和雪白的衬衫,脑袋被包扎得象只苍蝇,正望着月亮摇头摆尾吟诗一首:啊!月亮巴巴!
里头坐扎嗲嗲!
嗲嗲K买菜!
里头还坐扎奶奶!
(注:长沙儿歌,长久以来本人都没弄清它流传甚广的原因所在!)
赵玉卟哧笑了,说:“都这样了还出来卖骚?!”
“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一点点小伤,如何阻挡得了我来这里刻苦学习的热情!”我问,“我们的熊刚学长呢?那天他表现英勇的时候可惜玉儿姑娘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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