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并用地绕了上去,活生生地将凌祉当作了个解暑的利器。
像只攀树的猴子一样,挂在了凌祉的身上。
他忙不迭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心脏咚咚跳了两下。
却也有几分慌乱。
敏锐的五感让他感受到了门外人的脚步声。
应当是沈遥天。
他着急忙慌地抽着手,却是没留意,碰“醒”了凌祉。
凌祉一双眼眸睁开之时便是清明,瞧他动作却没有在意,只是柔声道:“阿谏,早。”
萧云谏这般才抽回了自己被压在凌祉身下的袖片。
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早。”
压着的却是自己不可抑制的窘迫。
却是没来得及想明白——
明明是他抱了上去,怎得袖片却是在凌祉身上压着。
沈遥天来同他们言说,今日自己便会去无上仙门,替他们将那书写着梦子诅咒解法的书籍取回。
而碧璋这另一位主人,便留在小院儿中陪着他们。
凌祉本就不爱言语,平日里待常人亦是冷漠。
何况,他入门之时,碧璋已是在早几年便自顾自地离了无上仙门,躲去乌宿了。
更别提,比他还晚了五十年的萧云谏。
竟是有些相顾无言。
但萧云谏平日里便也是个善于交际之人,碧璋也是好脾气。
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攀扯着。
说及二人皆是居于无上仙门中的无定峰,便更多了许多谈资。
说那无定峰上满树的梨花,常开在四季,远远看去,如同雪落了满枝。
又提起正中的一眼温泉,论得便是其增进修为的功效。
凌祉便这般瞧着萧云谏。
那么意气风发,与从前他的阿谏一模一样。
他没有失忆。
他记得所有往事。
他就是融了全部在一起的阿谏。
即便这个阿谏,对自己的厌恶兴许更甚。
可如今自己仍是捏着他的心软——
得寸进尺。
至少……阿谏没有推开他。
不是吗?
不肖半日,沈遥天便取了那书籍归来。
风尘仆仆地接过碧璋递给他的帕子,又将书册递给了凌祉,问道:“可是此物?”
凌祉随意地翻了几下,颔首道:“便是此书。”
萧云谏自然而然地顺势从凌祉手中将书册取了过来。
那书册不厚,掂在手中也没多少重量。
他随意翻了两页,便瞧见了梦子诅咒四字明晃晃地现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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