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钧少爷,夜深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昀钧的背景让他不论到哪都带有一支护卫或商队,到京师他要为父亲母亲管理京师某些铺面的账本。
这不回来陪姑姑吃晚饭,再哄子仁睡觉才离开。上面那些都是昀钧个人想法。
府邸大了,要走的路程也多了许多。那妇人不知道睡了没,今晚会兴师问罪吗?其实刘涛的心里是希望她能兴师问罪。
这几日他在外面应酬带回一身的胭脂水粉,衣服上还会沾上许多胭脂,要是浅色衣裳还可以辨认出那些的鸭蛋粉、那些口脂、那些是香粉。
秦素兰真佩服那些姑娘,得要涂抹多少才能将胭脂水粉惹在别人身上,得要撒多少香粉才飘到旁人肩上?
今夜的刘涛也无避免,“这衣服怪难闻了,有多少个妖精趴在您身上?”
不管她,自己动手脱衣服,刘涛也不喜欢那些浓郁的胭脂水粉味。
“不喜欢就扔了。”
“怎么舍得,多穿几次,等您正式上任才穿新衣服。这样您才拒绝那些软骨头的靠近。”
“嗯。”脱了外衣进内里间隔处洗簌处沐浴。
他在里面沐浴,秦素兰将亵衣放到屏风上,站在外面和他说话:“听说您惹了一树桃花?”
“一树桃花?”
听里面泼水声停下,秦素兰站远一些,“这里一朵那里一朵,加起来不就是一树。”
头顶上的衣衫不见,秦素兰再往后退几步,觉得不保险急急忙忙跑回床里去,躺在自己位置上将自己裹成茧。
他穿好衣服过去,将头上的发辫解开把头发放下,跨过她躺在自己位置上,侧身撑起头。“妒忌?”
“没有,我很宽宏大量的成不了妒妇,您喜欢就带回来。来一个收一个,两个收一双。”
胆子大了,很好。
“桃花是种在哪的?”
“院子里。”
“干嘛用的?”
干嘛用的?桃花当然是给人惹的。
“那些主人家不辣手摧花?”
辣手摧花?真想带人回来?
躺回去,盖被子,平静的说:“身为主人家在自己院子里,见到漂亮的桃花就在树上摘一支,心情好,多看几眼;心情不好,捻落成泥。”
“桃花树可以开很多花,但看花的女主人一个就够。”
片刻,她睁开眼。慢慢转头看他,“那个女主人是我吗?”
“熄灯睡觉。”
“能不能再说一个?”秦素兰眼睛闪闪。
侧身要睡,“夫人一个就够,那些别的要不要都无所谓。”
心情不错,下床灭灯。又躺回去,再问:“听说您有个红颜知己在这,还为您守身如玉十一二年。您怎么看?”
“刘夫人你怎么看?”
“灭了她,人没到跟就想上来耀武扬威。不好相与的人,不相与为好。要是真有一日进来了,就给她瞧瞧什么是小户人家的女子,那些规矩我可不会,大母可不是好欺负的。”
不管贵妾还是平妻,大母身份在就可以压死人。一个不敬,找由头就可以说上几句。
只是这北京是那个女人的地盘,秦素兰需要静观其变不可莽撞。在吃人不吐骨的地方里,最怕的就是昏头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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