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甫一伸出,闻清音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不同于左手的完好,裴君珩的右手尽是一道道的血色伤口,有几道甚至还在往外涌着鲜红的血液。
裴君珩的右手上竟然都是伤,而他还让裴君珩去给他摘杏子。
闻清音忍不住咬住嘴唇,他看向白杏上的血痕。
大抵是摘杏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右手上的血,裴君珩还专门擦拭过,却没想到还是留下浅淡的痕迹。
“无事。”
见闻清音盯着手中的白杏不说话,裴君珩的喉结滑动两下,从口中闷闷地吐出这两个字。
万昼剑宗中练剑受伤是常有的事,驾驭剑是一个过程,而这过程中必须要付出血与汗。
他默默将那只伤手收回,下一秒耳边传来东西落下的声音
裴君珩抬起头,原来是闻清音将手中的杏子砸了出去。
“我现在不想要它了。”
闻清音仰起尖俏的下巴,嘴唇是花瓣似的红,模样活像是被宠爱过头的小公子,但仍旧让人心甘情愿的想将世间最好的东西呈上给他,只为换他嘴角的一点微笑。
还没等裴君珩再说什么,那目光凉凉地落在裴君珩受伤的右手上。
闻清音冷着声问:“为什么不包扎?”
那手上的伤痕尚新,应该是不久前才刚受的伤。
裴君珩黑沉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闻清音,他说道:“来不及。”
“我与玉笛相约,再想不出其他,只记得要快些御剑前来。”
“前来见你。”
闻清音心中一跳,裴君珩眼中的答案做不了假。
真挚的话语是如此动人,闻清音几乎听到自己一声声犹如擂鼓的心跳声。
闻小门主自幼被捧在掌心中护着娇宠着长大,什么甜言蜜语没有听过,早就如同过耳云烟,听的耳朵都生茧。
可是这简单的几句话却让闻清音心下怦然。
他垂下眸,错过裴君珩的目光,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朝上,说道:“把你手给我。”
裴君珩犹豫地抬起手,他的手上都是干涸或新的血痕,而闻清音的手掌白皙,不应该碰上任何污垢。
但闻清音可不管裴君珩的任何想法,见裴君珩迟疑着不将手递给他,闻清音径直抓住裴君珩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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